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縱橫,亞索站在了劍氣疾風當中,宛若從天而降的劍豪,手上一柄長劍以幾乎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在永恩的身上斬出了數十劍!
“逸沙,我看著好暈啊,還有一點害怕......”
“害怕就不用看了,把眼睛閉起來,放心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零號大佬,我想......”
“閉嘴,你不想。”
陳逸沙眼睛瞇起來,老實說,就他現在的這個實力,直接以肉眼直視這種程度的劍招還是有點難度的。
只不過,這個孤兒做的真是......太棒了!
雖然說看上去,亞索確實是想把永恩給大卸八塊,但其實這其中的奧妙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就像陳逸沙所說的,亞索儼然一副“疾風劍豪”的姿態,拿出了自己最為得意的技能!
劍術!
甚至有些時候,亞索的長劍像是砍空了一樣,但是陳逸沙卻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他居然在借助斬出來的劍氣,在給永恩摘面具!”
沒錯,這就是亞索的打算,這是一種相當危險的做法,但凡亞索小手一抖,永恩很容易就身首異處!
但是亞索不怕,身為疾風劍派的弟子,而且是那種出眾的弟子,亞索有這個自信!
“剛才永恩的那個技能......”
陳逸沙眼珠子一轉,明顯在打什么鬼主意。
亞索都表現得這么好了,他不再來一發好助攻,這特么的肯定不合理的對吧。
大招陷入冷卻時間,亞索從空中落下,左手捂著腦袋喘著粗氣,說實話這一套劍招使出來之后,他感覺渾身都乏力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仍舊不能容許自己坐下來好好休息,他還不知道這一招的效果如何!
亞索定睛望去,心中頓時一喜,永恩的面具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
“陳,你看到了嗎,我成功了!”
“陳?”
亞索傻眼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陳逸沙已經摸到了永恩另外一個身體旁邊,身后跟著一只瑟瑟發抖的小鹿。
“陳,拜托你冷靜一下,我已經成功地......啊?”
亞索話都還沒有說完,他面前的永恩化作了一道赤紅色的光影,飛快地返回了另一個永恩的身體當中。
“果然如此啊,就算不是游戲里面,這個招數依舊是有時間限制的。”
陳逸沙默不作聲地從戒指當中拿出了一把大錘,毫不猶豫地在永恩的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
咚!
一身悶響過后,這一把錘子上閃爍出了亮黃色的弧光,將永恩的身體給電得渾身顫抖了一下,非常“乖巧”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還行,控制好了電量,應該沒糊。”
陳逸沙踢了一腳永恩,發現對方并沒有動彈,這才放心下來,然后順手制止了一個想要用樹枝去捅永恩的傻狍子。
“別去碰,我這上面的電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就算是樹枝也難保不會傳過去。”
“亞索,你過來,你哥哥臉上的紅色面具又長出來了。”
“什么,這不可能!”
亞索震驚地跑了過來,但是當他看到了實際情況之后,不可置信地連連后退了三步。
“不可能,為什么,這面具到底是什么東西!”
“陳,你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嗎,能把它從我哥哥身上摘下來不?”
事已至此,亞索一個大招之后,感覺自己身體上的各個零件已經陷入了冷卻狀態,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放到了陳逸沙的身上。
“這東西......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試一試。”
陳逸沙猶豫了一陣,從他了解的資料當中,這個面具跟爬臉蟲一樣死不松嘴的。
只有在永恩找到了這玩意兒的真名,或許才能將這個魔性的生物給摘下來。
正因為這樣,永恩一直行走在各個地方,他堅信只要斬殺了這東西的族群,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這東西的名字。
“嘖嘖嘖,也是一個狠人,動不動就要殺了人家一個族。”
陳逸沙手搭在了紅色面具上,一些西方文化主導的宇宙當中,確實有這種型號的惡魔。
不過在那些世界當中,惡魔都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真名隱藏起來。
因為如果被自己的敵人知道了他的真名,難保不會被什么類似于“釘頭七箭書”的手段給直接弄死。
“好奇怪的想法,居然要讓宿主去尋找自己的真名。”
這就跟找死沒什么區別了,如果說永恩是一個歐皇的話,第二天就找到了這個真名怎么玩?
“不科學,我試一下精神連接的方式。”
“莉莉婭,拉住我的手,等一下我要使用某種法術,如果外界有任何動靜的話,你一定要記得把我喚醒。”
“拉,拉住逸沙的手嗎?”
莉莉婭臉色發紅,隨后耳朵豎了起來,堅定地點了點頭!
“嗯,我會加油的,這一次輪到我來保護你!”
你保護個錘子,我是怕你到時候和我們走散了,我還要花心思去救你。
得到了回復之后,陳逸沙當即也不再糾結什么,精神力一沉之后開始嘗試接觸這一個紅色面具。
“話說為什么是紅色面具呢,你特么的又不是關公,這么花里胡哨的面具有個屁用。”
連接的速度出乎陳逸沙的意料,這就跟一個盜賊千辛萬苦來到了銀行金庫大門之前,結果發現金庫門是敞開歡迎自己的。
除了驚喜之外,更多的應該就是提防。
“啥玩意兒啊,真就一點防備都沒有?”
陳逸沙愣住了,如果說這個東西真的有靈智的話,估計對方的智商應該無限接近于豬......
“亞索,你為什么要動手,為什么要殺了素馬長老!”
“別再對著我大呼小叫了,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應該要走自己的路!”
“你果然是承認了么,承認是你殺了素馬長老,還擊殺了要來扣押你的同門?”
陳逸沙神色一動,他聞到了瓜的香味,順著這個聲音,陳逸沙看到了正在對峙的兩兄弟。
“可以啊,內心小電影里面都有背景的?”
前方一小片區域之中,是一片黑夜,刮著大風,下著暴雨,亞索和永恩兩人渾身都是雨水,一臉冷峻地對視著。
“話說,這么久不眨眼睛,雨水進入到了眼睛當中不難受嗎?”
此時,亞索繼續開口,帶有著一種氣急敗壞,無可奈何的感覺。
“我說過了,我沒有殺害素馬長老!”
“永恩,你是我的兄長,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說了,你們不信,非要來將我抓回去,我能有什么辦法,我怎么知道發生了什么,難道我就不應該害怕嗎!”
亞索大吼道:“換做是你,你知道了教導你的恩師被殺了,而且使用的是疾風劍術,你會有什么想法!”
“我也想為自己爭辯,我也想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那幾個來的人,不由分說就對我動手,難道我要扔下長劍,接受他們的宰殺?”
“不可能!”
永恩嘆了一口氣,隨后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長劍。
“看來,道理是說不通了,只有手中的劍,能夠促進我們彼此的交流。”
“拔劍吧,亞索!”
陳逸沙在一旁驚愕地看著兩人打斗的場面,亞索抓住了一個機會,干脆利落地將永恩的生命軌跡抹除。
劇情到了這里之后就結束了,剛才的對峙聲又響了起來。
“我擦?”
陳逸沙又仔細感應了一下周邊的波動,隨后睜開了眼睛,面色古怪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我好像,知道這紅色面具是什么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