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渣哥在捕捉到周克華的表情以后是,語氣揶揄的說到:“阿澤啊,你的心態還真是好呢,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
“但是你的小弟就不行了,他已經慌了。”
“哈哈哈...”
渣哥的笑聲充斥在大廳之上,久久回蕩。
“哦?”
鐘文澤波瀾不驚,摸出芝寶打火機來,手指靈活的彈開機蓋,火苗跳躍:“渣哥這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了,看上去心情不錯啊,這么的開心?”
“我真是有點佩服你了。”
渣哥冷笑一聲,臉上的笑容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陰冷: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里了,我應該會回別墅去看看那兩個養傷的心腹的安全情況。”
山哥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后,臉色徹底黯淡了下來。
渣哥這番話的意思意味著什么?
已經不言而喻了。
阿虎今天晚上沒有出現在飯局上,那么就只有一個結果:他帶著人,去搗鐘文澤的老巢去了。
山哥現在只能期盼著,渣哥在這次中贏得主動權,不然他們基本上是玩完了。
鐘文澤瞇眼裹著香煙,依舊是沒有任何的驚慌,身子往前探了探:“就這?”
“就這!”
渣哥看著依舊穩如老狗的鐘文澤,心里莫名有些煩躁:“不要再跟我裝了!就這些還不夠嗎?!”
“鐘文澤,你才那么幾個人的班底,如果就這么打掉的話,我怕你連剩下的這半個西貢市場都統治不了啊。”
“你說完了嗎?”
鐘文澤咬著香煙,左手撐著下巴,右手百無聊賴的在桌面上很有節奏的敲擊著:“說完了那就等待消息吧。”
“既然渣哥準備了節目,那咱們就等你的節目上演完畢,再繼續往下談,只不過,方案可能要變更一下了。”
“你什么意思?!”
渣哥的眼角明顯的縮了縮,看著對面自信滿滿的鐘文澤,心里莫名一慌。
這個時候。
他的腦海里再度回想起周克華剛才的表情來。
周克華在知道阿虎帶人去包抄鐘文澤的老巢的時候,他的表情只是驚訝,而不是驚慌。
而且。
他的目光并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鐘文澤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名。
渣哥心里有些不踏實。
“來來來,吃飯吃飯,滿滿一桌子的菜還沒有開始動呢。”
鐘文澤笑呵呵的轉動著轉盤,夾起一塊鮑魚放進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吃的津津有味。
跟著。
又端起面前的小盞燕窩,調羹舀著小口小口的吃著。
“怎么?”
鐘文澤拿著調羹的手頓了頓,看著沒有動筷子的三人,狐疑道:“都吃起來啊,這么大一桌子菜,不吃那得多浪費,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不容易的。”
“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好好珍惜自己掙錢的機會,不然,連現在這個鮑魚都沒得吃啊!”
說罷。
鐘文澤不再管他們,自己開始吃了起來,大快朵頤。
一時間。
屋子里安靜的只剩下鐘文澤吃飯的聲音。
渣哥臉色怪異,棱著眼珠子看著安心吃飯的鐘文澤,扭頭看向湯尼,湯尼沖他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莫名的。
心里那股子不安再度濃郁了起來。
想到這里,他立刻招手叫來馬仔,快速的囑咐了幾句。
南山里。
半山腰的獨棟別墅。
別墅院子里亮著刺眼的燈光,三四個工人正在加班加點的工作著,清理翻新著院子。
一臺轎車在別墅外面停下。
阿虎壓了壓頭頂的漁夫帽,掃了眼院子里的情況,冷笑一聲,招呼著跟著下來的四個馬仔,奔著別墅里面而去。
院子里。
正在施工的工人,看到阿虎他們一行五人,正要張嘴說話。
“噓!”
阿虎食指豎在嘴巴前,做出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身后的四個馬仔手里。
清一色的大黑星,對準了院子里的工人。
眾人哪敢出聲。
阿虎快步走了上去,小聲的說到:“全部雙手抱頭,面朝著圍墻靠邊蹲下來,誰敢出聲我就打死誰!”
幾個工人哪里敢反抗,第一時間乖乖照做了起來。
“嗯。”
阿虎非常滿意,看著院子里的三個獨棟的上下兩層樓,視線落在了最左邊這棟、二樓還亮著燈光的兩個房間。
他扭動脖頸活動了一下,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大跨步往那邊走去,嘴里小聲的嘀咕著:“大哥就是太謹慎了,這個事情也太簡單了呀。”
一行人穿過一樓的挑高大廳,找到上樓的樓梯,快速的對著二樓走去。
阿虎借著院子里的燈光,打量了一下裝修的氣派充滿著現代風的大廳,嘀咕到:“審美還挺他媽高的呀。”
“沙沙沙..”
細細的腳步聲沿著樓道而上。
就在這時候。
最前面剛剛踏上二樓地板的兩個馬仔忽然身體一僵,直接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跟在后面的馬仔也只有跟著停了下來。
“草!”
阿虎小聲的罵了一句,咬牙看著停下來的隊伍,皺著眉頭往上面走,伸手一推,壓低著嗓子:“你他媽的干什么!”
最前面的兩個馬仔往前走了兩步,手里的大黑星被他扔在了地上,雙手緩緩舉過頭頂。
黑暗的二樓樓道里。
一把雷明頓、一把英格拉姆在朦朧的燈光中閃著暗色的金屬光澤。
“廢物!”
阿虎看著兩個馬仔的反應,心里“咯噔”一聲,第一時間摸出后腰別著的大黑星,順著樓梯往樓下跑去。
“噠!”
清脆的燈光開關聲響起。
掛在旋轉樓梯頂上的水晶吊燈隨之亮起,刺眼的光芒讓原本不適應黑暗的眾人下意識的瞇了瞇眼。
樓下。
阿虎剛剛跑下樓梯口。
“啪!”
冰冷而碩大的槍管直接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草!”
阿虎咬牙罵了一句,身子僵住腳步直直的站在原地,雙手無比熟練的的舉過頭頂。
樓梯上。
目睹著這一幕的馬仔在心里暗罵:你他媽的還說我,你自己不還是一樣撲街,舉手舉得比誰都熟練快速。
阿虎咬了咬牙,緩緩扭頭,雷明頓的盡頭,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風衣男子。
“撲街啊!”
中年沉穩的聲音響起:“阿澤真是的,就這么一個蠢貨,也用得著我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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