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霜三人雖然威脅度不如秦三玨，但他們三人的武功畢竟是一點一點修煉來的，眼力和經驗不是秦三玨能相比的。
三人很快看出了一些端倪，站在坑邊，云無常沉聲道：“這是劍氣挖出來的。”
“劍氣？”
想到當初在武林大會中白鬼靠著護體金光和無匹的力量一路打到天地榜第八，秦三玨很難將劍氣這種非常有逼格的東西和白鬼粗狂的打法聯系起來。
當她走到坑邊時更是被嚇了一跳。
原本的池塘大概有二十幾米長寬，并不算小，在遠處她以為坑最多也就是十幾米深。
但是來到坑邊，她竟然一眼沒有看見坑底。
此時是白天，陽光傾斜地照坑中，一百米以后就完全漆黑了。
下方光線消失的地方，深淵完全沒有到盡頭的趨勢。
“好深啊。”她不由自主發出感慨。
風無相輕功極好，沉聲道：“我下去看看！”
話畢，他縱身跳下了深淵一般的大坑，在坑壁借力彈跳，轉瞬之間就消失在黑暗里。
隨著風無相身影消失，秦三玨的表情逐漸擔憂起來。
“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有上來，他不會遇到什么麻煩了吧？”
“少主稍安勿躁，風護衛下去才十息時間，有什么狀況我們也能聽見。”
手下安慰道，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
過了片刻，云無常忽然凝神道：“他已經到底了。”
在下方，隱約能看見一個亮點在晃悠，是風無相在下方吹燃了火折子。
風無相在坑底探查了片刻后，終于返回地面。
剛返回沒等秦三玨詢問，他就沉聲道：“足有近百丈深，下方全是水，我沒有進入水底，但應當是有一條地下暗河。”
“近百丈？”秦三玨表情夸張道：“他只有一個人，兩天時間怎么挖得出來？”
云無常看著坑壁道：“每一道劍氣若是能射出一尺深的小洞，那么只需要幾千道劍氣就能將洞口向下整體下挖一尺，他每一道劍氣留下的痕跡，最少也入土三尺。”
“那也不可能吧，兩天時間，除非他能射出百萬劍氣，否則也挖不出這么深的坑。”
“別人或許不行，但他卻不一定，少主別忘了他已經取代清鴻道人成為天下真氣第一之人，論真氣的雄渾程度，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秦三玨想了想，疑惑道道：“兩天百萬劍氣，他閑得沒事干嗎？”
“不，他應該是在練功。”云無常指了指坑壁上劍氣留下的痕跡道：“從最初的入土三尺到下方十丈處，劍氣已經能入土六尺，他的進步速度匪夷所思。”
最沉默寡言的秦天霜也忽然沉聲道：“他是個天才。”
能得到寡言少語的秦天霜這么說，秦三玨點點頭：“難怪他敢一個人跑去找東瀛人的麻煩，有這么厲害的劍氣的話，東瀛人根本無法靠近吧。”
被他們一行人討論的王凡此刻已經來到了被東瀛人攻占的地盤。
被占領地的百姓過得可謂是相當凄慘，豬狗不如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慘況。
到處都有被屠殺的百姓，而被殺卻并不是最慘的，王凡看見不少人被東瀛士兵或者浪人驅趕著，成群結隊的送往遠方。
這些人不時有人因為嚴苛的虐打而倒下，東瀛人并不在乎他們的死活，當他們倒下后，只是看上幾眼，沒救的直接當場殺死。
這只是暴行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暴行看得王凡腦門充血，一路殺了不知多少東瀛人。
雖然王凡身上滿是血腥，但反而增加了許多威懾力。
來到幾十里外的郡城，看見他滿身的鮮血，守門的東瀛人即使見他獨自一人行走，也只是隨意詢問了一下。
王凡用空間通用語的回答被東瀛人自動理解成了東瀛官話，絲毫沒有阻攔。
進入城中，里面的普通百姓生活也沒有好到哪去，普通百姓基本只能戰戰兢兢地活著。
即使再小心，也不時有婦女被東瀛士兵當街侮辱，被殺的人也不在少數。
王凡看得直皺眉，即使是之前被吐蕃攻占的城池，也沒有聽說過吐蕃人有過如此聳人聽聞的暴行。
大部分東瀛的士兵只是普通人，因此王凡也沒有直接出手對付他們，而是直奔將軍府。
由于王凡一口流利且非常標準的“東瀛官話”，他一路向東瀛人詢問，幾乎都沒有遇到任何障礙。
一直到將軍府前，他才終于被攔下。
這里原本應該是城中富豪的居所，如今被當成三名東瀛將軍的住所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當王凡殺死守衛的士兵闖入后院時，看見的也是無比荒誕的場面。
這宅邸原本的主人，應該也早已被殺死了，如今變成了東瀛將軍尋歡作樂的地方。
對于突然闖入的王凡，正在與幾名稍有姿色的婦人酣戰的幾人轉過頭來怒斥道：
“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顯然，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中原人會闖到這里來，將王凡當成了東瀛人。
王凡丟出幾個洞察術后，嘴角露出森然笑意：“就是你們了吧。”
這后院玩樂的人雖然不止三人，但其中卻有三個威脅度超過五百的人。
而其他人威脅度也都超過四百，應該也是東瀛軍中的高級將領。
他們看起來威脅度并不高，但這并非他們的真實實力。
畢竟除非是修煉特殊的武功，否則沒人會在這種時候還運轉內力的。
幾人確認了目標，王凡輕輕一拍行囊，頓時伴隨著嗡嗡聲，一朵黑煙從行囊中蜂擁而出。
與此同時，王凡的劍氣也到了。
王凡突然出手攻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急。
他們此刻身上不著片縷，別說武器，就連能夠當武器的東西都沒有。
鬼哭狼嚎間，一大群人被聲音吸引來，但是沒等他們營救自己的將軍，立刻就被蟻群團團圍住。
被螞蟻一點一點啃噬全身的骨肉，可以說是比凌遲更加殘酷的死亡方式。
曾經就算對付喬摩多，王凡也只是讓蟻群作為輔助，自己才是主要輸出者。
喬摩多死得并不算太痛苦，而此刻面對這些東瀛人，王凡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憐憫。
甚至，他隱隱有些覺得，蟻群就應該用來對付這樣的人。
心中有了這種想法后，漸漸地，王凡手中的劍氣也不再射出，
“可惜，閻羅寶玉如今失去了吸魂的能力，不然他們連輪回的機會都別想有。”
王凡看著在蟻群啃噬下瘋狂掙扎翻滾慘嚎的一群人，心中想過的竟然是這個。
想著增加一點好感是一點，王凡將真氣輸入閻羅寶玉。
腦海中立刻傳來秦廣王的聲音：“真是久旱逢甘霖，你好久沒有給我送貢品了，”
“怎么。這次怎么沒借用我的法術？”
“用不到。”
“那我就不客氣了。”
當真氣值消耗小半，秦廣王喊停后，王凡才終于意識到，自己之前為了救那十幾個孩子，到底失去了什么。
加上以前幾次，他給秦廣王送去的真氣總量絕對不算少，但閻羅寶玉的法術數量依然還是沒有增加。
雖然如此，但王凡并不后悔。
或者說能用一個法術換十幾個人的命，非常劃算。
當蟻群完成對東瀛將軍的處決后，王凡沒有逗留片刻，立刻向天下會分舵趕去。
從離開到歸來，王凡只用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當他回到分舵，詢問秦三玨下落時，得到了令人意外的答案。
“在我那里？這群人跑到我住的地方干什么？”
王凡回到自己的院子前，看著洞開的大門，疑惑地走了進去。
院中空無一人，不過從屋里傳來秦三玨有些興奮的聲音：“你們去那邊也找一下看看。”
推開房門時，王凡一愣。
正趴在王凡床上翻找什么的秦三玨也愣住了。
看清推門進來的人，秦三玨臉上一紅，連忙從床上跳下來，裝傻道：“這、那個，嘿嘿，你這么快就回來啦，我什么都沒有做呦。”
王凡盯著她看了片刻，“你在找什么？”
“真的沒有在找劍譜！就是以為你離開了，準備把屋子收拾一下。”秦三玨說著，狠狠瞪了一名手下一眼。
“劍譜？什么劍譜？”
王凡頓時更加納悶，自己又不會劍術，她跑到自己這里來找劍譜，怕不是找錯了地方。
“咦，我說了劍譜嗎？你肯定是聽錯了。”秦三玨打了個哈哈，連忙退出了房間：“既然你已經回來，我們就不打擾了。”
王凡撓了撓頭，將她叫住：“對了，東瀛的三個將領已經死了，趁著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趕快出兵吧。”
“哦，我知道了！”
秦三玨急于擺脫尷尬的局面，連頭也不回地支吾道。
一行人隨著秦三玨快步離開了王凡的屋子。
走出沒多遠，秦三玨瞪著一名手下道：“都怪你，說什么他走得匆忙，可能會將劍譜留在屋里，害我出那么大的糗。”
手下也尷尬地賠笑道：“是是是，屬下也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白鬼到底練的是什么劍術。”
又走了一段距離，秦三玨忽然一愣：“對了，他剛才說什么，我好像聽錯了。”
云無常面無表情道：“東瀛人的將領已經死了，讓我們趁機出兵。”
“原來沒聽錯啊。”秦三玨沉默了片刻，忽然拉著幾人再次向王凡的屋子走去：“怎么可能，他才離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