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下班時間,田子欣鎖上辦公室門,出來準備開車去接陳梅,卻見陳梅的桑塔納正停在廠門口。
她戴著一副墨鏡,很有風韻,見他出來,立刻搖下車窗招手。
“小田,上車啦!”
正是下班時間,人流高峰期,這不明顯讓全廠人都看到么,田子欣心說,上了車,桑塔納瀟灑的轉了一個彎,飛馳而去。
二人來到附近百貨商場買食材,豬肝,瘦肉,蘑菇,半只清溪三黃雞,火腿腸,蔬菜……
陳梅心情大好,興致勃勃的在前面挑選,田子欣提著簍子跟在后面,亦步亦趨,就像一個小跟班。
打邊爐是粵省一種火鍋吃法,底料以雞湯為主,味道清淡,食材在里面擺幾十秒就入口,講究原滋原味,鮮嫩爽口。
回到出租屋,二人分工協作,陳梅圍上圍裙,挽起袖子,麻利的清洗三黃雞,全部投入鋼鍋,放少許鹽,幾片生姜,獨創性的加了幾顆紅棗和幾片橙皮。
看起來一副家庭好主婦的模樣。
田子欣洗完食材,開始切豬肝,專心致志切得薄薄的,這樣好熟,好入味。
“喲,小田,看起來切得挺不錯,之前是不是經常下廚?”陳梅興致勃勃的攏過來,撩了一下秀發,俏皮的問。
一個會下廚的男人在女人眼中總是魅力無窮的。
“偶爾吧。”
“跟女朋友關菲有沒有下過廚呀。”
“還沒有過呢。”田子欣遲疑一下,實話實說。
這時候沒有電磁爐,液化氣灶太笨重,就用電爐了。
電爐可能很多人不熟悉,原理和電磁爐差不多,也是通過線圈加熱,但比較原始,能看到里面紅火的線圈,偶爾會發生起火或燒傷人的事件。
流行過一段時間,就被市場淘汰了。
半個小時后,雞湯熬得差不多了,陳梅用勺子舀了一勺,抿嘴喝了一口,很享受的說:“嗯,真是美味,小田,給你也嘗嘗鮮。”
說著,她親昵的把勺子遞到一旁正在切瘦肉的田子欣嘴邊。
田子欣喝了一口。
“鮮不鮮?”陳梅凝視著他的反應,滿懷期待的問。
“鮮!”田子欣露出享受的表情。
陳梅得意的笑,把熟雞撈出來,只留湯,再把鋼鍋架在飯桌上的電爐上,底湯算是搞定了。
田子欣把配菜用盤子裝好,擺在電爐四周,拿來碗筷。
正準備開干,陳梅突然有些難受的說:“忙了一會兒,出汗了,等我先洗個澡吧。”
說著,她便取了發夾,撥散一頭如緞子般烏黑濃密的頭發,脫了鞋,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美足,赤著腳走進臥房,拿了一件睡袍,便走進了浴室,關上門。
“嘩嘩嘩……”
聽著里面淋浴瀝瀝的聲音,一絲不道德的念頭在田子欣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這里面是怎樣一具美妙的酮體,正在享受溫水的撫慰和洗禮呢。
想著,臉開始赤紅起來。
這個時候洗澡,她明顯是在誘惑我嘛,應該是謀劃許久了,今晚就想把我一舉拿下。
跟關菲已經分別快一個月了,其實自己也挺寂寞難受的。
自己要不要從了她呢?
不行,怎么都不能對不起關菲呀,即使是看在關媽烙的好吃的白餅份上。
他抽出一顆煙點上,靠尼古丁壓驚,可效果并不好。
一邊抽煙一邊天人交戰,一顆煙沒抽完,只聽吱呀一聲,浴室門開了。
陳梅穿著一件雪白的紗制睡袍出來了,剛剛沐浴過的她如雨后玫瑰,清爽明艷,嬌艷若滴,身上帶著一股茉莉花香皂的清香。
睡袍雪白如紗,隱隱能看見一具豐腴完美,峰巒起伏的酮體裹在里面,朦朧又夢幻,愈發讓人想入非非。
田子欣頓時血脈膨脹,身上某個部位起了極不雅觀的變化。
“洗個澡舒服多了,現在可以開吃啦。”毫無察覺的陳梅用浴巾搓干了秀發,笑瞇瞇的,像一只貓一樣輕盈的走了過來。
田子欣忙夾了許多食材放進鋼鍋里。
二人就著電爐吃著,一邊吃一邊閑聊。
田子欣讓她出任新廠房的工程進度總監,她欣然應允,并十分期待早日搬入別墅里去住呢。
陳梅異乎尋常的開心,有說有笑,不時深情凝視他,朝他碗里不停夾菜,像個孩子似的問好不好吃。
田子欣大部分時間低著頭,說好吃,其實是真的好吃。
待二人吃飽了,田子欣主動幫著收拾完餐桌,就考慮要離開了。
陳梅窺探出了他的心思,恰到好處又十分浪漫的,垂頭嬌聲說:“小田,不要那么早回去,陪姐看看今晚的月亮和星星吧。”語氣帶著幾分期待和渴求,就像一匹舍不得主人離開的小白馬。
今夜烏云密布,并沒有什么星星月亮可看的。
其野心已昭然若揭也。
“梅姐,改天吧,晚上回去還有事呢。”田子欣一咬牙,果斷拒絕,再不離開今夜怕就別想走了。
陳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昂起頭,幽幽凝視他,目光幽怨,隱隱潤著一層薄霧,似乎有淚水在慢慢沁出。
她比田子欣矮一個頭,仰視著,燈光照耀下,整張漂亮的臉蛋一覽無遺,幽怨又帶著一絲渴望。
田子欣低頭看著她,目光充滿憐愛,心在發慌,手在發抖,很有想猛然抱緊她的沖動。
但理智告訴他,這一步一旦走出,他將不受控制的滑向一個深不見底的欲望深淵。
突然,她腳一踮,閉上美目,奉獻上鮮紅性感的嘴唇。
可良久,她都沒有等到朝思夢想的幸福一刻來臨,睜開眼睛,卻失望的發現屋子里只剩下她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她抱著雙臂,頹然的坐到床上,發癡。
田子欣落荒而逃,迎風狂奔,身上熱血沸騰,一邊跑一邊回頭望,直到轉入了一條巷道,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在一家雜貨店買了三瓶冰凍礦泉水,全部淋在頭上,再坐到石頭上連抽五顆煙,心情才平復了些,邁步朝自家出租屋走去。
洗了澡,進了臥室,躺在床上,心里竟有那么一絲絲后悔起來。
這時,田子歡叼著一顆煙走了過來,他站在門口,身子懶洋洋的往門邊一靠,說:“兄弟,雖然你現在是大老板了,但說起來我還是你哥,這個你認同吧。”
“哥,你這說的啥話,生意再大咱們也是兄弟呀。”
田子欣端坐起來,莫名其妙的問。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有句話就直說了吧。”田子歡吐了一口煙圈,面容深沉。
“說!”
“關菲也算咱老田家的媳婦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對不起她的事。”
“你放心,我會把握分寸的。”
“那就好!”田子歡瞟了他一眼,皺著眉頭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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