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大胡子男人笑出聲來,“你這理由簡直是我聽過最沒有說服力的理由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去說服明天給你判刑的人吧。”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醉酒男人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出現得很奇怪,莫名其妙。
“我看了,你的銘牌上寫著,你叫楊允樂,什么風野啊,你就是個酒瘋子。”大胡子男人嗤之以鼻,以為這明擺擺地在給他說謊。
醉酒男人聽他這么一說,趕緊將胸前的銘牌扒拉上來一看,果真,赫赫然印著幾個大字:楊允樂。
“我這是被抓了嗎?我犯了什么罪?”醉酒男人一點兒也摸不著頭腦,自己的名字被換了不說,還被莫名其妙地關進了這個玻璃房間。他暗自在想,有沒有可能這個叫楊允樂的家伙和自己因為長得太像,所以被替代了。
“楊允樂,我也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被送進來的時候,好像說你殺了十幾個人。就暫時在這里,明天就會審判。這么重的罪,怕是活不過大后天。”大胡子男人突然沉默了,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你還是乖乖認罪吧,畢竟十幾條人命呢,我都覺得你做得不對,雖然我只殺了一個人。”說道殺人,大胡子男人面露兇色,好像被殺的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事已至此,楊允樂決定不再掙扎,叫楊允樂就暫且叫楊允樂吧,先摸清楚狀況再說。想到這里,他費力地站了起來,然后小心地打探了一下大胡子男人的銘牌,他的名字叫秦祥。
“所以,你是殺了誰?”楊允樂忐忑不安地問出了口,生怕對方突然發飆。
那個叫秦祥的男人突然仰天大笑幾聲:“我殺了一個畜生。我哥哥有個女兒叫秦雨佳,可那個畜生糟蹋了她,還逼得她跳樓死了……”
聽到秦雨佳的名字,楊允樂覺得似有耳聞,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你知道嗎?天都在幫我,我以為自己要被那個畜生殺死了,可是突然地震了,他們連車帶人一起滾下了山崖。不過可惜了,我沒想殺他的老婆孩子,畢竟禍不及妻兒。”
說到這里,秦祥的眼里有些愧疚,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楊允樂只好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稍作安撫,然后淡淡地說道:“我沒有殺過人,我就連自己身上的酒味都不知道哪里來的,在實際的生活中,我也絕對不可能容忍自己穿得這么邋遢。”
他一字一頓,說得很認真。不過在秦祥看來,不過就是一個荒唐的笑話,有幾個犯了錯誤
的人會承認自己犯了錯呢,他也不想過多理會,只好敷衍了一句:“那就祝你明天好運。”
這一夜,楊允樂徹夜難眠,他努力回憶著這之前發生了什么,卻什么也不記得了。最后的一個畫面,好像是和凌曉燦走在街上,然后一輛飛馳而來的大車直直地撞向了他們,他用盡力氣推來了凌曉燦。
然而,自己醒來就在這里了?難道是靈魂出竅了?這說不通啊!況且自己叫風野,不叫楊允樂,為什么會被扣上一個陌生人的身份,還是一個死刑犯?
想到這里,楊允樂有些思念凌曉燦了,不知道凌曉燦在哪里,當時自己到底有沒有救下她,或者她和自己一樣,也身處這樣的困境。
這一晚上就在楊允樂的煩躁與忐忑不安中過去。
一大清早,楊允樂就被幾個穿制服的人押上了車,帶到了法庭。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么多的高樓大廈,以往見過的不過是一些四合院,一起和凌曉燦長大的地方,總有各種各樣的藥花藥草。
“這是什么地方?”楊允樂看見這間房里有幾百來人,有些局促不安。
“安靜安靜!”有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坐在整理臺上敲著一個金色的錘子,“楊允樂,所有的證據確鑿,你無權發言。請保持安靜,接下來,我將宣讀本庭的結果。”
黑帽子男人一臉嚴肅,再次敲了敲手中的錘子,發出了刺耳的金屬聲:“經過陪審團一致決定,對楊允樂先生采取死刑,立刻執行!”
“什么死刑?我都不叫楊允樂,你們是誰啊,憑什么決定我的生死?”楊允樂突然嘶吼起來。
黑帽子男人示意穿制服的幾個男人強制將楊允樂帶下了庭,他的吶喊并沒有引來觀眾席臺的注意,反而他聽到了一些諷刺的歡呼聲:“死得好,死得好,老天有眼啊!”
“你們到底是誰?要帶我去哪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楊允樂用力掙扎,想從制服人手里掙脫,卻被越拽越緊,一點兒也用不上勁。
帶著頭套的楊允樂被帶進了一個小房間里,一個中年男人在他的耳朵邊說道:“你馬上就要死了,來生做一個好人吧,這是最新研制的納米毒素,不會痛苦,放心吧,幾秒的事情。”
“你馬上就要死了,來生做一個好人吧。”這是另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因為楊允樂掙扎得很厲害,大家不得不把他綁的嚴嚴實實,就連嘴里也塞滿了東西,好讓他老實一點兒受罰。
楊允樂根本毫無還擊之力,就感覺到一根針頭似的東西扎進
了自己的手臂,然后自己渾身開始痙攣……
楊允樂再度睜開眼睛,覺得脖子一陣酸痛,好像自己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渾身感覺難受,但是房間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只好伸手去試探一下周圍是什么東西,一邊用手去觸摸,一邊回想起剛剛好像自己被判了死刑,一切發生得有些詭異。
終于,他摸到了一個像開關的東西,然后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燈亮了,這是一個密閉的房間,昏暗昏暗的燈,本來讓意識不怎么清醒的楊允樂更加眩暈,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又反射性地去摸自己那酸疼的胳膊。
他使勁地扭轉著胳膊,想看看是不是那里又針眼,果不其然,針眼的地方還在流血。難道是自己沒有死透,又被送回了監獄嗎?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