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的看了，但和寧不敵想象中不同。
王凡趕鴨子上架，也終于第一次來到了蓮蓬臺上。
打量了一圈臺上環境，他心里第一時間的想法居然是：“果然有通道，難怪每次他們都是突然出現。”
蓮花臺上的通道位于正中間，兩塊半圓形石板作為蓋子，然后下方是一個螺旋形階梯。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只要用石板將階梯蓋住，這上面就是一個平整的小廣場了。
當然，如今因為上面有不少人，因此實際上又被增加了許多桌椅茶幾供眾人使用，總的來說依然顯得有些空曠。
而這臺上的人，除了各大武林正道大派的掌門以外，只有一些很有影響力的人以及那五方高手。
當王凡走近時，因為他解除了長生訣真氣的隱秘效果，臺上眾人都是高手，包括乾坤一指陸浩乾在內的人，感受到他隱隱澎湃而出的真氣時無不變色。
“這是什么怪物？”
而武當以及峨眉的眾人中，清鴻道人和陳無極更是面面相覷。
陳無極雖然所修的主要還是內力，但也對道家之事有所涉獵，武當也有道家的修行養生之法。
因此他一眼就看出了王凡身上澎湃的力量不是內力，而是真氣。
清鴻道人就更不用說了，峨眉派只有外門和內門弟子才會專修普通武功，而真傳弟子以后，就會開始同時修煉道家真氣。
而王凡身上無意中涌現的真氣，令他這個此前的天下真氣第一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果然厲害。”成文武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王凡恢復了全部真氣值的狀態，驚嘆了一聲后笑道：“我成大俠太厲害了，真是慧眼識英雄。”
雖然平時這么說會被其他五方高手嗤之以鼻，但此時沒人反駁。
光是這內力（真氣）給人的壓迫感，除了成文武以外，這里沒人能比得上白鬼的十分之一。
即使是成文武自己，也差了不少。
內力多少不是衡量實力的唯一標準，卻是實力的重要基礎和保證。
哪怕再厲害的武功招式，如果沒有足夠的內力支撐，也根本發揮不出來。
換言之，這可以看做是一個人能夠發揮的實力上限。
只要擁有足夠強大的武功，瞬間就能造就一個絕世高手。
未來可期。
看到王凡顯得有些稚嫩的臉，所有人心中都閃過這個念頭。
寧不敵看著周圍那些掌門和高人眼里流露出的熾熱神情，搖搖頭心中暗道：
“如果不是知道白鬼背后有強大無比的隱世宗門，恐怕連我也忍不住要將他收為華山弟子。”
他對這些目光背后代表的含義太了解了。
“好了，你們少色瞇瞇地看著白兄弟啦！”成文武突然跳出來掃了眾人的興，哪怕是丐幫幫主莊碧龍的面子也沒給。
“來，我們來切磋兩招。”成文武親熱地摟住王凡肩膀，將他帶到蓮蓬臺中間的空地上去。
“拜托了，等會用力點，別疼惜我，不然被看穿就完啦。”他用內力凝聚的聲音突然傳到王凡耳中。
王凡只是皺著眉，想著怎么把這個人的手從自己肩膀上弄下來。
臺上的高手們興致勃勃時，臺下的眾人卻傻眼了。
什么情況，真的要切磋嗎？
問題是他們從下面只能看到蓮蓬臺的邊緣，再往里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而此時蓮蓬臺上的人目光光都朝里面看著，沒人關注下方正如火如荼進行的戰斗。
“也給我們看看啊。”下方的俠士們心如貓抓，好奇至極。
“上官姐姐，哥哥是這么厲害的人嗎？”曼兒看著王凡消失在蓮蓬臺邊緣，好奇地問道。
上官飛雪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他雖然很厲害，但是想要挑戰中神功還是早了許多吧。”
而周圍曾經將王凡和上官飛雪視為勁敵的少俠們，此時臉色除了好奇，都有些郁悶。
他們眼中的對手居然跑去挑戰蒞臨武林頂點的那些人去了，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一樣。
蓮蓬臺對面的某個擂臺邊，楊廣也是神色莫名。
雖然他這邊被擋住了，看不到對面的擂臺，但剛才王凡繞著蓮花臺登上高臺時，他卻看見了。
“白公子居然有底氣去挑戰中神功，之前屠百仞兄說他被暴雨梨花針差點殺死恐怕只是臆想吧。”
“我也得加倍努力了。”楊廣收回視線，是少數幾個不但沒有因此而分心，反而變得更加專注的人。
臺上吸引了眾人目光的王凡，總算甩脫了擅自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
畢竟要開始了，總該先拉開一點距離。
王凡二話不說，直接打開了大號燈泡模式。
頓時，寧不敵表情一滯，這么閃亮的燈泡，讓他想起之前剝皮案兇手伏誅后弟子們呈上來的報告。
一個被他們稱之為正道之光的俠客在夜里追殺了那五人幾公里后將他們鏟除。
搞了半天正道之光原來就是白鬼啊。
“金色？原來你也可以變成小金人。”成文武文武說著，身上皮膚也發生了改變。
兩人雖然身上都是金色，但王凡這是自帶發光功能，而成文武的金色皮膚卻只能靠反射來呈現金色，差別還是不小的。
只是看在其他人眼中，卻有些莫名其妙。
“這兩人太像了，都擁有舉世無敵的內力，都如此年輕而且都能變成金人。”
“他們不會是兄弟吧。”
“金剛不壞神功我知道，那個發光的白鬼用的是什么武功？”
“不知道。”
就連少林寺的玄嘆都不清楚。
王凡的天罡金鐘罩是從戰利品箱開出來的，和少林的金鐘罩只有二字之差，但卻差之遠矣。
金鐘罩雖然也是以內力外放的方式來防御，但是卻沒有視覺上的變化，更不會發光。
武林高人們小聲討論時，成文武突然提醒道：“白兄弟，我要上了！”
王凡神色凝重地點頭，戴上了摘星手。
如今他除了防御和力量，其他方面在這群高手面前根本拿不出手，而且成文武變成小金人后，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防御方面有罩子頂著倒是不虛，他能夠對這些高手造成最大威脅的戰斗方式就是全力對攻。
他想也不想，全力一掌，將葬碑式當成了普通招式向成文武的方向打過去。
不過，成文武沖過來，一臉撞在王凡掌上時，王凡自己都呆住了一瞬間。
旋即，他終于反應過來。
搞了半天變成小金人也只是為了迷惑其他人罷了，他的目的一開始就是輸掉。
只是看到反饋回來的傷害信息時，王凡不由咋舌。
你對目標造成137632（P3鈍）101660（P2鈍）7705（P2力量）原始傷害，目標防御/技能/天賦減傷96.63200，最終傷害額外減免75，優先級判定成功，實際承受傷害1299
王凡都驚了，之前哪怕是打那些黃袍僧，對方有提升防御優先級的技能，但也能打出一萬五以上的傷害。
而到了成文武這里，自己明明又變強了，卻反而只打出了這點傷害。
要知道，王凡現在的巔峰狀態下生命值都達到了76.7萬，這點傷害對王凡自己來說也不算什么，更何況是成文武。
如果是正常和成文武交手，自己沒有半點勝利的可能。
看著成文武以夸張的姿勢驚呼著飛了出去，王凡心里只能無奈地苦笑了。
“他的演技為何如此浮夸，別人看不出來才有鬼了。”
事實上，在看到成文武居然一個照面就被打飛出去時，高臺上大部分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成文武竟然是下風！這個白鬼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過，看了一會，所有人都回過味來。
哪怕是武功有差距，成文武也不該是這樣被吊著打吧。
如果差距達到了這種程度，被打得滿天亂飛的成文武哪還能站得起來。
“他們兩人是在玩吧？”
“白鬼是不是在玩不清楚，但成文武肯定玩得很開心。”
“我就說，怎么可能隨便來個人就能挑戰他。”
“也不能這么說，那個白鬼的武功也相當不俗，只是成文武太厲害。”
臺下的擂臺賽依然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但所有人都沒有心思看比賽。
高臺上不時傳來成文武中氣十足的鬼哭狼嚎，這要是能專心下來才有鬼了。
甚至一些擂臺上正在進行的比試也干脆停下來，兩個對手就這么肩并肩站在擂臺上抬頭看著蓮蓬臺竊竊私語。
偶爾，他們還能看見被打上天的成文武狼狽的身姿。
王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輕易就能被看穿的鬧劇，自己卻在眾目睽睽之下陪著成文武演了這么久。
這輩子都沒這么羞恥過。
終于，在半小時后，成文武中氣十足的求饒聲響遍整個蓮花廣場：“白少俠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和白少俠作對了，這中神通的稱號你想要就拿去吧。”
王凡：“……”
好尷尬，求求誰來說句話吧。
臺上臺下靜了半分鐘后，終于有人來認領成文武了，莊碧龍走出來，看著還在沉迷于角色扮演，跪在王凡面前求饒的成文武哭笑不得道：
“咳，成長老玩夠了吧。”
“玩？我被打得這么慘你說我在玩？”成文武指著自己毫發無損的臉喊道。
“……”一時間，臺上所有人臉上表情都變得怪異起來。
莊碧龍只覺得人生一片灰暗，對于自家長老卻毫無辦法，只能迎合道：“好好，你輸了，我們回去吧。”
成文武卻沒有理會他，單膝跪地看著王凡道：
“白鬼少俠神功蓋世，小成成甘拜下風，今日以后白哥就是我親大哥，大哥說東，小成成絕不往西，大哥的煩惱就是小成成的煩惱，以后中神功的稱號只有大哥才有資格擔當，誰若是不服就要先過我小成成這一關。”
王凡目瞪口呆，但是周圍的武林前輩們可不傻，頓時連忙出聲阻止道：“這未免太過胡鬧，不可如此草率。”
東神石昊站出來更是矛頭直指王凡：“以他的武功，也想與我并稱，簡直是做夢。”
“什么，你竟然敢不服大哥，那就先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成文武突然再次變成了金人，瞬間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與之前和王凡玩鬧時不可同日而語。
石昊臉色突變，連忙全力運轉輕功轉身就逃，只留下一個字在原地回響：“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