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隱沒想到那戴斗篷之人那么果斷。
看見情況有變,立刻轉身就跑。
龍靈在使完一套“群龍亂舞”后,便消散在空氣中。
這時,谷內已是狼籍一片。
鮮血、殘肢、斷腿......
尸橫處處。
群狼折損有些嚴重,大概十之一二左右。
這AOE傷害倒是沒得說。
李隱很滿意,但是有個缺點。
那就是太損耗源勁了。
一套伏龍掌幾乎用盡了他第三重天內的所有源勁。
場中
這個時候沒有笛聲控制,狼群神志恢復清明。
狼眼瞧了四下,驚得開始四處逃散!
不一會兒,山谷又恢復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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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過了楊杭,到了荊州。
戰爭的紛圍濃烈起來了。
與大禹國開戰已經有半年多了。
青州做為主戰場,已經逐漸失利。
不得不讓出這道防御線。
簡單地說,青州已經不在大庚國的控制之下。
三百年前,天下一統。
同歸于漢朝。
后經冰羌王一亂,天下三分。
北邊大部分地區歸屬大夏國。
為三國之中最為強大。
其次,大禹國占領西南全部、正南大部份地區。
東南方向的一隅便是大庚國了。
大庚國對于大禹來說只是一個小國。
一個在天元大陸東南隅都找不到的小點。
但是,大庚國雖小,但是唯一有海岸線的國家。
由于氣候溫和糧食、絲綢發達。
自古便有天下糧倉之說。
一輛馬車在荊州官道上踽踽而行。
車轅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戴著斗笠,正揮舞著馬鞭。
駕......
后面,窗幃內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李大哥,要不要喝水?”
那趕車的青年道:“不了,前面有個茶寮呢,我們喝熱茶爽快!”
“哪兒呢?“
“道路盡頭拐彎處!”
“這么遠你都能看見?”那女子驚訝。
“這有什么?等以后有了火眼金睛,只要瞄上一眼,連衣服都擋不住!”
“啊!”馬車內那女子驚呼出聲,“真...真....有這么厲害,那豈不是羞死人了。”
“哈哈哈,又不是沒看過!”青年大笑,“不過,這你也信?”
女子羞得連脖子都有紅了,心里卻一陣甜蜜。
想到昨晚旖旎處,身子便軟了下來,兩耳一片火燒。
“我不信你信誰!”女子語聲柔柔的,帶著一分親昵,十分的誘人。
青年身子一震,然后直叫道:“我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
“我的心被你給捉住了!”
“咯咯咯——”
青年聽她笑聲,腦海里自動補全,她那花枝亂顫的模樣。
回味著昨晚,指尖嘗試過的溫柔。
外面一陣沉默。
女子心中奇怪,問:“怎么啦,李大哥?”
“哦哦——方婧啊,我前面看到熟人了!“
不用說,這二人正是從睦州過來的李隱和方婧。
方婧心系李隱。
又聽了老族長的話,便鐵心的要跟著李隱。
在這個時代,能碰到一個對心的人,是頗不容易的。
能及時抓住的人才是最聰明的。
李隱雖然悶馬蚤,但心腸軟,十分博愛。
俗話說得好,日久生情。
這一路上,兩人本就有情,又長時間的孤男寡女,感情迅速升溫。
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該做的都做了。
摸摸爪爪也干過不知道多少次。
每次都讓方婧差點魂飛魄散,那神態旖旎讓老司機差點擦槍走火。
當然,不是方婧不肯。
而老司機認為,這種事要等到最后那一刻才是最甜蜜的。
這時,方婧道:“那你要不去打招呼?”
“嘿嘿!“李隱笑道,“先不忙,跟著她們看看。對了,一會兒不要叫我全名!”
“那...那還是叫李大哥!”方婧低語著。
“我變個臉,一會兒你別驚訝啊!”
“那我先看看!”方婧說著,掀開簾幃,露出一張驚艷絕容的俏臉來。
李隱看得也暗自心動,駐顏丹確實不錯,每一次相見都如初見。
震驚、誘人。
不僅是師娘,現在加上婧丫頭。
以后我該怎么辦啊?
要不要提前吃了?
此時方婧哪里知道愛郎心中正考慮是否要提前吃了她。
這種事,到了現在,她是千肯萬肯。
見他一臉黑面也,神情呆呆,不由驚了。
李大哥這一手易容術當真神出鬼沒,沒見動手一眨眼就變了。
這要是不注意,還以為是陌生人呢。
不行,以后得想個辦法,否則都看不住他了。
方婧心中暗下決心后,這才看了看前面。
“哪兒呢?你認識的人呢?”
“喏,前面那輛馬車,還有最前面的兩匹馬。”
方婧抬眼,遠處漫天灰塵。
只見,一個朦朦朧朧的大灰影,慢慢移動著。
瞧不清楚,大概是馬車吧!
“你先進去,外面灰塵大,我趕過去看看,嘿嘿!”
方婧點了點頭,縮回車廂。
李隱一揮馬鞭。
駕......
馬兒灑開四蹄,飛地往前面沖。
不一會兒,就到了那輛大馬車后面。
李隱正準備越過去找找茬。
沒想到茬自動送上來了。
遠處馬路中有一顆大樹橫在哪里。
前面的兩騎不得不停了下來。
一個少年人跑來回來,對著馬車恭敬地道:“師父,前面有棵樹擋住去路。”
里面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蕓兒,你下去看看!”
“是,娘的。“
話音剛落,窗幃被打開。
露出一張驚艷的俏臉,緊接著是玲瓏曼妙的身子。
這人十七八歲,但已經顯示出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了。
那少女提著劍,跳了下來。
那女子又道:“蕓兒,小心一些!”
“娘,我知道!”
不用說,這一行人正是秦山派好手。
是準備來參加天都峰武道盟二十年一會的寧蕓幾人。
寧蕓應了一聲,踩著凌波微步往前去了。
這時,車內里又有一個小孩子,慵懶的聲音傳來出來。
“寧姨姨,這是到哪里了?”
“小小醒了?“
“嗯,睡飽了!”
“到荊州了!”
“哦,那離天都峰還有多遠呀?”
“不遠了!還有兩天的路程!”
“怎么停下來了?”
“剛才承平說,外面有人攔路呢!”
“哼,找死,我出去看看。”
小小掀起簾子跳了下去。
坐在車轅上趕馬的程孝義連忙吩咐著。
“妹妹,你的小性子收一收,在外面可不比家里!”
“好的,哥哥。”
小小應了一下,踩著凌波微步,身子幾個輕搖就到了前面。
坐在馬上皇甫沖眼睛一亮。
跳了下來沖到她面前。
“師姐!”
“嗯,小沖子,到底怎么回事?”
“有一棵大樹橫在中央,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把它搬開,笨!”小小說道。
“哦哦!”皇甫沖頻點著頭。
然后,轉身跑回去。
小小慢悠悠地跟在身后。
來到現場。
寧師姐已經跑進側面的山脊查看情況。
她的徒弟王承平和皇甫沖,正吃力地搬動著那棵碗口大的樹干。
兩人弄得臉紅脖子粗,折騰了半天,沒動分毫。
程小小眉頭輕一皺。
“小沖子,你們真笨,讓開,我來!”
兩人滿頭大汗,訕訕一笑,退到路邊。
程小小抽出長劍,踩著凌波微步,對著樹干一陣飛舞。
頓時枝葉被削得四處飛落。
不一會兒,成了一根光禿禿的樹干。
然后,再運勁,長劍連砍幾劍。
噗
噗
噗
......
樹干斷成十來截,形成一個個可以滾動的小木樁。
兩個少年發怔,恍然不相信這是和他們一樣大的小姑娘所為。
“愣著干嘛,敢緊干活!”
小小抿了抿嘴唇,傲嬌地昂起頭顱,像一只驕傲的小公雞。
成了小木樁,又可以滾動,移動起來就十分的方便。
兩人回過神來,用腳碾著,三下五除二,就把障礙推到旁邊的路芽子上。
李隱在后面瞧的直點頭。
這小丫頭心眼活,這幾招劈線功夫也頗為不錯。
嗯...
針織門心法到了第四層。
這段時間沒偷懶!
這時,寧蕓回來了。
看見路障已經清理好了。
便叫皇甫沖和王承平在前面繼續探路。
返回車廂。
程孝義看見只有寧蕓一人回來。
問:“寧師姐,小小呢?”
“她也出去了?”寧蕓驚訝,“我剛才沒看到她?”
寧蕓朝前面叫了一聲。
“承平!”
遠處那少年應著:“師父,怎么事?”
“你小小師叔呢?”
“她說,她到前面看看!”
寧蕓眉頭皺了起來。
程孝義臉上焦急。
罵道:”小小真是胡鬧“
車廂里寧玉娘淡定地說:”沒事,小小機靈勁,又得你師兄真傳,不用擔心!“
程孝義這才稍稍放心。
寧蕓想了一下,趕回前面,對著二人吩咐。
“你二人跟過去,有事先回來,知道嗎?”
“是的,師父!”
皇甫沖大喜,欣然道:“知道了,寧師姐。”
于是,兩人棄馬往程小小方向追去。
寧蕓再次返回。
馬車里的寧玉娘問:“情況怎么樣?”
寧蕓道:“我叫承平和皇甫沖跟著,讓他們有事先回來,這樣有個側應。“
“嗯!”寧玉娘贊許道:“蕓兒,你現在處事很老道,為娘很欣慰。”
寧蕓回到馬車里。
“娘,你不要這么夸我,以前是蕓兒太不懂事。”
接著車廂里一陣沉默。
“蕓兒。”寧玉娘突然道。
“娘怎么啦?”
寧玉娘道:“你覺得大師兄怎么樣?”
“大師兄,很好啊!”寧蕓一愣,“娘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寧玉娘嘆道:“郭孝仁的事過去這么久了......”
寧蕓截住她的話,道:“娘,那是我小不懂事,我早就不想他了......”
寧玉娘忪了一口氣:“那就好,娘還以為你還放不下。”
寧玉娘稍停了一下,又說:“蕓兒,要不你嫁給隱兒怎么樣?”
寧蕓羞紅著臉道:“娘,你說什么呀,羞死人了!”
“這有會好害羞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我...我...我”寧蕓吞吞吐吐的。
“到底什么個意思?”寧玉娘急了。
寧蕓紅著臉低著頭,小聲道:“我只是把他當哥哥!”
“只要不討厭就好!”
“我這小啦,我現在只想把爹爹交給我們的秦山派發揚壯大。”
“行,我兒有這個志氣,那就以后說。”寧玉娘笑道。
后面的李隱早就聽傻了。
沒想到師娘還會給自己做媒。
還好寧師妹沒有答應。
要不然方婧一回秦山,豈不是小王跟著大王。
恐怕每天都要榨甘蔗。
那自己還要不要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