“練車!”
“練兵!”
鐘文澤打開轉向燈,隨后車子開到左轉向道等待紅燈,手指很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敲擊著。
他的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盯著前面路牌上的繁體字。
“練兵?!”
周克華聽到這個詞,眼珠子瞪了瞪:“不要吧,澤哥,你讓我去練兵,我能帶出來什么人啊,我自己都是半斤八兩啊。”
“不要慌,我會專門的給你制定出一份訓練計劃來,你每天帶著他們按照我的計劃來實施就行了。”
鐘文澤示意他不要驚慌,侃侃而談:“這段時間,你們的任務就是訓練,我要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把你們這批人的能力做到一個大的提高。”
周克華有些不理解了:“七天時間,能訓練出什么東西啊。”
“七天時間,確實不能提高什么,但是相比起以前來,要好很多,當然了,這只是次要的。”
鐘文澤頓了頓,語氣玩味:“你以為我今天為什么要找大佬要子彈吶?”
“啊..這...”
周克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你要來的這些子彈,是給我們的?”
“對。”
鐘文澤點了點頭:“一千發子彈應該可以糟蹋個好幾天的,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可以大大的提高一下他們的槍感。”
“等到時候,咱們真正要用到這批人的時候,至少在槍法上,他們會顯得比別人更精準一點。”
對于一個三十多年后穿越過來的鐘文澤鐘刑警來說,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槍感這種東西,真的只有用子彈才能喂出來,其他的什么途徑都沒有。
多打打手槍,那么感覺自然也就來了。
打個比方。
跟女人的深入交流。
你深入交流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怎么進去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再也不會出現像第一次深入交流時,那種找不到地方的尷尬境地:
盡管你在手機上學習過大量的視頻資料,但是真正實操起來,又完全找不到正確的深入交流方式。
鐘文澤回頭看了看他,掛擋起步:“出來混,膽子要足夠大,同樣的身手也要足夠好,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嘶..”
周克華吸了口氣,覺得鐘文澤很有想法吶。
不過。
他還是有自己的疑慮:“槍感提升上來了,那么氣勢怎么辦?萬一他們有人怕死呢?”
“怕死?”
鐘文澤笑了笑:“越怕死,那么就死的越快。”
“我有種預感,這次跟MD幫的碰撞以后,他們六個剩下來的人,地位就可以往上提一提了,那個小六可以重點關注一下。”
“到時候,等再接收了新人,再從這部分人中間精挑細選出來一部分人加入進來,我要做的,就是打造一批精兵。
到時候像小六他們這種人,完全可以起到很好的帶頭作用,讓他們再去訓練下一批新人。”
“好!”
周克華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又有些猶豫,好一會,糾結了好久的他弱弱的問道:“澤哥,那我呢?小六他們干這個活了,那我干什么吶?”
“你?”
鐘文澤看著無比幽怨的周克華,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你現在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你以后的位置,要比他們高太多太多了,急什么。”
“是!”
周克華立刻斗志昂揚的應了一聲,聲音中氣十足。
“那咱們現在這是去哪里?”
他看著車窗外的路牌:“這也不是去游戲廳的路啊。”
“找場地。”
鐘文澤回了一句:“要想辦事,得先把場面支棱起來..”
····
另外一邊。
飛馳的轎車上,托尼臉色陰郁的坐在副駕駛座,不停的抽著香煙。
今天的事情讓他再度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昨天晚上。
他在找到王波家里阿婆的住處以后,讓喜子帶人過去,怎么就他媽的被鐘文澤提前埋伏了呢?
雖然鐘文澤沒有承認,但是他有預感,這些人就是他鐘文澤提前埋伏好的人。
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按理說,抓王波這件事情,沒人知道啊?
忽然。
他想到了李麗,那個喜子的姘頭。
后座。
被鐘文澤扎爛嘴巴的司機阿亮,不停小聲的呻吟著。
啤酒瓶豁口可不比普通的匕首之類的銳器。
這玩意扎進去,會在傷口中留下很多細小的玻璃細渣子,難以處理不說,只要稍微動一下,這疼痛程度,簡直折磨。
“你他媽的不要再叫了行不行!”
托尼陰沉著臉,狠狠的回頭瞪著阿亮:“老子他媽的被你叫一路了,很煩的啊!”
“托你鴿..”
阿亮一臉委屈,張嘴想說話,但是一動嘴巴就劇痛,忍不住又呻吟了幾聲。
“你他媽的!”
托尼咬了咬牙,沖司機吼到:“前面的路口,把他給我丟下去!”
下個路口。
轎車停下。
阿亮直接就被拽了下去。
托尼從車窗里丟下來五千塊錢:“拿著去看醫生,拿著錢滾,以后你都不用出現了。”
“我!”
阿亮看著灑落在跟前的鈔票,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忍著劇痛說到:“托尼哥,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我肯定沒有認錯人,現在你就給我這么點錢,我怎么去看醫生?”
“剛才鐘文澤給的醫藥費...”
剛才鐘文澤丟在他身上的四萬塊錢鈔票,早已經被托尼下面的馬仔給收走了。
“草你媽的,就是因為你,老子才在大佬面前丟這么大的面子,你還有臉說?!”
托尼破口大罵,指著阿亮的鼻子:“再他媽的啰嗦,老子叫人把你抬去醫院行不行啊!”
“給你五千塊,都是念在成老大的面子,滾!”
“我..”
阿亮無比委屈,手里緊緊的攥著一張金牛,沒有了下文,與其再被打進醫院,他還是自己走去醫院吧。
“還不開車,趕緊走啊!”
托尼沒好氣的沖司機吼了一句,沖著窗外吐了口口水,搖上車窗:“真尼瑪的廢物,晦氣!”
車內。
剩下的兩個馬仔噤若寒蟬,看著怒不可遏的托尼,沒敢大聲喘氣。
“給我開車去喜子的那個姘頭那里,昨晚的事情,一定是這個婊子走露的風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