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的住所大門前，上官飛雪讓兩名高手在遠處等著，自己敲響了大門。
無論是王凡還是甘巧曼現在都有事情在忙，開門的是馮蓉。
對馮蓉，上官飛雪也不陌生，之前兩人已經見過不少次。
稍微寒暄了幾句，見馮蓉反應平平，上官飛雪便直入主題，開始詢問昨夜發生的事情。
王凡沒有下令禁止，而且馮蓉知道上官飛雪是王凡的朋友，因此并沒有隱瞞。
片刻之后，上官飛雪眉頭突然皺起。
“歡喜禪宗？”當聽見馮蓉說起昨夜其他采花賊的談話時，她表情不由一變。
隨后，她神色復雜地看了馮蓉一眼道：
“他們的武功或許比不上其他魔教，但那迷情散卻是臭名昭著，天下鮮有人不知，無論男女，若是吸入后沒有服用解藥，便會在欲念纏身中失去理智，瘋狂地和周圍的一切交合。”
“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和一般的迷情藥好像區別不算大，也談不上臭名昭著吧。”
王凡的聲音突然加入進來。
他剛才完成了一次煉尸術，聽到院中的談話聲，便走出屋門來查看。
上官飛雪臉色有些凝重道：
“迷情散最厲害的地方是它不像一般迷情藥一樣，需要吃下去才能起效，哪怕屏息，但只要人還在煙霧中，最多十息就會中招。
中招后，哪怕是通過交合，也要連續發泄三天三夜才能散去藥力，再強的武林高手，也會元氣大傷。
而若是強行用內力壓制藥力，卻又沒能服下解藥，藥力和欲念會越積越多，最后無法壓制時使人徹底發狂，一直交合到死。”
“這么厲害？”王凡驚訝道。
“嗯，所以我才很驚訝，曼兒姑娘和馮姑娘都中了暗算，但她們看起來似乎沒事。”
“幸虧。”
王凡一臉慶幸，當初若是沒把蛤蟆干給曼兒吃掉，就出大問題了。
“你們乾坤道有對付這種秘藥的手段？”上官飛雪好奇地問道。
“算是吧，我曾經給她吃過一種天材地寶。”
“乾坤道好東西真多。”上官飛雪想到不久前王凡拿出的天香豆蔻，由衷感慨道。
王凡這時候才問道：“你不是在山上參加武林大會嗎，為什么跑下來了？”
“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上官飛雪神色坦然道，隨后繼續詢問昨夜發生的事情。
馮榮沒有說自己擊敗圖贊的細節，但其他事情都沒有隱瞞。
“帶著弟子，也就是說，他至少是上一代的高手。”
上官飛雪驚訝地看著馮蓉：“連我都不一定有把握擊敗他，馮姑娘竟然能夠將他當場格殺。”
想到王凡之前曾經說過，乾坤道只有他一人出山的事，她頓時疑惑地看向王凡問道：“乾坤道真的只有你一人出山？”
王凡點點頭，補充了一句：“她是我的仆從，下山后曾經失散過一段時間，她不算乾坤道的正式弟子。”
“仆從？”上官飛雪不由驚嘆地打量著馮蓉。
“她如此年輕就有這般高強的武藝，無論是相貌還是天資都是一等一的天才，在其他門派都要當成寶貝供起來，你們乾坤道可真是財大氣粗。”
她這話沒毛病，輪回空間甚至比她所說的財大氣粗多了。
驚嘆歸驚嘆，上官飛雪很快將注意力重新回到昨夜的事情來，皺著眉喃喃自語道：“國師？”
“有線索嗎？”王凡問道。
“線索談不上，據我所知，西域許多小國都有國師一職，單憑一個國師，很難確定到底是哪一個，不過那些國師一共就那些人，接下來一個個調查他們就行。”
剛送走上官飛雪不到一個小時，成文武的聲音就從大門外傳來：“白兄弟，我來幫你啦。”
對于他能知道自己的住所，王凡并不意外，他再怎么說，也是丐幫的長老，以丐幫的情報網，想知道他住在這里非常簡單。
“成長老。”王凡看見不請自來的人，拱手道：“你不在山上去看著比武大會，來這里做什么？”
“聽逢我的一生之敵有難，我特地前來幫助，怎么，你不感謝我啊？”
“感謝感謝！”王凡回答得有些敷衍。
“那你可真得感謝我。”成文武似乎并不在意王凡的態度，突然神秘地笑道：“歡喜禪宗的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白兄弟要和我一起去玩玩嘛？”
王凡猛然抬頭。
“別太崇拜我。”成文武側過臉，45度抬首望天，滿臉得意道。
王凡盯著他，心中根本沒有半點崇拜。
“我果然是天上地下最最聰明的中州無敵小神龍成大爺啊。”成文武換了個poss，得意洋洋地自夸道。
成文武的樣子和以前似乎并沒有分別，還是那么不著調，但看著他得意洋洋地自夸，王凡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個男人，怎么突然覺得有點恐怖。
王凡突然想到了之前莫名被派來暗中保護的那幾波丐幫高手，心中更是猛然一驚。
“你早就注意到他們了嗎？”
“他們，你說誰啊？”成文武一臉迷惑地問道。
王凡：“……”
“哦哦哦，他們啊，對啊，我成大俠無所不知嘛。”
成文武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的他們，就是歡喜禪宗的人對吧。”
王凡卻答非所問：“你在涂津就知道我們兄妹的真實身份了對吧。”
“哦，我們是丐幫嘛，其他長老就喜歡調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串起來了。
王凡沒有在意他看似迷糊的外表，心中猛然串出了一條時間線。
在涂津，王凡和成文武的遭遇，應該只是巧合，而也是在那時候，他知道了自己和曼兒隱藏的身份。
在隨后的武林大會即將開始時，他提前發現了在城中隱藏的歡喜禪宗弟子，隨后自己和曼兒來到這里。
因為知道兩人的真實身份，因此他才會派出丐幫高手前來保護，他所防范的，未必就是朝廷派來追殺王凡兄妹的人。
天下第一美人，在歡喜禪宗的弟子眼中，可比任何強力磁鐵都好用。
若不是王凡多次轉移陣地，故意甩掉了那些監視或者保護的人，恐怕昨夜和歡喜禪宗的人戰斗的，就是丐幫的人了。
王凡定定的看著成文武，突然問道：“那你知道國師是怎么回事嗎？”
“哦，那個老烏龜啊。”成文武點點頭道：“你如果想去找他玩，那我就不陪你一起了。”
“為什么？”王凡完全弄不明白他的想法。
成文武嫌棄道：“那個老烏龜是真的會咬人的，被咬一口好痛的。”
王凡：“……”
所以歡喜禪宗的人，在你看來就不會咬人了嗎？
昨夜馮蓉可是應付得相當辛苦啊。
而成文武的反應，也大概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那個國師，實力恐怕連成文武都覺得棘手。
一想到有這么個大敵，王凡就有些坐立不安。
要么，現在就交掉底牌，跑去干翻那個國師，要么暫避鋒芒，讓個子高的去頂。
王凡想要留住底牌，畢竟這玩意是關鍵時候用來救命的。
要怎么才能暫避鋒芒呢？
天底下若是說哪里擁有天下最多的高手，毫無疑問就是華山上了。
其次，應該就是京城。
想到這，王凡看著成文武的表情就變得熱烈起來。
“成長老，以你的身份，應該能讓我帶幾個人上山去觀戰吧。”
“什么？你不去歡喜禪宗玩了嗎？”成文武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望。
王凡搖了搖頭道：“我們或許被國師盯上了，我得先保證她的安全。”
“那老烏龜啊，那就沒辦法了。”成文武嘆了口氣道：“早知道老烏龜要動，我就把他們幾個都拉下來了。”
王凡嘴角一抽。
成文武說的那幾個人，想必就是另外的四方高手了。
這家伙也夠可以的，明明他自己也說了，被咬了會痛，換個意思就是說，他自己應該就能打贏國師。
“這家伙，哪有一點點高手的氣節。”
王凡不由苦笑。
“算了，等老烏龜自己送上門去吧，我幫你把他們帶上山去，你也要幫我一個忙。”成文武眼珠一轉，突然說道。
王凡點點頭道：“只要不違反道義。”
“那就一言為定！”
成文武非常開心，說出了令王凡瞠目結舌的要求：“整天在那個臺子上坐著好無聊的，你代替我坐幾天吧，我先想想這些天要怎么玩……”
這要求簡直離譜，王凡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等等，你在開玩笑嘛，我別說坐幾天，哪怕還沒上去就會被趕下來吧。”
成文武摸著下巴，點點頭道：“嗯，好像是這樣，不過我成大俠英明神武，神機妙算，又怎么會漏掉這一點呢？”
“白鬼少俠當然不行，但是中神功白鬼就可以了，反正他們也只要中神功坐在那里就行了，誰是中神功他們才懶得管。”
王凡：“……”
“你是說讓我偽裝成你？不行的，我不會易容。”
說起來，清子似乎精通這個，不過她那種易容，需要先得到偽裝對象的人皮面具。
“不是偽裝，我是說這樣……”成文武示意王凡將耳朵湊過來道：
“等回去以后，我安排一次意外，在全力戰斗以后輸給你，再將中神功的稱號讓給你，這樣你就是中神功啦。”
別人會不會認可，王凡不清楚，他現在心中只有兩個字——離譜！
“中神功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而且我也不可能打得贏你。”王凡連連搖頭道：“你還是換個條件吧。”
“那可說不好。”成文武嘿嘿一笑，突然抓住了王凡的肩膀，一股宛若山崩海嘯的內力涌來。
王凡驚駭欲絕，正準備叫代打，那股內力就突然之間消失無蹤。
成文武接下來的的話，讓王凡的臉色驟然大變。
“果然，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有古怪，你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內力，但是卻好像被什么東西抑制住一樣，只能發揮出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