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山羊，兩只山羊，三只山羊……
齊尚在心里一直數到了一百只山羊。
但是，依然沒有效果。
從頭到腳，身體沒有一處不是興奮的。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可能……做什么努力都是徒勞。
溫香軟玉在懷，盈盈春水一握。
姜穎的溫度和氣味將他環繞。
而這一切的美好，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齊尚還妄圖佛系，實在有些癡心妄想。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動。
也許……等到什么時候困意最終占得上風，也就可以入睡了。
姜穎在黑暗中雖然閉著眼睛，但心里卻思來想去，如同風吹拂過池塘。
“葛格，要不……我幫你吧？”
“嗯？小羊羔，你怎么還沒睡？”齊尚嚇了一跳。
兩個人已經靜靜的抱著很久了。
他以為姜穎已經睡著了呢。
“你一直這樣，我怎么睡得著？”
“額……”
齊尚也無奈了。
姜穎又開始扭，三下兩下轉過身來面朝齊尚，把臉藏進齊尚的胸前。
齊尚覺得她的臉好像很燙，因為感覺自己的胸前都是熱乎乎的。
姜穎又稍微抬了一下腿，搞得齊尚不得不下意識的往后縮的一下。
“還是我幫你吧。”
“不要……了吧？”齊尚是真的有些猶豫。
他覺得，自己好像對小羊羔索取太多了。
這樣是不對的……
“你一直這樣，今晚就不要睡覺了……”
“我已經數了一百只羊了，不行我再數兩百只……”
“小羊羔，你快點睡吧……”
“那你呢？”
“等我努力平息下來，就可以睡了。”
“要多久？”
“多久……大概十分鐘，或者，二十分鐘……最多半小時……”
“感覺有點不樂觀呢……”
齊尚咬咬牙，“要是還不行，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的……”
“自己？怎么解決？”
“去趟廁所就行……”
兩個人面對面的抱著，手都纏在對方的腰上，腿則相互交纏在一起。
姜穎發燙的臉藏在齊尚的懷里。
雖然閉著眼睛，但身體的觸感讓她對齊尚的一舉一動都非常清楚。
姜穎的心里在砰砰砰的打鼓。
她還是想要為齊尚做點什么。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這樣過。
但她還是覺得，讓齊尚這樣子苦苦忍耐，似乎，還是顯得有些殘忍了。
以前就看過一些書上和網上寫過的。
男生這個樣子一直忍耐的話，應該是挺痛苦的。
關鍵是，似乎還有點傷身。
姜穎略微的有點心疼，葛格老是這樣體貼照顧她，而她呢，卻只是理直氣壯的享用他的關心，這樣似乎不太好。
“葛格？”
“嗯？”
“是不是……”
“有一點……但可以忍受！”齊尚捏捏她的腰，安慰道：“小羊羔別擔心……”
“哎……”姜穎悶悶的說：“我還是幫幫葛格吧。”
在此之前，她甚至沒有親眼見過。
當然，在齊尚電腦里那個隱藏文件夾里……
“小羊羔，小羊羔……”
齊尚，有些語無倫次，“我……你……”
姜穎羞紅了臉，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齊尚。
只見齊尚不比她好多少。
黑暗中，姜穎看見他，竟然……一直在咬著自己的嘴唇……
看齊尚那個緊張敏感的樣子，姜穎不禁偷笑了一下。
“葛格別說話，集中精神……”
“嗚……嗯……”
齊尚仿佛被姜穎按住了死穴，只能乖乖的言聽計從。
齊尚則閉起眼睛，咬緊嘴唇，兩只手緊緊的抓住姜穎的肩膀……
齊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睛也越閉越緊。
終于，他摸索著找到姜穎的腳踝，緊緊抓住，喉嚨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姜穎兩個手掌捂在一起，側身下了床，光腳踏踏踏跑進了衛生間。
齊尚則兩只手捂住臉，胸口還在激烈的上下起伏著。
衛生間里響起水聲。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了，姜穎又步履輕盈的返回臥室，拉開被子鉆了進來。
她在被窩里朝齊尚這邊挪了挪，靠到他的身邊來。
齊尚則在黑暗中把手伸到姜穎身下，讓她可以枕著自己的胳膊。
姜穎鉆到他懷里，乖巧的枕著他的胳膊，一只手放到他的胸膛。
黑暗中，她抬起頭好奇的看他。
齊尚雖然閉上了眼，但是，借著窗外隱隱的光亮，姜穎看到他的臉上已經舒展開了。
“葛格，好些了嗎？”
齊尚在姜穎的背上和腰上撫摸著，另一只手伸到胸前，抓住她的手。
“好……很多了。”
姜穎得意的彎了彎嘴角，勾了勾他胸前的衣服問道：“那葛格可以睡覺了嗎？”
“我都困得不行了……”
齊尚偏頭嗅了嗅她的頭發，順便還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姜穎就像哄睡一樣拍了拍他的胸，“困了就好，葛格快睡覺吧。”
“小羊羔……”
“嗯……”
“你真好！”
“我知道啊。”
“小羊羔。”
“又怎么了？”
“我愛你！”
姜穎在在黑暗中睜大眼睛，靜靜的盯著齊尚。
過了一會兒，她也小聲的說：“我也愛你！”
“乖……”
齊尚輕聲耳語，側身轉過來，面對著姜穎，伸手把她抱進自己的懷里。
姜穎雖然很喜歡這樣，但又有點擔心，悄悄看了他一眼。
“葛格不怕又睡不著了嗎？”
“不會了。”
“為什么？”
“沒這么快？”
“什么沒這么快？”
齊尚想了想道：“小羊羔乖乖的，一起睡吧。”
“嗯……”
確認了之后，才放心的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
果然，可能兩個人都真的是筋疲力盡了吧，相擁在被窩里，只花了一兩分鐘的時間，便幾乎同時墜入了甜蜜的夢鄉。
這一覺，兩個人都睡得很沉很沉。
而夜雨后的帝都，城市路面被沖刷得干干凈凈，天上也變得無比的透徹。
皎潔的月光，在夜色中渲染出寧靜與甜蜜。
兩個人相擁而眠，連呼吸也逐漸變得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