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魁元從水泥廠總經理的位置下來后,已經五十五歲了,離法定退休年齡還有幾年;通過后臺關系混上了市里一家機械廠的副總經理,業務也不懂,純屬混日子而已。
平時上班就是看報紙,喝茶,下棋,吹牛;說句實在話,他這人品和水平能混到全身而退算是萬幸中的萬幸了,不知他祖上積了多少德。
已是職業黃昏階段,但他仍有野望,就是有生之年要把田子欣這個小王八蛋拉下馬,打翻在地,再狠狠踹上一通。
他斷定當初是田子欣慫恿趙大海破壞他的好事,才使他的蛀蟲生涯提前結束,但苦于找不到證據。
他常對家人和朋友說:“老子這輩子就是栽在這小王八蛋手里,老子余生啥也不干,就跟他鉚上了!”所以,他堅持鍛煉身體,以保持良好的狀態和田子欣斗。
這天周末,一大早,他跟往常一樣出發了,先在街邊喝了一大碗豬肝湯,吃了八個牛肉大包,四只油條,胃口好的很;然后去益民百貨大樓門口跳廣場舞。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蕩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花兒香鳥兒鳴,春光惹人醉,歡歌笑語繞著彩云飛;
啊,親愛的朋友們,美妙的春光屬于你,屬于我,屬于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
一群大媽大爺們手挽著手,伴隨著錄音機里的音樂,快活的跳著舞。
或許,曾經的廣場舞是老年朋友們陶冶情操,鍛煉身體,結交朋友的場所,當然催生黃昏戀也是正常的。
再過十幾年,廣場舞就他娘的變味了。
參與者逐漸年輕化,許多三四十歲的女人都加入進去,主要目的是搞婚外情;君不見,時常會爆出一群跳廣場舞的人相互感染艾滋病的新聞,還有什么仙人跳之類的新聞也是屢見不鮮,其中貓膩多的很,令人大跌眼鏡。
尤其是一些退了休的老教授,老專家;他們知識淵博,談吐不凡,退休工資又高,吸引多少三四十歲,生活窘迫的婦女打破腦袋的爭相哄搶。
世風日下,乃至于斯!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無悔啊;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只為這一句啊,斷腸也無怨。
雨心碎,風流淚哎;夢纏綿,情悠遠哎;西湖的水,我的淚,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團火焰;啊,啊……”
孫魁元挽著老情人的手,得意的跳著舞,說句實在話,老情人已經人老珠黃久矣,壓根提不起半點興趣。
但老情人卻不這么認為,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心說我的老孫年輕時可是美男子,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頭不禿,不發福,依然風度翩翩,迷死個人的。
老孫年輕時也算一表人材,能歌善舞,能說會道,生性風流,這輩子玩過不少女人。
突然,心不在焉的老孫在舞叢中瞥見一個迷人的身影,此女子四十多歲,面目姣好,身材保持得也相當好,窈窕玲瓏,奶大無邊,若不是頸部有些皺褶,看起來絕對像三十出頭的妙齡少婦。
更關鍵的是這女子一個人獨舞,舞姿妙曼,沒有舞伴。
他頓時看直了眼,蠢蠢欲動,于是乎他的舞姿開始歡快了,摟著老情人粗臃的腰旋轉起來。
如此瀟灑的舞姿立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投來羨慕的目光,紛紛想:“老孫今日的狀態真是好,這舞跳的沒話說。”
他旋轉著,漸漸轉到了那女子身邊,故意賣子也被吸引了,停下舞,十分敬佩的看著。
老孫更得意了,舞得更帶勁,也不管老情人踉踉蹌蹌的步伐跟不跟得上節奏。
一曲舞罷,全場掌聲雷動。
散了場,那風韻女子并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坐到一張石墩上,雙臂抱胸,仰望天空,面帶愁容,楚楚可憐。
孫魁元也沒有回家,站在商場門口,心猿意馬的偷偷打量。
憑多年從花叢中走過來的經驗,他判定這女子一定很寂寞,正是送溫暖的好時機。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喜歡抱胸的女子幾乎都是寂寞的,很準的。
孫魁元色膽頓起,準備下手了,他悄悄走過去,很有風度的問:“大妹子,第一次來跳舞啊。”
女子側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我剛搬到這座城市,一個人閑著沒事,就過來跳跳了。”
還是單身,孫魁元暗喜,挨著坐下,“大妹子,看你年紀也不大,怎么就單身了。”
“離了。”女子低頭掰著指頭,黯然神傷。
孫魁元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妹子,不要太傷感了,人生就是這樣的,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能在茫茫紅塵中找到一份真愛,那是很幸運的事,絕大多數夫妻都是將就著過唄。”
“嗯,大哥說得真好!”女子感激的點點頭,眼中帶著迷妹的目光,“大哥,你真有文化。”
“這女人好騙。”孫魁元篤定的認定,又嘆道:“有文化就不敢當了,有感而發罷了,大妹子,咱們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真是一種緣份。”
“嗯!”女子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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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孫魁元,是市里著名企業家,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阿蓮。”
“阿蓮,好名字!”
孫魁元也不問她姓什么,反正是搞搞婚外情,各取所需的事,不用彼此了解的那么清楚,就直接哼起了歌。
“阿蓮,你是否能夠聽見,這個寂寞日子我常不停的思念;阿蓮你是否能夠感覺,這雖然相隔很遠,卻割不斷的一份情緣;
阿蓮,你是否能夠想起,記憶中的夜晚,我們相約又相伴……”
阿蓮撲哧一笑,笑的像一只老狐貍;但孫魁元看在眼里,那自是風情萬種,帶著某種深深引誘的意思,更樂了,唱的更起勁。
“阿蓮,你能不能夠接受,那個從前的我,再剛回到你的身邊;我停留在一個人的世界,于是懂得了什么是孤單;我多想找回最初的愛,阿蓮在我心里在我睡夢里……”
“孫大哥,你不光舞跳得好,歌也唱得好,唱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好感動。”阿蓮抹了一下紅紅的眼圈,癡癡的看著他。
孫魁元壯起色膽,拉起她的手,摸了摸,微笑著,“阿蓮,既然你喜歡聽,孫大哥可以經常唱給你聽。”
阿蓮突然收回了手,瞪著他,“孫大哥,你這人怎么這樣,第一次見面就摸人家的手。”說完,有些生氣的起身走了。
孫魁元看著她搖曳多姿的背影走遠了,猛得咽了一口口水。
這種矜持自重的女人玩起來才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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