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前,鬼殺隊總部。
收到花街大戰結果時,產屋敷耀哉做夢都沒有想到,鬼殺隊面對無慘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優勢!
不過有時候,優勢太大了也不是好事。
產屋敷耀哉是一名優秀的領導者,很快就將興奮和喜悅等情緒迅速平復下來,同時開始思考如此形勢下會對計劃有何影響。
“特別是鬼舞辻無慘會如何應對!”耀哉喃喃自語道。
產屋敷一族跟鬼舞辻無慘糾纏了上千年,除了壯大家族人丁、完善繼承和組建鬼殺隊之外,他們也從未放棄過對“萬鬼之祖”進行研究分析。
正所謂最了解你的人,莫過于你的敵人!
產屋敷手上有許多跟鬼舞辻無慘相關的信息,比如樣貌、性格、血鬼術和行事方式等等,雖然這家伙一直躲藏在人群中,但是千年時光足以讓其他人將他研究透徹。
即便產屋敷家族傳承差點斷絕過幾次,流傳下來的情報數據已經不完整,但是耀哉依舊能夠判斷得出來,鬼舞辻無慘這次怕是要慫了!
產屋敷耀哉面對妻子天音時,如此憂心忡忡地說道:
“到目前為止,十二鬼月下弦全滅,上弦六鬼也只剩下兩個了,即便鬼舞辻能夠通過血液制造強大的鬼補充進去,但是能夠填補空位的并不多……我很擔心……鬼舞辻會徹底龜縮起來,等到這一代的柱都老去,然后再開始出來活動。”
“那么北原大人是否有計劃?”產屋敷天音詢問。
唐納德是“天人”的身份著實驚世駭俗,產屋敷耀哉并沒有對其他人提起,不過妻子天音和兒子輝利哉都知道這個秘密。
丈夫和妻子兩人一體,自然沒有什么可隱瞞。
至于產屋敷輝利哉則是家族繼承人,他當然要清楚這個天大的秘密,以免當主耀哉不幸離世時,可以迅速負擔起跟“天人”合作的責任。
“當初我跟北原先生制定計劃時,確實有應對當下情況的方案,不過還欠缺幾個條件要素,需要等到恰當的時機才行。”產屋敷耀哉解釋說。
等待時機就得要有充足時間,好在鬼舞辻活了上千年時光了,居然連島國都沒有離開過幾次。
據說鬼舞辻無慘曾經到海洋彼岸的大陸旅行,想要去國外尋找“青色彼岸花”的消息,結果沒過多久就灰溜溜的跑回來了。
當時他帶過去的下屬全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在這之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東瀛四島。
產屋敷耀哉承認鬼舞辻實力很強大,但是其他方面完全不行,既沒有聰明的頭腦,也沒有勇往直前的膽量,更加沒有做領導所需要的氣量。
沒錯就是氣量!
作為產屋敷家族的當主,年輕的耀哉深知身為上位者若是沒有氣量,那么不論組織成員有多強大,那也只是烏合之眾成不了大事。
看看鬼舞辻尋找“青色彼岸花”上千年了,卻始終都找不到半點消息。
即便這種花朵是在白天特殊時段開放,而對于害怕陽光的鬼來說,想要找到它確實有著天然屏障。
但是鬼舞辻卻始終沒有改變過思維方式,利用自身能力控制過人類勢力,也不曾想過要掌握國家政權。
或者曾經嘗試著去做過了,但是失敗過一次之后,鬼舞辻就再也沒有去往那方面去努力了,千百年下來越來越把自己圍困在很狹小的地方,只能躲在黑暗中對著自己的眷屬無能狂怒!
有時候產屋敷耀哉也會想,鬼舞辻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就算是一頭豬活了千年也會變聰明啦!
或者鬼舞辻只是想要當個平凡的鬼,過著無人打擾的平凡日子,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只不過他只能以人類為食,這是作為鬼的饑餓本能。
“青色彼岸花”可以改變這種本性,所以他才會那么迫切尋找?
“不管怎么樣,我們需要盡快將對方引出來吧?”
產屋敷天音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鬼舞辻若是太慫了的話,人類這方面的形勢越好,反而對鬼殺隊的目的不利。
“沒錯!但是以鬼舞辻隱忍的性格,除非我們手上有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否則很難……咳咳!”
產屋敷耀哉虛弱地咳嗽起來。
即便接連清除了大半上弦鬼,使得他身上的不祥黑氣散去了大半,但是天譴詛咒造成的傷害依舊需要時間恢復,沒有那么快就能馬上康復。
不過產屋敷耀哉卻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好轉,而精力也在持續增加。
“鬼舞辻追求的是青色彼岸花嗎?”
產屋敷天音皺著眉頭道:“但是那東西還沒有找到,雖然有了北原大人的提示,估計也得花上不少時間……”
“所以就得使用備用方案了,問題在于如何將消息傳遞過去。”產屋敷耀哉的話剛說完,馬上從外面飛進一直鎹鴉,它腳上綁著傳遞消息的紙條。
妻子天音將紙條取下,雙手遞給丈夫耀哉。
產屋敷耀哉打開只看了一眼,立即輕笑了起來:“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紙條是唐納德在路途中傳遞過來,上寫著“禰豆子”的名字,除此之外就沒有說什么了,但是產屋敷耀哉卻已經明白其中含義。
早在柱合議過后,產屋敷跟唐納德商量除鬼計劃時,就已經曉得灶門兄妹對鬼舞辻很重要,除了灶門家族的“日之呼吸”傳承外,禰豆子是最有可能克服陽光的鬼。
事實上,自從禰豆子修煉了“火之神神樂”,基本跟正常人差不多的樣子。
根據她自己的描述,對血肉的渴望已經減弱了許多,不需要像以前那般叼著竹筒了,并且對過去的記憶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按照唐納德的估計,當下的禰豆子差不多克服陽光弱點了。
當然這種變化離不開她本人的意志,若是像鬼舞辻無慘那般的人,恐怕就算有機會嗮太陽都不敢親身犯險。
屑老板只會豪取強奪,就算他只付出點血液,卻也要別人為奴為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