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州與輪回者隊伍偶然相遇后沒過多久，王凡二人終于找到了第一個合適的目標。
在一座寺廟發現了一個地縛靈，按照立本的說法叫做座敷童子。
這種奇異的靈體生物對于寄居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什么危害，反而有一定的保家安宅的能力。
算是少見的有益靈體。
而且這種東西的實力也還不錯，比瀨川遙之前使用的涂壁要稍強。
與寺廟的神職人員確認后，他們完全不知道有座敷童子的存在。
如果是別人專門豢養的座敷童子，強行抓走的話有些不道德，但是這些神職人員既然完全不知情，王凡也就沒有心里負擔了。
以王凡和馮蓉的能力，對付這種怪物自然是手到擒來。
而被煉成式神的座敷童子也一直有些懵，發現自己不再被束縛在寺廟中，也沒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將這孩子收起，王凡二人繼續去尋找下一個強度合適的超自然生物。
在尋找合適的目標期間，二人自然也不會放過偶然間被發現的外星生物。
結果一路來到另一個位置非常偏僻的神社時，王凡和馮蓉都有些詫異。
又一個超自然生物。
雖然在其他地方之前也遇見了不少超自然生物，但強度總體不怎么高。
想到現在還在王凡識海里被小玉教育的座敷童子，王凡二人總覺得有些荒誕。
怎么這些厲害的超自然生物都出現在神職人員集中的寺廟或者神社？
而不出所料，王凡和馮蓉向神社的神職人員詢問時，他們對于神社中存在的那個靈體毫無所知。
“又是個騙子巢穴。”王凡避開神社的人后，小聲對馮蓉說道。
在東京的除魔事務所數量同樣不少，其中至少有九成也是騙子，并沒有除魔的本事。
但他們好歹也是心理問題專家，單純把他們當成心理治療醫生的話，本事都不算差。
而這些神社或者寺廟的神職人員，就王凡所見的，就全都是神棍了。
基本上屁本事沒有，純靠忽悠，如果不靈就是不夠虔誠，完全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
就在王凡準備在這里借宿一晚時，突然有人大張旗鼓地登門道謝。
結果靠著驚人的聽力，王凡聽見了對方與神職人員暗中的交流，這些人是專門請來的演員，也就是所謂的托。
王凡對于他們的行為自然是非常不齒的。
在武仙界雖然也有一些武仙廟的廟祝會干類似的事情，但是那些與王凡無關，都是廟祝們自己干的。
而自從王凡凝聚神職之后，開始經常用神降術顯靈，這種事情就少了許多。
王凡也沒有去干涉神社的事情，和馮蓉住下后，在夜里開始捕捉第二個式神。
這次的目標倒不是地縛靈，而是一只狐妖。
和玉藻前那樣的九尾狐沒有任何關系，它只是一只普通狐妖。
比起之前的座敷童子，這只狐妖強了好幾倍。
不過依然無法掀起什么浪花。
被煉制成式神后，它失去了身軀，實力不可避免地下降了不少。
不過，雖然實力降低了不少，但它依然比座敷童子厲害一些，懂得東西也多許多。
至少他立刻就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并且非常懂得審時度勢。
狐妖搖身一變成為一個俊美少年，恭敬地看著王凡二人：“兩位大人，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小狐貍。”
“正好我有些疑惑。”王凡點點頭：“我發現信州厲害點的妖怪都喜歡待在寺廟或者神社，這是為什么？”
“大人，我們不是喜歡在這里，而是因為這里修煉會比其他地方更快。”
狐妖解釋道：“我們雖然會為了寺廟而爭搶，但也不敢去那些有神明或者除魔師的地方，而這些普通的寺廟雖然都是普通人，但卻一樣能夠大幅加快我們的修煉速度。”
“神明？”王凡一愣：“其他寺廟有神明？”
“嗯，雖然我們也被普通人類當成神明，但是真正的神明比我們厲害多了，我知道的就有一個。”
王凡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看向馮蓉：“明天我們去看看？”
“主人高興就好。”
沒管式神狐妖好奇的眼神，王凡將他收起來后，夜里繼續對馮蓉進行提升。
第二天清晨，王凡向神社捐了一大筆錢才被放走，離開神社后，他再次召喚出小狐貍。
這次狐妖的態度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王凡的表情帶著一絲狂熱和崇拜。
不用想也知道它肯定被小玉灌輸了一些什么東西。
王凡懶得問他，直接將小玉叫了出來。
反正現在王凡已經學會睛明家控制式神的能力，就算小玉再次暴走，王凡對付起來也不會再那么吃力。
小玉出現后，蹭了蹭王凡表示親昵，然后驚喜的拉住馮蓉的手：“姐姐，我在想什么時候能出來再見你呢。”
“你給他說了什么，他變成這樣了？”王凡指了一下狐妖。
“你說小狐貍？我只是說了一下凡打敗鵺王和征召天龍作戰的故事。”
“你沒介紹自己嗎？”
“我就是白玉夜，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式神。”小玉眨了眨眼，自然地說道。
“你可不小……”王凡無力吐槽，不過白玉夜很聰明地隱藏了自己的來歷，這點王凡還是非常滿意的。
畢竟狐妖和座敷童子是準備給安倍睛泰和瀨川遙的，如果小玉的來頭被他們知道了，估計安倍睛泰那里還會鬧出一些小麻煩。
“小狐貍，帶我去你說的那個有神明存在的神社吧！”
王凡一把提起小狐貍的后領，飛了起來。
式神這點就非常特殊，它們雖然沒有身體，但是卻和普通的靈體生物不同，它們是有實體的。
因為已經知道王凡的事跡，小狐貍對于王凡能夠飛行并沒有大驚小怪。
一邊拍馬屁，一邊指路，很快王凡一行人就來到了五公里外的一個山間溫泉旅館。
王凡一愣：“不是神社嗎？”
在這間旅館中，他確實感覺到了許多不同的氣息。
“主人，在這個旅館里，有一個專門供客人們參拜的房間，那里也是一個神社。”
“哦。”王凡閉眼感受了一下，對于里面的危險程度大概有了個預估，抬手將小狐貍收了起來。
旅館中的不明氣息不少，不過大多數都是普通惡靈程度的氣息，只有一個明顯強不少的氣息。
雖然那個氣息很強，但比起馮蓉都要略差一籌，更不用說和小玉比了。
“看起來，這個所謂的神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帶著馮蓉和小玉走進旅館，立刻有一個年輕的女侍者迎了上來，抬頭后愣愣地看著王凡三人，一時間甚至忘記了說話。
對此，王凡已經習以為常，無論是變身的王凡還是小玉，看容貌都已經超過了普通人能夠想象的極限。
“請問，這里有什么特別的傳聞嗎？”
馮蓉主動開口，將侍者的意識喊了回來。
“哦，你們也是根據傳聞來的嗎？要說傳聞，的確是有呢。”
侍者神色有些怪異地看著王凡和小玉：“二位客人應該不需要來這里吧。”
“什么意思？”
“據說在這里的溫泉中寄宿著賜予幸福的神明，每一個泡完溫泉的旅客如果認真在神社祈禱，就有可能獲得幸福。”
“賜予幸福的神明？”王凡表情古怪。
他的神職法術中，也有賜福的能力，能夠給虔誠的信徒賜予各種各樣祝福狀態，甚至王凡能夠選擇祝福buff種類。
但是，直接賜予幸福，這到底指的是什么王凡依然沒懂。
是讓信徒獲得心情的增益狀態還是實現對方的愿望？
不管是什么，那個神明弱小的生命氣息，都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而在辦理住宿后，王凡跟著侍者向里走時，表情終于慢慢發生了變化。
之前感覺到的許多普通惡靈程度的氣息，真的是靈體生命。
雖然沒有變成惡靈，但也不是普通的靈魂。
這些靈體神色茫然地漂浮在旅館各處。
王凡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人。
馮蓉雖然無法直接看到靈體，但是卻能通過感知領域知道這里有什么。
而作為式神，小玉顯然是能直接看到靈體的。
她的表情也微微有些變化，附在王凡耳邊小聲說道：“這些人都不是自然死亡的。”
王凡點點頭。
這點他自然能猜到，正常狀態下的靈魂根本不可能存留太久，而要積累這么多普通人靈魂，怕是需要在三小時內死掉這些靈魂總數的人才行。
正當王凡和小玉說話時，王凡忽然一怔，轉頭向遠處看去，而馮蓉也同時轉頭。
過了一會兒，一個表情和其他靈魂差不多的年輕人樣貌的靈體慢悠悠地穿過旅館的墻，飄了進來，隨和和其他靈體一樣，漫無目的地飄來飄去。
“從遠處飄來的嗎？”王凡恍然大悟，隨后忽然叫住前方帶王凡他們去預定房間的侍女。
“你們有調查過曾經居住在旅店的顧客嗎？”
侍女轉身，微笑道：
“有的哦，他們很多人都說獲得了幸福呢，而且很多人會經常來。”
王凡低頭沉思了一會，沒有什么頭緒，轉頭看向小玉，她也皺著眉，顯然也沒想明白。
“哦，那繼續帶路吧。”王凡點點頭，目光看向那個“神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