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鐘文澤眉頭一挑。
這讓他想起了早之前販D團伙山哥的老巢了,他們打造的地下室確實獨一無二。
不論是安保還是隱蔽性,都讓人難以察覺。
沒想到。
地下室這么深受大家喜歡,已經成為了這些人的標配了啊。
地下室:我也沒有想到,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只能默默的承受。
“地下室?”
宋子豪同樣重復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會在地下室別墅的地下室里?而不是其他的位置。”
“空間感。”
陳伯滋滋一笑,看著宋子豪:“你可以試試,你把你自己的眼睛蒙上,然后讓小馬攙扶著你下咱們別墅的地下室。”
“你的感知會特別強烈。”
“嘖?”
宋子豪還真來了興趣,找來眼罩實驗了一番,還真是這個調調:
“有意思,原來人的眼睛被蒙上以后,其他的觸覺神經等等的感知能力會變得更強。”
“對!”
陳伯點了點頭,繼續說到:“而且我還數過了,進入別墅的大門以后,直線走四十二步左右,就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了。”
“我這次從地下室出來,出了樓梯以后,差不多走了五十步左右就到了別墅外,兩次的誤差不多。”
“這個地下室的入口應該是隱藏在某個家具后面的。”
說到這里。
他沖鐘文澤攤了攤手:“這是我這次能提供的所有信息了,應該不會有錯。”
“辛苦陳伯了。”
鐘文澤把陳伯說的所有信息綜合匯總,在心里已經有了個一個大致的結論了。
“陳伯。”
宋子豪這個時候顯得非常的活躍,繼續插嘴說到:“你什么時候能夠這么細膩的心思了?”
“我記得你跟我一樣是個大老粗啊,并不注重細節的,這一次又是記時、又是空間感知、又是記住走路步數的,很不符合你給我印象啊?”
“對,這些啊,都是阿澤的功勞。”
陳伯笑著搖了搖頭,一臉佩服的看著鐘文澤:“這些都是阿澤早先給我培訓過的東西。”
“他說,如果我的眼睛被遮擋,那么就用身體來“看”。”
“可以通過計步、空間感知、左右轉向等等一系列的記錄,把具體的位置通過身體來“看”清楚。”
具體的過程陳伯也不贅述了,只是說了個籠統大概,但是他現在對鐘文澤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如果不是鐘文澤對他的事先培訓,那么他這次進入鄧家勇的偽鈔基地,頂多就是做一回工具人。
他的角色作用將會為零。
蒙著眼睛進去,蒙著眼睛出來。
他也根本不會知道偽鈔基地的位置到底在哪里,發現不了任何線索。
“阿澤。”
宋子豪眼神深深的盯著鐘文澤上下打量了很久:“你小子腦袋里到底裝了多少知識?”
“我很好奇,你當初念書的時候,到底學了多少東西啊,不管什么情況,你都能提前想出對策,迎刃而解。”
“這...”
鐘文澤沉吟了一下,不說話了。
這你要我解釋,我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
我上輩子是個柯南體質的刑警,各種各樣的案子偵破的多了,各種領域的知識都有所涉獵吧?
“行了行了!”
馬克李彈了彈煙灰,笑著拍了拍豪哥的肩膀:“豪哥,你就不要對阿澤提那么多問題了。”
“這小子什么事情想不出來對策啊?要是你年輕的時候好好念書,現在肯定跟他一樣。”
“哈哈哈...”
宋子豪笑著搖了搖頭。
他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現在對鐘文澤已經徹底有了新的認知。
“陳伯。”
鐘文澤目光落在陳伯身上:“這次你立下了大功,等鄧家勇的偽鈔案子一破,警方肯定會給你減刑的。”
“呵呵。”
陳伯笑著搖了搖頭,擺手道:“我都這么大歲數了,身體也不是很好,判了這么多年,就算能給我減刑又能減多少呢?”
他深呼吸一口,摸出香煙來點上,吐著煙霧搖了搖頭:“我應該是等不到活著走出監獄的那一天了。”
“這...”
宋子豪聲音一滯:“陳伯,你不要說那種傻話,你才六十多,時間大把的呢,怎么可能。”
“呵呵,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陳伯擺手搖了搖頭:“這一點你就不用安慰了。”
“那你還..”
宋子豪話說到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既然我知道減刑的意義不大,那為什么還要答應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去幫你們這次的事情?”
陳伯低頭吹開了落在手邊的煙灰,自問自答到:“我們之間的老交情,這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其實我也是想求你們一個事情。”
“嗯。”
宋子豪應了一聲,看著陳伯。
“我是想讓你們幫忙關照一下我的兒子。”
陳伯撇嘴笑了笑,吸了口氣抬頭看著天花板:“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入行入得早,基本上都沒有怎么照看過他。”
“他是一個性格孤僻的人,三十多歲四十歲的人了到現在也沒有結婚,在公司里面做個小職員。”
“因為我被抓的事情,他這個人也變的更加孤僻了,我進去蹲了這么久的監,他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
他嘆了口氣,笑道:“我知道他也很煩我,更煩我以前的事情,我這輩子算是交代在里面了,沒機會出來了。”
陳伯的目光看向了鐘文澤:“我希望,假如有一天...”
“他要是有什么困難了,或者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阿澤你能幫幫他。”
“阿澤你是一個年輕有為的人,你跟阿豪、小馬他們更不一樣,如果他有困難,你肯定能幫我關照他一下的。”
“好!”
鐘文澤想也沒想,直接就點頭應承下來了:“陳伯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我答應你。”
在一些事情上,陳伯做錯了。
父親這個角色,他或許不合格,但是此時此刻的他,還是稱職的。
他一開始能答應他們幫忙這件事,為的就是如果能成功出來并完成任務,然后以此來求鐘文澤一個保障。
“謝謝阿澤!”
陳伯伸出干枯的手臂,重重的抓了抓鐘文澤的手腕:“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嗯!”
鐘文澤點頭思考了起來。
“我去吹哨子叫人!”
周克華起身站了起來就要往外面走,卻被鐘文澤給叫住了:“叫人干嘛?”
“干鄧家勇啊!”
周克華理所當然的回答到:“現在他的偽鈔基地在哪里位置已經明確了,當然是干他。”
“那也不用自己的人。”
鐘文澤擺了擺手,制止了他:“這種時候,當然是叫那幫差人上啊,我們還冒什么風險。”
說完。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電話來,直接撥通了莫Sir的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