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程小西紅著耳根,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咒罵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鐘文澤!”
到底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過男女之事的涉及,在這方面顯得少見多怪。
尤其是自己剛剛還差點撞破人家的好事,那種羞臊讓她面色緋紅。
“太沒羞沒躁了,竟然在病房里做這種事!”
“湊不要臉!”
她一邊吐槽著,一邊還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以表示自己的嚴重不屑:
“以后,不,現在立刻,我要跟他劃清界限!”
說完。
她用力的攥了攥拳頭,用行動來堅定自己的信心。
“砰!”
由于心不在焉,她跟走廊上的來人迎面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
程小西連忙連連點頭表示抱歉。
抬頭。
是自家的小護士。
“西西姐!”
小護士端著個托盤,托盤里擺放著的藥物,看著程小西的狀態,一臉關切的問道:“西西姐,你怎么了?”
“怎么心不在焉的,而且臉色怎么還發紅?不舒服么?”
程小西在醫院的人緣非常不錯,雖然她是個醫生,在醫術上的造詣很高,成就很大。
但是她對這些小護士什么的,向來都是非常的客氣,絲毫沒有任何的以位壓人。
所以。
小護士看著她現在的這個狀態,立刻表示深切的關切。
“我的臉很紅嗎?”
程小西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而后再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溫度上升,溫熱溫熱的。
“嗯嗯。”
小護士眨巴著眼睛,認真的點頭,而后又充滿智慧的開始分析了起來:“就是那種羞紅羞紅的那種,看著也不像是生病了啊。”
“哦!”
她一拍手,好像想起來了:“是那種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事情后羞的。”
“啊!”
程小西連忙擺了擺手,推著小護士離開:“沒事沒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會就好了。”
“好吧。”
小護士這才點了點頭,無辜的聳了聳肩端著醫用托盤就要離開了。
“對了。”
程小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著小護士要走,張嘴問道:“你要干什么去啊!”
“換藥啊。”
小護士當即轉身,開始解釋到:“就是你那個朋友,鐘先生,最里面那間病房里面,長得很帥很帥的那個。”
“不過就是太可惜了,人家有男朋友了。”
說到這里。
小護士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充滿著憧憬:“以后啊,我找男朋友也要找鐘先生這樣的。”
“長得又高又帥,做事又超級威風,而且超級有正義感,超帶勁的。”
這幾天。
小護士也都看了新聞,聽說了鐘文澤的事跡,也都知道了鐘文澤是為什么受傷的,對鐘文澤的印象更是好了不少。
至于鐘文澤這個人,在她們心里瞬間就上升到了擇男友的小標準了。
說到這里。
小護士往前湊了湊,左右看了看壓低著聲音跟做賊一樣:“對了,西西姐,鐘先生跟女朋友的關系好不好啊?”
“你作為他的朋友,有沒有他的私人號碼啊?能不能給我一個啊,我保證不打騷擾電話。”
“沒有!”
程小西一口就回絕了,說的斬釘截鐵,而且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有股醋意,輕哼一聲道:
“阿澤就算了,人家有女友了,你現在肯定是沒有希望了,好好做你的工作。”
“以后啊,肯定還會有比阿澤更優秀的人的。”
其實。
在這里也不難看出程小西的為人處世,最后又補充了一句安慰的話,讓人心曠神怡。
“好的吧。”
小護士難掩失望,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西西姐,那我先走了,給鐘先生換完藥,我也該下班了。”
“等一下!”
程小西看著小護士要走,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也一下子尖銳了起來:
“你過來。”
那語氣,簡直不容拒絕。
“啊?”
小護士再度一愣。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西西姐在自己面前如此語氣跟別人說話,好像非常緊張的樣子。
“那個...藥給我吧,我過去給他更換。”
程小西不由分說,更不由拒絕,直接一把把小護士手里端著的醫用托盤,無比的強勢:
“好了,你現在就可以下班了。”
“啊?”
小護士被反常的程小西弄的一愣一愣的,腦海里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西西姐代替我去換藥?
我下班了?
莫非她是不想我跟鐘先生有肢體接觸?
不對啊。
之前也不見她說她代替我給鐘先生換藥啊。
“怎么?”
程小西下頜微抬,眸子掃了眼小護士:“你不愿意啊?”
“當然不會。”
小護士怎么會不愿意,省去換藥時間,自己直接下班去約會去了,不香么。
只是她又有些不確定:“但是西西姐你跟我說真的?你真的幫我去換?你都已經下班了。”
“真的。”
程小西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你現在最近正在跟男孩子拍拖啦,體諒你還不好。”
“謝謝西西姐!”
小護士眉開眼笑,歡快的道了句謝謝,而后輕快的直接跑開了。
“呼....”
程小西看著離開的小護士,這才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
幸好自己剛才過來了。
如果自己不過來,這個小護士現在過去給鐘文澤換藥,一下子就當場撞破了鐘文澤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她太熟悉大家的八卦程度了。
到那個時候。
不出一天。
整個醫院的內部人員都會知道鐘文澤在病房里做的事情。
再者。
再往深處想一想。
程小西自己對鐘文澤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在與閨蜜梅姐出去逛街的時候,也聽說過鐘文澤的事情。
什么華人派、鬼佬派兩個派系之間的斗爭,她也聽說過一點。
如果這件事被有心的人聽了去,大做文章再利用輿論加以擴散,雖然說不會把鐘文澤怎么樣。
但很多的人還是非常八卦的,對鐘文澤進行攻擊,怎么說都是對鐘文澤不利的。
這是程小西在剛才短短之間想到的事情。
所以。
她絕對不能允許這個小護士過去。
程小西是一個很有思想跟眼光的女人,這種事情,她絕對不能允許在自己的面前發生。
打發走小護士后。
程小西端著醫用托盤再度折返了回來。
站在病房門口。
依稀能聽到里面傳來旖旎的聲音,讓她這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聽得面紅耳赤。
“呸!”
程小西啐了口,再度咒罵道:“臭不要的臉,真是不知羞恥,太過分了。”
原本她想走的,等一會再過來,但是又怕自己離開后又有其他的人過來,便只能守在門口了。
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氣鼓鼓的把醫用托盤放在了旁邊,右手忖著下巴:
“小西啊小西,不是說好不要跟這種臭流氓做朋友么,你怎么還幫他把關起來了呢。”
“還有啊,李小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狂野的人啊,怎么能夠在醫院病房里做這種事情,雖然都是有床鋪、白床單,但又不是酒店。”
程小西抬手看了看腕表,耳邊時不時就能聽到里面時而高昂時而低沉的女聲:“啊啊啊,好羞恥啊!簡直了。”
她咬牙切齒的跺了跺腳,越來越氣。
但是呢。
偏偏自己還不能離開,防止有意外事情發生。
就這樣。
她坐在外面一邊等待,一邊罵人,聽的面紅耳赤,內心經過了無數次的跌宕起伏,不停的說服自己,唯有看手表催促。
作為醫生。
她自然不覺得這有什么,人之常情嘛,但就是覺得場合太過于不私密了。
她自己還有是個小白,無法理解鐘文澤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還受傷呢,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呢,至于這么火燒火燎的急急忙忙的么。
所以。
程小西本人對這種事情予以強烈的譴責。
算了算了。
看在上次他在米國救過我一次的份上,就幫他一次好了。
這是程小西給予自己的說服理由。
“搞什么啊!”
程小西看著腕表上已經走了半圈的分針,氣鼓鼓的噘著嘴:“半個小時了怎么還沒有結束啊!這么久的嘛!”
“啊啊啊,程小西,你個偷聽狂,你在說什么,太羞恥了!”
終于。
四十分鐘后。
隨著里面一聲如愿以償的聲音過后,動靜終于沒了。
為了避免尷尬。
程小西順道起身去了個洗手間,決定給點時間,等一會自己再進去,純當不知道就行了。
對對對。
這樣也能避免讓自己尷尬。
病房里。
梅姐面色微紅一臉滿足,扯過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又非常貼心的幫鐘文澤收拾了起來。
“還不錯。”
梅姐很滿意,把垃圾丟進垃圾桶里,收拾好以后把座椅上的燈芯絨外套披上:
“我去酒店沖洗一下一會再過來陪你,順便給你買點吃的。”
臨走前。
她還不忘記獎勵鐘文澤一個親親。
幾分鐘后。
鐘文澤剛剛點上一根香煙,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程小西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看房間里,空無一人,但是嗅覺靈敏的她鼻翼間鉆進來奇怪的氣味,讓她皺了皺眉。
她清了清嗓子調整著自己狀態,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若無其事的把醫用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順帶著。
拉開了窗簾,把一旁的窗戶給打開了。
“程小姐!”
鐘文澤一本正經的看著程小西:“這么晚了你還沒有下班!”
“呵!”
程小西輕哼一聲,看著一本正經的鐘文澤,心里吐槽:“還假裝。”
鐘文澤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如同點燃了炸藥桶,直接把程小西這個炸藥桶給燃爆了。
“抽抽抽,就知道抽煙!”
程小西瞬間暴走,三兩步上去直接把鐘文澤手里的香煙搶了過來丟在地上,表情中帶著一絲兇狠,恐怖如斯,呵斥到:
“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就知道抽抽抽,打死你!”
“護士沒有跟你說過嘛,不要抽煙不要抽煙,你還抽!”
說完。
她腳踩著煙頭,順帶著用鞋尖尖用力的碾壓著煙頭,把怨氣發泄在煙頭身上。
可憐的香煙,在程小西這暴力對待下,扭曲變形。
“不是。”
鐘文澤察覺到程小西這么兇狠的表情,忍不住嘟囔道:“怎么啦程小姐,有什么事情不開心啊。”
“沒有!”
程小西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戴上醫用橡膠手套來,在醫用托盤里搗鼓了起來:
“快點躺好,把手伸出來,換藥了,快點的。”
“好的吧。”
鐘文澤聞言只能乖乖伸出手來放在一旁,看著表情不是很好的程小西,小聲的嘟囔到:
“女人真是奇怪,心思琢磨不透啊。”
正在拆紗布的程小西聽到這句話,黛眉一挑,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
沾著藥水正在給傷口消毒的她,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一分:
好氣啊,這個人,竟然還說我莫名其妙!
“喲喲喲喲!”
鐘文澤連連痛呼,齜牙咧嘴:“輕點輕點,程小姐,好痛好痛啊!”
“哼!”
程小西看著鐘文澤齜牙咧嘴的表情,這才作罷:“痛就對了,說明傷口快好了!”
她沒好氣的幫傷口重新上藥,把紗布包扎好,收拾東西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
她忽然止住腳步,回頭看了鐘文澤一眼,黛眉一皺,啐了一口小聲吐槽到:
“臭男人!”
這才高傲的抬起下頜,滿臉傲嬌的離開了。
“不是....”
鐘文澤徹底懵圈了,一臉茫然的躺在病床上。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做什么了嗎?
我什么時候做了什么事情得罪程小姐了嗎?
為什么這女人一進來就對自己這么大敵意,跟往常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奇奇怪怪的。
寶寶委屈,寶寶心里有苦。
鐘文澤哪里知道,程小西剛在在漫長的等待中,還要忍受著讓人羞恥的聲音,早就耐心消耗殆盡,怎么可能不借助機會發泄一波呢。
“好吧好吧。”
鐘文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哼著自譜成曲的小調:“女人真啊真奇怪,她的心思你別猜。”
收起心思。
鐘文澤心念一動,打開系統界面,虛擬的光幕在眼前張開。
上次完成任務,好像獎勵還沒有播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