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陳梅圍上廚裙,卷起袖子,用刀背拍碎一顆大蒜坨,剝了蒜衣,剁得細碎;再細細剁碎幾顆紅艷艷的小米椒,同時放進碗里,滴上少許醬油。
提起油壺往鍋里倒入油,待油燒到七八分熱,她舀了一勺淋入碗里,滋滋滋……一陣悉悉輕響,油泡冒起,炸裂,大蒜和辣椒混合的香味立刻散發出來。
這是專門照顧田子欣的口味而訂制的調料。
她嗅了嗅調料,得意的拍拍手;再轉身揭開液化氣灶上的鋼鍋,舀了一勺燉了一個多小時的雞湯,嘗了口,美美的笑了。
嘗完雞湯,細細切了葷菜,就在水槽邊清洗各種菜蔬。
動作麻利,有條不紊,咋一看,好一副賢妻良母的風范,其實真實目的不過是為了一夜求歡而已。
她洗凈了身子,只穿著一件白紗似的睡袍,里面什么都沒穿;豐滿性感的身軀若隱若現,隨著身體搖曳移動,那真叫個朦朧夢幻,神秘又誘人。
她在廚房里精心的忙碌,田子欣正在浴室里嘩嘩嘩的沖洗著旅途的疲勞;他剛從TW回來,就被陳梅叫過來打邊爐。
自京川回來后,兩人已經滾過好幾次床單;這次,陳梅又使出打邊爐的小伎倆,很明顯是要撈回上次求歡失敗的面子,女人在這方面很小氣的,記憶力也超好。
田子欣洗完澡,只套上一條寬襠花色褲衩,就撒著一雙拖鞋走了出來。
反正今夜來就要干那事的,穿多了再脫,多麻煩。
飯廳里,陳梅已經擺好菜肴,開了一瓶法國葡萄酒,打開朦朧的燈光,雙手支頤的等他。
“嗯,好香!”田子欣俏皮的抽著鼻子,坐了過來。
剛沐浴過的皮膚緊致光滑,散發著年輕健康的光澤,半干半濕的頭發帶著一股洗發水的荷花清香,眼睛明亮有神,容顏俊美可親,配上清爽又干凈的笑容,真是迷人個人的。
陳梅看癡了,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
“小田,按你的要求改進過的,調料里放了辣椒,今晚一定要多吃點!”陳梅熱情的把幾碟羊肉卷,生粉裹勻了的豬肝,瘦肉……倒進雞湯里燉。
“多謝梅姐。”
“去,少跟姐客氣。”陳梅甜甜的笑著,拿起葡萄酒,起身給二人倒酒。
二人對坐著一邊吃喝,一邊往鍋里放配菜,陳梅不時起身幫他舀,漸漸就主動用筷子喂給他,溫柔的問好不好吃。
“嗯,真好吃!”
今晚,她熱情又興奮,雙頰緋紅,情意綿綿,如一匹依偎在主人跟前的小白馬,揚鬃奮蹄,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田子欣已經無數次侵占過她豐美多汁的身體,領略過其中美妙絕倫的滋味,但看著眼前朦朧曼妙的身軀,還是難以抵擋誘惑,借著酒勁手腳不老實起來,摸來摸去的。
陳梅也很干脆,直接起身繞過來,豐臀坐在了他大腿上,玉臂摟住他脖子。
二人相互喂食,調笑,漸漸就口對口的喂了。
坐在大腿上的她,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他雙腿間起了明顯的變化,格格的笑了。
田子欣很男人的把她抱起來,大步走入臥室。
她摟著他的脖子,笑得更歡。
她被拋在了床上,剝了睡袍,田子欣也褪去了自己的褲衩;二人徹底坦誠相對。
“等一下,你要先吻我。”她掙扎著爬起來,搭著他的肩膀,踮起腳,閉上美目,遞上性感妖艷的紅唇。
上次她也是這樣子,可惜田子欣落荒而逃了。
“好,依你!”田子欣說,抱著她瘋狂的允吸起來。
接下的程序便水到渠成了,一個小時后,這場靈與肉的美妙交流才宣告結束。
陳梅如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床上,呼哧哧喘息,渾身泛起一片潮紅,輕輕的顫栗。
她很滿足,心靈和肉體都很滿足,有一種成仙的感覺。
她終于挽回了上次求歡不得的面子,很得意,幸福得簡直想哭。
“小田,我發現姐已經離不開你了,姐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為你去死,真的……”她沉靜在難以自拔的幸福中,大腦一片空白,理智喪失,激動的聲音都在打顫,語無倫次。
田子欣以獲勝者的姿態,把玩著兩只活潑可愛的肥碩小白兔,她又受不了,忘情的緊緊抱住他。
梅開二度后,她確實累了,也極度的滿足了,才甜蜜的沉沉睡去。
田子欣睡不著,坐到床邊抽煙,淡藍輕悠的煙霧中,一張年輕帥氣的臉深沉的像一位真正思考宇宙人生的哲學家。
生命是如此的歡樂,光陰是如此的寶貴,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每一份情緣,每一位愛人。
這是上天賜予的緣份,你逃不掉的。
到了胡德彪那副模樣,想搞都搞不動了,心有力而力不足,徒呼奈何。
還剩不到一個月,二人的契約就到期了。
她會放過自己嗎,抑或自己會放過她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
回到自己別墅,已經很晚了,他又洗了個澡,心情沉重的走進臥室,看著滿屋子關菲注視的眼神,他坐在床邊,又抱頭懊悔,自責。
實在無法入睡,就從行李包里拿出臨別時,胡德彪送給他的一套錄像帶,到客廳的錄像機里播放起來。
這套錄像帶是好萊塢著名的幫派電影《教父》三部曲,被稱為男人的圣經。
電影講述了柯里昂家族三代人的風云過往,全世界范圍內,不分種族,不分階級,不分國家體質,不分信仰,都對這套系列電影贊譽有加,推崇備至;當年它的橫空出世,摘得多項奧斯卡大獎。
世界范圍內,無論你怎么排名,這套系列電影都穩居前三,許多時候都排名第一。
香港的幫派片與之比起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膚淺之極,幼稚之極,這是真的,不是崇洋媚外。
上輩子,田子欣久仰《教父》系列大名,但一直沒有機會欣賞過。
相對冗長乏味的開局后,劇情逐漸進入佳境,許多經典的橋段和有內涵的對白逐一呈現出來。
“不照顧家庭的男人,根本算不上是個男人!”
“我花了一輩子時間,就學會了小心,女人和孩子能夠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
“巨大財富的背后都隱藏著罪惡!”
“不要憎恨你的敵人,那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政治和犯罪本是一回事金融就是槍,政治就是摳動扳機的時候!”
“一個斯斯文文的政客,遠比一個拿著機關槍的劫匪搶的錢多。”
胡德彪對自己這個后輩實在是太關心了,臨走時居然送這樣一套錄像帶給自己。
看完錄像帶,已經是早上七點;他站在陽臺上,望著東方的那一抹霞紅,感觸頗多,人家洋鬼子拍出來的東西怎么就那么有深度。
回味了一番電影中的橋段,胡德彪和自己在海邊談話的情形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中。
天空蔚藍,海水碧藍,海風你輕輕的吹,海浪你輕輕的搖,美麗的海鷗在頭頂上自由自在的飛舞盤旋。
胡德彪拉著半蹲在輪椅前的田子欣,面帶微笑,玉米須一樣的亂發被海風吹拂的東倒西歪,很是滑稽。
他的聲音低沉吵啞,喉嚨宛如被砂紙打磨過,但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表的驕傲和自豪,雖然都活成這副模樣了,但那份梟雄霸氣猶在。
“小田,我這一輩子分三個階段,青年殺人,中年創業,晚年入道解脫,還活了八十歲,老天爺待我胡德彪不薄,我這輩子值了,沒有什么苛求的了。”
說完,他神色悠悠,似乎在回憶過往風云,崢嶸歲月。
“小田,你知道我這輩子殺過多少人嗎?”
凝思半晌,他突然盯著問,一雙暗淡無神,宛如死魚眼的眸子里綻放出一絲難得的神采,很刺人。
田子欣搖頭,他也只能搖頭,除了胡德彪自己,沒人知道具體數量的。
“五十六個!”
胡德彪想都沒想,便說了,“其中三十二個是日本鬼子,二十四個是你們的人……其中,有五次我差點死在別人手里,呵呵。
每一個死在我手里的人,他們臨死前的樣子我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永遠不會忘記……”
“小田,那你知道我這輩子有過多少女人嗎?”他又問。
田子欣又只能搖頭,這事自己怎么知道呢?
“那我告訴你,我玩過三十二個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都有,其中三個還是日苯小娘們,騷得很,可如今,我身邊只剩下四個女人了,唉,搞不動啰……”他的神情有些得意,又有些惋惜,懊惱,不甘。
“小田,再問你,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少錢嗎?”胡德彪今日的談性很濃,似乎要把一輩子最后的話都要一股腦的說完。
田子欣還是搖頭。
胡德彪放低了聲音,俯在他耳邊,得意的說:“我現在有六十四億臺幣,還不算世界各地的別墅,十幾輛頂級豪車,三艘停在海上的游艇……我的產業遍及東南亞各地,有上萬人靠著我吃飯……
所以,作為一個男人,我這輩子夠了,真的足夠了,死而無憾的!”
說完,看著田子欣,露著孩子一樣的笑容,“小田,記住,這些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你得為我保密喲。”
田子欣嗯了聲,恭維道:“胡董,您這輩子確實活的無限精彩,令世人高山仰止,小輩就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小田,只要努力,你也可以的,我很看好你!”胡德彪輕輕拍著他的手,鼓勵道。
田子欣點頭,心說,“胡董,我這輩子不可能殺人,也不可能玩那么多女人,但我一定會賺的錢比你還多。”
“只是,胡董,我很納悶,你為何要跟我講這些呢?”他滿是不解的問。
“因為你很像年輕時的我,真的,有野心,有抱負,只是缺少一位貴人相助……”
胡德彪凝視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著笑著突然笑容凝固起來。
“醫生,醫生!”田子欣趕緊抓著他的手,慌忙大叫。
遠處幾名醫生飛快的跑過來,揚起一片沙土,其中一名醫生拿著早已準備好的強心劑,注入了胡德彪的動脈中。
然后抬著輪椅,飛快的朝山莊里跑去。
田子欣悵然若失的跟在后面,海風吹拂著他帥氣的臉龐,他喃喃自語道:“胡董啊,胡董,唉,都這樣子了,真不知說你什么好了,你說你入道了,入得啥子道,大概還是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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