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徐靜忽然眼前一亮,好似某種重要的記憶被喚醒:“我的男神來學校了,據說他是為了張牧歌而來。
哼,也不知道張牧歌到底是哪里好了,男神說想和他合作,來了學校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都不來找我玩。”
聽到徐靜說張牧歌,周婉悅好像是受驚的野馬:“看來趙江泊真的只是把你當妹妹看待,他來學校這么久,居然不來找你,只能說明,他沒把你放在心上!”
“別亂說!”花癡徐靜不滿。
她待趙江泊為男神,為偶像,又是一起長大,雖然年紀相差了有幾歲,但稱個青梅竹馬,一點兒問題沒有。
反正徐靜從來都不認為趙江泊心里沒有她。
“靜姐姐,你說趙江泊和你青梅竹馬,但是我很多時候都在想,萬一發生很狗血的事情,他喜歡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啊?”周婉悅笑。
“不可能。”
徐靜一口咬定,想了好久,方才接著道:“他只是沒有告訴我,但我都感覺的到。他是喜歡我的!”
“開玩笑的。他要是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他。放心好了,靜姐姐。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他要是喜歡別人,我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和你最般配……”
周婉悅笑吟吟的說,忽然頓步,指了指徐靜旁邊:“你看誰來了?”
徐靜把周婉悅舉起的柔嫩手掌拍掉:“多大了,還玩這種游戲。”
“愛信不信,我還有事,先走了!”
周婉悅揮揮手,先一步離開。
徐靜望著她,有點無語。
就在不知道該追上去還是真的朝旁邊看一眼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漸漸充斥在腦海。
“小靜!”
是趙江泊。
他戴著口罩和帽子,這種偽裝,對陌生人來說,非常的有效,但對于一起吃了不知道多少頓飯的朋友來說,就很普通了。所以周婉悅是真的認出了他。
“哥…哥哥……”
徐靜看著那雙眼睛,女漢子慣了的她,也會在這時,露出女孩子獨有的嬌羞和不知所措。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視線,便是默默的低了下去,臉上紅云飛升。
趙江泊打趣道:“多大了,難不成還想纏著我要糖吃?”
多年前,徐靜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喜歡纏著趙江泊,那時,趙江泊往往發幾顆糖,就可以讓徐靜開心一整天,也是因為這樣,她常找趙江泊要糖。
開心時,難過時,悲傷時,高興時……那顆糖可以治愈一切!
徐靜靜默不語。
趙江泊看了眼周婉悅離開的方向:“婉悅干嘛去啊?我還有事情想問她呢。”
“我是她的好閨蜜,你有什么事可以問我,代為轉告也是一樣啊。”徐靜想到先前周婉悅開玩笑說的話,萬一趙江泊真的喜歡好閨蜜周婉悅,她該怎么辦?
“你緊張什么?”
趙江泊帶著徐靜離開這里,路上邊走邊說:“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手里有個劇本,里面有個角色還挺適合她。
她不是讀的明星系嗎?對明星來說,演員可以是以后的發展方向。
不找你是因為你讀的導演系,以后和我一樣,當導演的命!”
聽著趙江泊把所有事情全部坦白,后半截甚至是徐靜準備的問題,他在沒問之前,全部回答了出來,感覺到趙江泊對自己的了解,徐靜放下了所有的疑慮。
安靜的和他走在校園。
聊一些生活上的趣事。
越聊,許久未見的陌生感越弱,徐靜的女漢子本質,則是越加的暴露。
趙江泊來江南電影學院,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玩的問題,如同炮彈一般,轟擊在了趙江泊身上。
趙江泊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問題,他也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當他故意開玩笑說有幾個女明星纏著要合照,徐靜湊在他身上聞了聞,沒有香水味,明白被騙。
趙江泊被識破也不尷尬,反而笑道:“我該借兩瓶香水噴一噴……”
“我香水多,借給你好了。”
徐靜望著戴口罩的趙江泊,就像是可以看到口罩下那個陽光的笑容一般,看的久了,她竟傻傻的有些走神,趙江泊無語的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這一彈,沒有男女之別。
徐靜從后面嚷嚷著喊疼,一個勁的追趙江泊。
一方不愿意輕易的被追上,在對方快要得手時,猛然加速拉開距離,另一方則是氣鼓鼓的使出了全力,沒有得手。
這一幕,像極了多年前光陰中的少年和小女孩。
……
結束和簡美漁的談話。
張牧歌離開頂樓,直接循著記憶的路線,找到了歐岳。
車上。
不了歐岳一個人,旁邊還坐著另外一個男子,看歐岳一個副校長還對對方一臉恭敬,張牧歌就可以大致的判斷出,這個男子的身份地位,并不普通。
“你好,我是畢文博,文博公司就是我創辦的……”
畢文博笑著朝張牧歌伸手。
這個名字,張牧歌就不陌生了。
前段時間,他在網上看到了微博即將上線的消息,有意無意的看到過畢文博這個名字。
企鵝號和微信都是畢文博公司的產品,說的簡單點,這位畢總,有點像張牧歌前世的某位馬姓企業家,壯大公司的核心思路是copy,哪兒紅抄哪兒還不怕。
“二星編劇,張牧歌……”
張牧歌伸手握了一下,畢文博看上去五十多歲,法令紋有點深,眼神深邃,仿佛一眼可以把人的思想看穿,氣場很足。
不管是商界大佬還是娛樂圈大佬,常在一個圈子混跡,只要時間足夠長,身上自然而然會養出一種氣場,強弱看經歷。
畢文博身上氣場就足。
一看就是身上的故事可以編寫幾部電視劇的那種大佬人物。
“你們聊,我下車上個廁所。”歐岳被畢文博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掃視了一下,歐岳也不是什么毛頭小子,對這樣的暗示,心領神會,沒尿也要往廁所鉆。
需要騰個車內空間。
容納張牧歌和畢文博。
“馬上到我講課的時間了,畢總如果有什么特別的話,想單獨對我說,現在就直說吧。”張牧歌看著空空如也的車內環境,催畢文博還有個原因——
關于心心念念的周婉悅學妹。
她到底下飛機沒?
她趕飛機及時?
飛機會準點到煙雨城?
可以趕上講課開始的時間?
她現在人在哪里?
這些都是張牧歌擔憂的問題,他雖然在離開頂樓后,發送了很多的消息給周婉悅,但時至此刻,周婉悅學妹依然沒有給到回信,張牧歌不禁有點擔憂。
今天見不到周婉悅學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