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凡還有些不適應。
以菱就在自己眼前，怎么看都與普通人沒有差別，但感知領域中她所在的位置卻空蕩蕩的。
就在之前的一瞬間，以菱所在之地，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忽然出現了生命氣息，而且非常強大，甚至趕得上舞清秋的一半。
要知道，舞清秋雖然只是十號種子，但她的常態威脅度，在龍區已知的強者中，排名第三。
而生命氣息的強弱，通常與體型、基礎屬性強度及衰老程度有關。
對于輪回者而言，哪怕在老死前一天，身體也不會衰老，因此生命氣息的強弱，主要就是受屬性強度的影響。
換言之，眼前忽然出現的生命氣息的主人，實力也非常強大。
因為剛才才看過以菱的物品屬性，因此對于現在的情況，王凡立刻就明白是發生了什么。
原本只是一個道具的以菱，迎來了她的主人，或者說她成為了主人的分身。
見王凡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有停下，以菱看不出任何變化，依然維持著之前的笑容道：
“客人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王凡點點頭：“那個，買斷情報是怎么回事？”
“還記得我之前與客人說過嗎，大部分情報都能預定，買斷情報就屬于剩下那一小部分中的一種。”
王凡不動聲色，假裝沒有發現以菱的異常：“那么，買斷怎么算價格呢？”
以菱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依然笑意盈盈道：
“客人想選擇什么時間的買斷服務呢？我們有包天、包周、包月、包年以及永久買斷服務。
根據您購買的服務時間，在未過期前，我們絕對不會向其他人販賣您的情報。”
王凡：“……奸商！”
“謝謝夸獎，我們推薦永久買斷服務，目前僅有四十一人擁有此項服務，您如果加入，還有優惠哦。”
聽到這個人數，王凡立刻就能想象到這個服務到底有多貴了。
出于好奇，他還是好奇地詢問道：“永久買斷價格是多少？”
“作為前五十名的客人，您可以享受九折優惠，三百六十億通用點就能獲得此項服務！”
看著她笑容可掬地說出這個數字時，王凡哪怕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開玩笑吧！這么貴，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人買得起？”
“客人，我們萬界守望者經營了上千年，歷經數代團長，從來不會對外提供假消息，這個情報千真萬確。”
王凡撇撇嘴，三百六十億可不是什么小數字，如果以菱說的是十人以內，王凡說不定會相信。
“客人，我剛才說的千真萬確！”以菱表情認真起來道，向王凡步步逼近。
剛才以菱沒有被輪回者意識降臨時，王凡還會允許她離自己很近，但現在王凡可不會再輕易允許陌生輪回者靠近自己。
“停下，有什么話在那里說就行。”
王凡的警告顯然沒有起作用，以菱依然靠了過來，王凡頓時準備出手，但生死道棺被取出之前，他卻忽然顧慮起來。
他當然可以在這里對以菱大打出手，但是為此得罪萬界守望者，可就麻煩了。
不提龍區二號種子樓蘭到底比舞清秋強多少，即使是眼前以菱的本體出現，恐怕都不好對付。
而且以萬界守望者的情報能力，他到時候絕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之前王凡還只是將萬界守望者當成一個普通的情報團隊，但現在被以菱步步緊逼，他才意識到，這個團隊到底有多麻煩。
王凡被逼退到墻邊，退無可退時，以菱忽然輕輕一笑，按住王凡肩膀，在他耳邊小聲道：
“客人，看來你已經察覺到了呢，一般的客人可分辨不出我們，沒想到客人偵查能力也不弱，打傷依米爾恐怕還不是客人表現出來的全部實力吧。”
王凡：“……”
在店鋪里可不止他們兩人，其他客人見到這一幕，頓時露出錯愕的表情。
從后面來看，以菱仿佛趴在王凡身上，正在和他親熱一般。
“什么，這里還提供這種服務？”
王凡聽到有人正在小聲自言自語，正準備說話，嘴唇被一根手指擋住。
“客人，告訴你一個秘密吧。”耳邊吹來陣陣香風。
王凡疑惑地點點頭。
“其實呢，雖然團隊宗旨是不會出賣被買斷的情報，但是情報是自己泄露出去的話，我們也不會為此而負責，其實永久買斷的四十一人中，就有我喲！”
王凡瞬間豁然開朗。
作為四級團隊，萬界守望者自己就有四十人。
這么說來，永久買斷信息的人，其實只有一個。
能拿出三百多億通用點來買這種服務的人，財力也是相當可怕。
以菱說完，從王凡身上離開，退開幾步，彎腰身體前探，對王凡眨眨眼道：“所以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讓客人永久買斷自己的情報呢。”
“被戲弄了。”王凡心里頓時閃過一個念頭。
正當此時，以菱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隨后兩道人影飛出了店鋪大門。
以菱身后傳來無奈的聲音：“以菱，我知道出現了有趣的客人，但以后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好嗎？”
“嘻嘻，下次我會盡量克制一些，不過你們也沒資格說我吧，我記得……”
“喂，快住嘴！！”
王凡看過去，只見以真、以秋二人站在以菱身后和她打鬧起來，而剛才將客人丟出去的，正是她們兩個。
在感知領域中，兩人也和以菱一樣，忽然出現了強大的生命氣息。
“竟然也不弱？”王凡一愣，洞察術下意識朝三人丟去。
洞察失敗！
三人和龍一樣，也無法探測，直接出現了失敗信息。
“客人，你在做什么呀？”正在大鬧的三人忽然停下，看向王凡。
“這樣窺探淑女，是很不禮貌的哦。”
“嘻嘻，讓他看看也沒關系吧，反正他也看不到我們真正的底細。”
三人絲毫不在意地嬉笑著，王凡心中卻越發凜然。
這三人還只是萬界守望者的普通成員，而且還是意識降臨到仿真骸上，實力遠不如本體的分身。
即便如此，都有深不可測的實力了，那么萬界守望者的團長，那個排名第二的種子選手，到底有多強呢？
三人嬉鬧了一會，才好奇地將王凡圍住。
“客人，我們也看不透你呢。”
“客人，你為什么不取消偽裝呢？”
“客人，你還是單身嗎？”
“客人……”
王凡仿佛被一大群麻雀圍住，耳朵里再也不得片刻空閑。
仔細看看三人的仿真骸，王凡避開了三人詢問的所有問題，忽然反問道：“你們名字那么相似，該不會是三胞胎吧？”
“呀，客人好聰明啊。”
“笨蛋，看不出來的一定是腦子瞎了。”
“客人聽說長得很帥呢，不知道和樓蘭團長相比誰更好看？”
三個人總是能跑題。
王凡努力無視他們各自不斷地打岔，問道：“情報買斷一年，價格是多少？”
提起業務，三人立刻熟練地切換到業務模式滔滔不絕起來：
“如果是客人自己一個人，只需要一千萬通用點哦，非常便宜。”
“如果客人訂購團隊買斷，可以優惠哦，根據我們的情報，客人的團隊只有六人，所以五千萬就可以買斷一年。”
“客人似乎和赤煌、九玄兩個團隊聯手了呢，我建議客人將他們的情報也買斷，這樣就可以防止其他人從他們身上得到您的情報呢。”
“對啊，這樣的話，我們還能給您團購優惠哦，嗯，只需要一億四千萬就能買斷一年！天吶，怎么會有這么劃算的事？”
王凡：“……”
“客人，您怎么不說話，難道是囊中羞澀？”
說實話，王凡將從舞清秋和龍團隊那里獲得的資金都換成了給隊友們提升實力的丹藥了，所以確實沒有剩下多少通用點。
但他不說話，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實在有些無語。
以菱三人的話是在太多了，而且這個買斷服務未免太貴了些。
比起每一刊只需要幾十通用點的輪回月刊，簡直是在搶錢。
“客人，因為之前大部分團隊都將通用點用完了，所以我們特意針對這種情況提供了實物抵押的服務哦。”
“對啊，我們真是太貼心啦。”
“客人有什么用不到的好東西，都可以拿出來和我們交換情報喲。”
“用得到的我們也不介意暫時幫忙保管，到時候等客人自己充裕了，還可以換回去，客人有沒有對我們的服務感覺到心動呀？”
“客人舍不得那些，還可以用等價值的情報來換，比如客人自己的詳細資料就很有價值呀。”
“停停！”王凡感覺腦袋被吵得有些懵，連忙打斷了三人。
三人安靜下來一會后，王凡理清了思緒問道：“你們既然接受實物抵押，不知道是否接受長期交易。”
“長期交易？”三人面面相覷，隨后以真的生命氣息忽然消失不見。
“抱歉，其他客人好像等了太長時間了，我失陪一會。”
以真說著沒有再圍著王凡，去招待等待中的其他客人，剩下的兩人問道：“客人能詳細說說嗎？”
“我給你們提供你們一定能用得到的東西，交換你們的情報服務以及信息買斷服務。”
過了一會，以菱和以秋忽然同時點頭道：“這就要看客人提供的交易品是否有足夠的價值了。”
王凡點點頭，兌換出一瓶增強基礎屬性的丹藥，遞給她們。
“這種東西！？”兩人臉色微微一喜：“沒想到你們一個二級團隊竟然能夠產出這種道具！”
王凡眼睛微微一咪。
她們甚至連自己的團隊等級都調查清楚了嗎？
以菱察覺到王凡的表情細微變化，立刻伏在他耳邊小聲解釋道：
“客人似乎忘了，當初你們與EX機械神域交戰被全滅時，我們刊登過此事，哪怕您七天前的樣子和那時候有些區別，但還是瞞不過我們。”
王凡輕吸一口氣，點點頭：“我知道了，繼續談談交易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