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連生存都需要拼盡全力的小女孩來說，王凡給出這些實際上非常普通的許諾顯得無比珍貴。
連剛才哭得最厲害的小家伙也忘記了沮喪，眼中放光地看著王凡，對未來似乎充滿了期待。
利用這些孩子悲慘的處境籠絡她們，自己好像有些卑鄙。
王凡自嘲地笑了笑，讓她們先等自己一會，轉身將背后用神術召喚的墻拆掉，不絕于耳的慘叫聲頓時傳來。
舞清秋果然說道做到，之前那個倒霉的研究員骨頭都被抽出了大半，癱軟成一團，身上遍布傷痕。
即便快要被削成一堆肉，研究員也只是不停慘叫，但一個字都不說。
見王凡走過來，舞清秋有些尷尬道：“不是我的方法不行，他們比想象中頑固得多，可能還要花一些時間。”
王凡看向其他人。
那邊被抽出的骨頭幾乎能夠拼出一具完整的骨架了，周圍的研究員和騎士也都滿臉恐懼，但沒有一個人開口。
他叫住還準備繼續的舞清秋：“你有沒有覺得不對？”
“你是說他們這么頑固？”她白了王凡一眼：“這不是明擺的嗎，我當然知道不對，但是你有更好的辦法啊？”
王凡當然有，栗山的投影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王凡并沒有召喚栗山，而是將之前奉命去破壞試驗場的格蘭衛隊叫過來。
“你們在這里看守他們，另外保護好那里面的孩子。”
對他們下達了命令后，王凡拉著舞清秋，朝試驗場內部繼續探索。
“干嘛，情報不要了？”舞清秋不解道。
王凡傳音道：“我覺得我們可能被監視了。”
“唔，這里的技術的確有可能做到。”
“那些人不敢說出任何情報，應該就是擔心自己說出來以后，會遇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繼續拷問也是浪費時間。”
王凡說著，召喚出馮蓉的投影。
“主人，你好久沒回去了，未來和大家都很想你，你什么時候才會回去啊？”
王凡無奈的笑了笑。
他有兩個意識以虛擬半實體的方式一直留在神國中，但顯然這樣還是讓神國中的屬神和未來擔心了。
雖然知道對投影說這些也沒用，他還是安慰道：“等我忙完！”
讓馮蓉用波動感知幫忙探查，效率比直接搜索高得多。
很快三人就找到了敵人最集中的區域。
這里的人顯然沒有料到王凡三人能這么快趕到，正在忙著銷毀設備和資料。
有些可惜的是，巴恩并不在這里，馮蓉也沒有找到特別強大的敵人，估計巴恩已經撤退了。
留在這里的，除了善后的帝國騎士和研究員外，還有兩隊輪回者。
之前的那一隊輪回者是龍區的，但這兩隊卻分別是白狼和黑珍珠區的輪回者，王凡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王凡三人忽然殺過來，令兩隊輪回者有些措手不及。
比起那些帝國騎士和研究員，兩隊輪回者的實力要強不少，平均威脅度都超過了三萬。
對付他們，王凡也沒自己動手，召喚出其他天庭神仙的投影去對付。
在剛才召喚馮蓉投影時，舞清秋就有些欲言又止，這時候終于忍不住道：
“你那時候果然在糊弄我，你明明有這么多更好的召喚物，卻賣給我兩個什么都不會的殘次品。”
“他們是非賣品！”王凡直接了當地堵死了她的念想。
別說現在無法將神國中的人放出來，即使能做到，王凡也不可能將他們當做商品來買賣。
“小氣的男人可不討女孩子喜歡。”舞清秋郁悶地嘟囔道。
馮蓉看了舞清秋一眼：“喜歡主人的女孩肯定比喜歡你的男孩多。”
“……”舞清秋沒想到會被馮蓉懟，無語地看向王凡：“你不好好管一管你的召喚物，我們輪回者說話，哪有她插嘴的份？”
王凡搖搖頭：“她也是我的伙伴，想說什么是她的自由。”
“怪人！”
遠處的戰斗很快結束了一部分，那些帝國騎士和研究員被俘虜后，所有的投影開始合力對付兩隊輪回者。
天庭眾仙的投影比起過去的王凡，傷害更加不足。
雖然繼承了本體和王凡的屬性，威脅度都超過十萬，但只見他們占據絕對的上風，卻很難擊殺任何一個輪回者。
隨著舞清秋和王凡出手，情況迅速轉變。
在王凡的周圍，他們許多逃命的底牌都無效了。
很快，三十幾名輪回者就出現了減員。
他們的表現比王凡想象中更加不堪，當出現第一個減員時，頓時朝四面八方一哄而散。
即使分散，他們最終也只成功逃走了不到十人。
這些受雇于德洛斯帝國的輪回者是這里最后的抵抗力量。
當他們潰敗后，試驗場也算是被徹底壓制了。
讓投影們去摧毀四處的設備，搜索其他幸存下來的試驗體，王凡和舞清秋二人帶著剛才俘虜的帝國騎士和研究員回到之前的試驗車間。
“巴恩已經逃走了，現在你們的堅持，沒有任何價值！”舞清秋一句話，終于讓之前打死不開口的研究員們產生了動搖。
從他們口中，越來越多的情報被暴露出來。
在帝國和阿拉德大陸享有崇高名譽的巴恩，暗地里所做的事情令人發指。
許多慘絕人寰的事都有他的參與，這些騎士和研究員之所以不敢透露任何情報，也是因為他們的家人都被巴恩控制著。
比爾馬克的試驗場，不止是巴恩一個人的意志，也是帝國的意志。
而他們的最終目的，則是想要掌握使徒和魔界的力量。
從一些高級研究員口中，透露出一個重要情報。
巴恩暗中收集了使徒希洛克和羅特斯被殺后散逸的能量。
另外，對那些少女進行的試驗，也是巴恩全權負責，全力推動的。
至于他這么做的目地，沒人知道。
當比爾馬克被徹底摧毀以后，王凡、龍、舞清秋三人帶著三百多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畸形少女離開了這個罪惡之地。
一路上，王凡和舞清秋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你們怎么了，摧毀了試驗場，怎么反而愁眉苦臉？”龍不解道。
“麻煩的事情要來了。”王凡嘆了口氣。
根據在試驗場中得到的情報，帝國恐怕也不比使徒容易對付。
數以百萬計的軍隊只是明面上故意展示出來的力量而已。
如果現在的帝國全力以赴，周邊的任何一個國家和部族都很難抵擋得住他們。
而帝國實力大增，都是巴恩成為帝國騎士團團長，掌握了帝國重權以后發生的事。
這次雖然摧毀了比爾馬克試驗場，但也引起了巴恩的注意。
以后只要露面，很可能會被帝國的刺客甚至他們雇傭的輪回者找上門來。
舞清秋忽然朝王凡問道：“你覺得那個人有可能掌握手中的兩份使徒力量嗎？”
“不知道，不過上次和他交手，他的實力和阿甘左差不多。”
“那無法作為參照，這種人為了幫其他人暴露自己底牌的可能性非常小。”舞清秋搖搖頭。
回到森林中心的大魔法陣處，姚瑤等人早已經到了。
莎蘭和艾麗絲還在修復大魔法陣，王上等人則在聊著天。
當看到跟著三人返回的三百多個奇形怪狀的女孩時，眾人頓時被吸引了目光。
“哥哥，她們是怎么回事？”王凡上前指著那些女孩問道。
孫瑩曾經照顧過因為輻射而畸形的孩子，見此情景，表情頓時難過起來。
她沒有詢問這些女孩的來歷，抓住王凡的手：“你要收養她們嗎？”
“嗯。”
她的表情才終于好轉一些。
比起這些，舞清秋的隊員們則多半是不理解。
“隊長，你們不是去摧毀試驗場嗎，帶這么多怪物回來干什么？”
舞清秋指了指龍和王凡：“他們兩個喜歡多管閑事。”
獲得嶄新生活的畸形女孩們原本開心的表情頓時一愣，慢慢變得低落起來。
“這可不是多管閑事。”王凡嚴厲地打斷了她們。
他看向神情低落的怪物女孩們：“聽好了，你們不是怪物，不要理會其他人的目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驚艷世人！”
不僅是女孩們不信，連龍也詫異地看著他：“王兄看來不怎么會安慰人，她們那樣的外表，連融入正常人的世界都會很難吧。”
見過類似事情的孫瑩是唯一相信王凡的。
“大家不用懷疑，姐姐也可以像你們保證。”
孫瑩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效果的，眾人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
讓她們去休息后，三支輪回團隊的人才坐在一起開始開會。
“都怪我考慮不周。”龍自我檢討道：“如果再謹慎一些，以后的事情會輕松許多。”
“和你沒關系，去摧毀比爾馬克的計劃，我和舞清秋也同意了，在事前，我們也不知道帝國真正的實力。”
當王凡三人將所有情報共享出來后，眾人頓時開始七嘴八舌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眾人里，有資格和使徒級別強者交手的，只有王凡三人，因此后續的計劃也是主要圍繞他們展開。
“哥哥，其實要去天界，我們未必只有一個辦法。”王上坐在王凡身邊，提出自己的想法。
“舞清秋姐姐擁有瞬移的能力，她應該能夠無視天空的大魔法陣，直接穿越天空之海。”
“在天界，帝國的勢力也不小，而且天界最強的國家根特是帝國盟友，只有她一人也不可能對付得了使徒。”王凡提醒道。
“嗯，但是根特正在與卡勒特交戰，應該不會為帝國的事情花費太多人力，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
另外，天界可能存在其他往來的辦法，這樣我們就能離開阿拉德大陸，避開帝國控制力最強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