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農大叔都肯定了,那這些人肯定錯不了。”
高寧拿起資料瞟了一眼,就隨手遞給了旁邊的克勞德。
“叫人通知一下,明天過來見我!”
克勞德微微鞠躬,也不說話,接過資料轉身離開。
“一別數日,不知你們的調查行動進行到哪一步了?”
農勁蓀神色黯淡,搖頭嘆氣:“我是真的沒想到幾十年的老人,為了區區幾塊銀元,就真的敢下手。老祖宗說人性本惡,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他說的也會高寧卻聽得明白。
知道霍延恩他們肯定順藤摸瓜,已經把根叔和阿詳揪了出來,說不定兩顆人頭此時都已經擺在霍元甲的墳前了。
家丑不可外揚,人家不愿意說,高寧自然也不會逼迫。
“日本方面我們已經初步調查清楚了,幕后指使人下毒,并且針對精武門的應該是一個叫做藤田剛的中佐,他隸屬于關東軍特別行動科,專門配合情報部門,打擊國人的抵抗情緒和意志。”高寧道。
農勁蓀狠狠一拳砸在大腿上,“果然是這些小日本,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這方面復仇基金會會出手,屆時會將藤田剛和此次世界所有經手的日本人,都送到霍元甲老先生的墳前。
另外鑒于中毒事件,日本方面似乎在搞小動作,考慮到上一次陳真單槍匹馬挑了虹口道館一事,大概率目標會鎖定在陳真身上,回去之后給他提個醒!”
農勁蓀渾身一震,用力點頭。
知道走出酒吧,農勁蓀身上還在冒冷汗。
最近兩天他們一直在沉浸在報仇的暢快之中,將內鬼揪了后,先是血跡報仇之后又痛苦又高興,喝的伶仃大醉。
全然忘了霍元甲之所以被日本人針對,就是因為他武功高強,在某種程度上是國人的脊梁。
霍元甲一死,整個武術界都亂套了,而陳真回來挑了虹口道館,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日本人不針對他針對誰。
將農勁蓀送走,高寧就直接起身上二樓。
別看復仇小屋,只經營了兩三天,有克勞德和朽木白栽在,各項業務都在步入正軌。
二哥跟著兩個西裝男轉出小巷子,推門走進復仇小屋,隔了一會兒,另外三個小家伙也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低著頭一路小跑,鉆進了另一條巷子,消失不見。
茶棚中,幾個人目瞪口呆。
“竟然真的沒事兒?奇了怪了!現在的地痞都這么廢柴,連幾個孩子都抓不住?”
“幾位還是沒看明白呀!”
茶館老板笑嘻嘻的走過來:“你們以為復仇小屋只是個普通買賣家嗎?這可是花錢能報仇的地方,不會讓人放肆的!
看著頭前走的那兩位大爺了么?最近幾天老能看見這樣的爺們,四處轉悠。
若是有不開眼的盯上在復仇小屋討營生的孩子,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兩槍。
我估摸著那幾個青皮,這時候身上已經多了幾個槍眼兒了!”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這么狠!直接就開槍?”
“這里可是租借呀,這復仇基金會不怕外國人找他麻煩嗎?”
“這個咱就不知道了,不過目前為止,還真就沒看到有官面上的人過來過!”
茶館老板搖了搖頭,給幾位將茶水蓄滿轉身離開。
幾個人看熱鬧看到驚詫,此時好奇心大起,更不肯走了。
一個個昂著脖子盯著對面,像是要把墻看穿似的。
二哥剛一走進酒吧,整個人就愣住了。
房間里光線昏暗,裝飾的卻很是奢華。
迎面就是一趟酒柜,吧臺前面是由一組組沙發分離出來的小區域。
角落有一個唱片機,此時正放著舒緩的爵士樂。
頭頂巨大的吊燈散發著水晶色的光芒,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
“經理,我們回來了!”
阿倫笑著打招呼:“老規矩,四個人打了八發子彈!”
他將彈夾卸下來放在吧臺上,克勞德隨手抓起,又從臺子下面取了一個滿倉彈夾扔了出去。
阿倫手忙腳亂的接住,隨手揣進腰間。
“經理這小家伙說是要來應聘,您看著辦吧!另外我和阿來已經下班了,能不能給兩杯酒呀?”
阿倫嘿笑著搓手。
克勞德沒有多余的表情,道:“喝點什么?”
“松露酒,法國松露酒這個味道好!”
阿倫脫口而出,可話沒說完就被阿來踹的踉蹌了一下。
阿來道:“經理,你別聽他的,這家伙腦子才核桃仁大小,說話不著調,您老若是心疼我們哥倆,不如給我們兩罐啤酒,轉悠了一上午,兩條腿都累得直打顫,喝點兒這東西也解乏,您說是吧?”
哐當!
兩罐小型軟木啤酒桶砸在桌面上,克勞德淡淡的道:“拿去,酒錢會從你們福利積分中扣的。”
“知道知道!”阿倫諂笑著抱起啤酒,轉身就要走。
可剛邁出了一步就又停了下來,回頭道:“經理,其實還有一件事,本來精武門派了我們哥八個過來,分兩個班輪換著,人手已經足夠了!
門里還有不少師兄弟想過來,他們一個個也老大不小了,不少師兄弟都有家有口如今錢不好掙,即便賣武藝都沒有門路。日子過得都很艱難。
不知道咱們這還要不要人?”
克勞德道:“多少人?”
“暫時只有三四十個人!”說這話的時候,阿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來更是干脆將臉別了過去。
“暫時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說以后可能還會有師兄弟過來!”
克勞德平淡的道:“可以,都叫來吧,隨著復仇基金會的發展壯大,我們需要很多人手。
不過在待遇方面要比你們八個次一等,同樣的你們要負責管理。
人手到齊之后,四個小隊會排班巡邏,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這是要當官了?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阿倫眼睛一亮,沒口子答應:“經理放心,您就看我的吧,到了我的手底下,這幫猴崽子保證老老實實的!”
叫別人猴崽子,他自己顯然也是個沒定性的,連話都沒說完就急不可耐的拉著阿來匆匆跑了出去。
顯然是準備將這好消息告訴師兄弟們。
克勞德面前就只剩下了二哥一人,克勞德低頭,二哥鼓起勇氣與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