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悟，不知道是什么。”
王凡自言自語著，從收納盒中取出了大師球。
伴隨著一陣紅光閃爍，馮蓉出現在王凡身邊。
看著她穿著睡衣，滿臉迷茫的樣子，王凡心里輕松了不少：“好久不見。”
馮蓉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打了個哈欠：
“啊呼，是主人啊，這里是哪里啊？”
“任務。”
馮蓉立刻清醒了不少：
“咦，又是任務嗎？”
在得知輪回空間的真相并且與金勝碰面后，她似乎和以前相比有了一些改變。
王凡看了她一會，忽然好奇道：
“金勝和你見面怎么說的？他生我的氣了嗎？”
“主人好像誤會了什么，他說他前世是我的父親，不知為何保留了前世的一些關于我的記憶。”
“父親？”王凡一呆。
“嗯，他說前世我死得慘，沒想到會在進入輪回空間后再次見到我，而且和前世長得一模一樣。”
王凡表情有些古怪。
這樣的話，金勝在新手試煉的表現也能說得通，不過，真的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按照零也就是不可言的說法，祂等了一百多億年，才終于等到第一個被輪回空間選中的人，也就是王凡。
這得是多小的概率。
而金勝所說如果屬實，一個世界不但被選中兩個人，而且還是隔世父女？
總不可能金勝運氣也像龍一樣好？
如果是歐皇的話，馮蓉前世又怎么會慘死，而且來到輪回空間后，再次慘死？
壓下這些念頭，王凡問道：“不打算跟他走這件事，你給他說了嗎？”
“嗯。”
“他有什么反應？”
馮蓉狡黠一笑：“沒什么啊，他說讓你好好待我。”
王凡有些瞠目結舌：“……這個，要不再和他商量一下？”
“騙你的！父親知道你和那個叫做孫瑩的女孩的事情，又怎么會讓我去搗亂？他說等他找到辦法脫離輪回空間，就帶我一起找個地方平靜快樂地過完一生。”
“哦哦，那就好，等我復活了孫瑩也想這么做呢。”王凡聞言松了口氣。
馮蓉接著笑道：“不過，我拒絕了！”
王凡：“……”
“我又不認識他，為什么要和他一起去過父女生活？而且我現在是旱魃，可以活好久的，等他老死了，我不是變成一個人了嗎？”
馮蓉理直氣壯道。
王凡沉默了一會：“有道理，所以后來呢？”
“哦，他說讓我勸你加入他的隊伍，我又不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就拒絕了，然后你就過來了。”
王凡沉默了許久，終于哭笑不得道：“這下恐怕他要生氣了。”
“沒關系，主人我挺你。”
王凡也只能搖頭嘆了口氣：“唉！”
馮蓉幫忙護衛下，王凡坐在石棺上，將所有能夠提升自身悟性的能力都用了。
這可是古仙傳承，本以為短時間內不會有反應，結果比王凡想象中輕松許多。
仿佛，這東西天生就和自己有所呼應一般，
當靜下心來觀想時，一股涼氣忽然從王凡背脊直上腦門，隨后一股晦澀深奧的意念出現在王凡的腦海中。
“等了十萬年，終于有人來了。”
“什么？”王凡吃驚地回過神來。
“不要驚訝，這是我在封印中留下的一道意念，我的本體若是沒有隕落，應該在仙界稱尊了罷。”
王凡：“你是誰？”
“飛升前人們稱我為程帝，難道世間已經無人知曉了嗎？”
“這個，出了點意外，我不是九玄大界的人。”
程帝驚訝的聲音傳來：“不可能，難道是仙界之人？”
“也不是。”
“那你怎么會知道九玄大界？”
“我的一個朋友，他是九玄大界的人。”
程帝的聲音微變：“他得到了我的傳承，最后卻送給了你，是這樣嗎？”
“嗯。”
“世間竟有此等奇人！？直通仙道的修行之法，不知多少人爭破了頭皮……”
王凡一直等她說完了，才問道：“傳承呢？”
“真是心急，我就是傳承本身，傳承之后我也就消散了！你既然能夠突破我的封印，就有資格接受我的傳承，陪我這個老家伙在消失前多聊聊天不行嗎？”
“哦。”王凡忽然心里一動，向閻羅寶玉中輸入了一些真氣。
“哇，快二十天了，你才想起我嗎，快餓死我了！”果不其然，另一個聲音在王凡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程帝的聲音忽然震驚道：“你是誰，為何會在他的意識海中說話！”
“咦？誰在說話，怎么會有娘們的聲音？”
“竟敢對本帝不敬？”
“咿呀，還是個大人物，嚇死我了，你是哪個帝啊？”
見秦廣王果然和程帝“聊”得很開心，王凡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和剛見面的人聊天，也就秦廣王這話癆能夠聊得這么投入了。
沒過五分鐘，程帝似乎就被氣得不輕，連忙呼叫王凡：“快點接受傳承，我受不了。”
“消散前不多聊一聊嗎？”
“不用了，快送我走。”
程帝看來和秦廣王八字不合，王凡全程圍觀了兩個大佬的吵架，對此也大開眼界。
王凡滿足了程帝，開始幫她解脫。
傳承開始后，王凡按照程帝的說明，慢慢放松了精神。
而就在這時，王凡感受到了腦袋里針扎一般的痛苦。
“哈哈哈哈，等我占據了這個身體，重修歸來，你給我等著！”
肆無忌憚的尖笑聲回蕩在王凡的腦海中。
王凡驚慌道：“等等，你想干什么，傳承是假的？”
“哈哈哈，還不懂嗎，傳承當然是真的，在我的真靈之中，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乖乖成為我歸來的養料吧。”
“你不是說自己是一道意念嗎？”
“哈哈哈，哪怕是渡劫期大能也無法讓一個意念存留十萬年之久，我當然不是意念！”
“你，你不是意念，可是你的真身不是飛升了嗎？”
“看在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復活的養料，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程帝得意洋洋道：
“飛升天劫降臨時，我察覺到了過去所修功法的缺陷，因此抽出了身體和元神的全部法力，保住了一絲真靈不滅，藏在本命法寶器靈中并立下封印才逃得一命，沒想到一等就是十萬年。”
“哦，多謝你的解釋。”王凡的聲音忽然恢復了冷靜：“秦廣王，你看來也察覺到了啊。”
“嘿嘿，我玩了一輩子靈魂，她的異樣還能瞞過我？”秦廣王的聲音忽然響起。
“秦廣王！！”程帝發出一聲驚呼：“怎么可能？”
“哦，原來不可一世的程帝也聽說過我？”
“掌管輪回的第一殿閻王，原來是真的存在。”
“嘖嘖，你可真是不走運啊，居然碰到了這小子。”
程帝忽然輕笑道：“就算是真的秦廣王又如何？如今他的識海已經被我所挾制，隨時能取而代之，等我重修歸來孰強孰弱猶未可知，你說倒霉的是我？”
“呵呵！”王凡忽然笑道：“你再看看！”
“不可能！”程帝忽然發出一聲驚慌的呼聲。
“一般來說，的確是不可能，不過恰好我的意識有些特殊，可以隨時拆分或者融合，你若是無法同時控制我的所有意識，對我來說就沒有威脅。”
“不可能！”程帝尖叫起來。
王凡沒有任何的慌亂，觀察了一會試圖再次發力控制自己意識海的程帝。
她的侵蝕速度和侵略性比之前差了不知多少，不知是力量消耗了太多還是之前和秦廣王吵架的那幾分鐘里她暗中做了什么。
確認無威脅后，王凡才游刃有余地向秦廣王問道：“真靈是什么？有辦法對付嗎？”
“真靈是魂魄中承載意志的那一絲本源，可以當成是三魂七魄都散盡后的魂，普通人的真靈無法與魂魄分離，即使強行分離，瞬間就會消散，只不過她是修仙者才會有些難對付，你多給我來點真氣，我給寶玉增加一招專門對付這類修煉者真靈的臨時手段。”
“別，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的傳承，你要我就給你，我生前留下的所有寶藏，我都可以給你，我過去的仙友他們也有留下的洞府，我都告訴你。”
王凡沒有理會程帝的哀嚎，默默向閻羅寶玉中輸入大量真氣。
忽然，秦廣王的抱怨傳了過來：
“嘖嘖，好濃的香火之氣，大半的法力我都用不了啊。”
王凡忽然加大了輸入真氣的量，將真氣幾乎完全送進了閻羅寶玉：“夠嗎？”
“夠了夠了，你小子真是怪胎，大半法力都被香火污染，還能剩下這么多純凈的法力，等一會。”
王凡看著寶玉，忽然笑了起來。
里面多出一個臨時的技能。
而且，這次寶玉沒有因為多出的技能而出現什么損傷，說明它的承載能力已經很好了，或許不用太久就能再次恢復到四個永久性技能。
“傳承什么的，都給我交出來吧！”
片刻后，坐在石棺上的王凡忽然睜開了眼睛。
“主人，這么快就醒了，已經好了？”
“嗯，雖然遇到些麻煩，不過結果還不錯，直接獲取記憶可比自己慢慢領悟快多了。”
馮蓉好奇道：“什么記憶啊？”
“一個倒霉的老家伙，她的運氣很差，剛好遇到了我。”
“老家伙？”馮蓉驚奇的看著石棺：“這里面難道真的有人？還活著？”
“哈哈，當然不是。”王凡被逗樂了，說道：“一個差不多魂飛魄散的老古董，想占后人的便宜罷了。”
“哦，那他真倒霉，主人連秦廣王都經常召喚出來，肯定不怕他的。”
“好了，多謝你的守護，我們回去吧！”
王凡手一招，生死道棺忽然變成了一個虛影，沒入王凡眉心。
馮蓉盯著王凡的眉心看了一會，毫不驚奇地回過頭去，喃喃自語道：“主人又掌握了新的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