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和孫靜二人在客房內商議借兵,孫靜急中生智對著孫策說道:“伯符!伯符!我有一計,可不費一兵一卒的滅了錢銅、鄒他二人!伯符快快聽我道來……”
孫策大喜,急忙連連對著孫靜說道:“叔父,快快說來是何妙計?”
孫靜拉著孫策道:“策兒來坐,我聽聞王晟對鄒他、錢銅二人頗為忌憚,不如我們以伯符的名義與王晟商議。”
“邀請他們二人一起商議拿下豫章郡,屆時宴席之外安排刀斧手埋伏,以摔杯為號,一舉殺了二人,吞并兵馬豈非美哉。”
孫靜說完對自己的計策也頗為得意!
孫策聽聞大喜,二人又商議許久后找到了王晟。
還是書房內,王晟跪坐在主座,聽了孫靜、孫策二人的計策后微微心動暗自想到,此計著實不錯,聽聞這孫策勇猛無敵,利用他殺了錢銅、鄒他二人吞期曲部,分于孫策一萬老弱打發走人有何不可。
何況某還能以穩定豫章后方為名,吞并了雩都縣、贛縣勢力大漲,再出兵滅了會昌縣山越張節,這豫章南方將為我王晟一統也不是沒有機會。
漸漸流露出野心的王晟,心中打定主意點頭答應道:“幼臺妙計,此計可行就按幼臺計策行事。”
之后三人又再商議,如何實施等細節暫且不提。
數日后雩都縣錢銅、鄒他二人收到書信,鄒他就匆匆的從贛縣趕了過來于錢銅商議。
原來這鄒他人如期名,是個沒有主見什么都靠他人的人,但是為人沖動、好用拳頭解決事情。
附近勢力名義上王晟、錢銅、鄒他、張節各自為政相互牽制,可實際這鄒他與錢銅卻是結義兄弟,錢銅為兄、鄒他為弟。
錢銅、鄒他都是當地豪強,二人從小就是玩伴,錢、鄒二家、自黃金起義后各家豪強紛紛傭兵自保,這江東更有山越為禍,情況就越發嚴重。
錢銅初期與鄒他兩家兵一處,在雩都縣控制了當地官吏自保,多有與山越張節有所沖突,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董卓之亂后劉氏皇室威嚴掃地,錢銅糾集了約萬兵馬攻破了附近的贛縣,就名義上由鄒他占領,北面的王晟卻兵力頗多一時不敢妄動。
然附近山越張節兵力最多卻兵甲不齊、拿個長矛就是兵了,軍隊年齡跨度極大老幼都有,卻是和一眾山越一樣出自深窮山僻壤之地,民風彪悍捍衛不死但是紀律性極差。
三方勢力新都縣在最北,雩都縣、贛縣在中間,山越會昌縣在最南,形成了一個巧妙的平衡,如今錢銅與鄒他卻在商議王晟的書信。
鄒他興沖沖的問向錢銅說道:“兄長,這王晟寫信過來說,十日后新都與我們約盟,說我們和他王晟、孫策聯合去拿了豫章城奪取豫章郡,到時豫章南面歸我們兄弟,北面歸他們,兄長覺得意下如何?”
錢銅拿起書信,細細閱讀了數次往案及上一丟說道:“這王晟、孫策不安好心,要謀劃你我兄弟二人吞并我等,什么謀劃豫章城一派胡言不過魚餌爾。”
“什么?這王晟老賊,我這就發兵去宰了他,奶奶的敢謀劃到我們兄弟頭上!”
鄒他噌的竄起就要搏殺。
錢銅怒道:“回來,整天毛毛躁躁的,這次會盟我們不但要去,還要好好謀劃謀劃,他們不是要圖謀我等么,我們帶好兵馬反戈一擊奪了他這寧都縣!”
時光匆匆,轉眼來到了十日后約定的會盟當天,錢銅、鄒他帶著家將門各自帶了五千人馬,暗自在城外山里扎營。
錢銅和鄒他二人全副武裝,各自帶了五十個精銳身披重甲進入城內,來到太守府外又各自留了一半人馬在府外接應。
暗自吩咐心腹若有打斗聲,就發出信號讓城外弟兄攻城,你們沖殺進府接應我等。
說完二人就帶著剩余一半人馬進入太守府內,王晟與孫策、孫靜早就收到消息親自來迎。
見錢銅、鄒他二人全副武裝進入太守府臉色都微微一變,可王晟還是笑著相迎說道:“二位能親自前來,實乃大幸!來來來我們入席商議。”
錢銅、鄒他二人剛要入議事廳,王晟家將示意他們要收繳武器,鄒他就臉色一沉的說道:“怎么王晟,你們都帶有佩劍?而我等卻要繳械?”
“我們關系如何外人不知,你王晟也不知嗎?難不成這次約盟是個鴻門宴不成?”
孫策聽到這話語臉色一沉,剛要發作就被孫靜一把拉住,孫靜和顏悅色的上前說道:“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今天我等誠心約盟,怎么會是鴻門宴那?”
說完就上前對著王晟使一眼色,王晟無奈為保計劃只對著家將揮揮手說道:“下去,下去,錢兄、鄒兄家將不懂事不知二位還望海涵!來來來!里面請!”
說完王晟親自帶著二人入席,王晟自然坐在主座,孫策、孫靜二人坐在下方左側而錢銅、鄒他二人坐在右側客座,除了兩個親信將領也坐在席內其余帶來的兵馬全站在后方。
王晟自然令下人上酒宴,先是一通寒暄過后,頻頻敬酒之類的可是眾人心中都有心事,都在圖謀化對方這酒自然而然也喝不下去,一時氣氛就將在那里。
最后還是孫靜開口說道:“二位,此次邀二位前來不為別事,這是我主人稱江東小霸王孫策,近日圖謀豫章治所豫章城。”
“特邀二位前來一起進軍,成功之后我們南北劃分豫章郡,二位意下如何?”
鄒他自持武勇聽到有人號稱霸王高傲道:“霸王?竟然在這江東被人打得落花流水。”
孫策臉色一變,心中一怒青筋暴起,被孫靜拉住。
這時錢銅說道:“此事概況信中已有說明,可細節卻未明言,其一、這寧都在北,我等老巢雩都縣、贛縣在南,王太守準備讓我等借到攻之?”
“其二,我等在這豫章南部距離豫章城遙遠,一路糧草由誰供應?”
“其三,眾所周知這豫章城是豫章治所,城防堅固僅僅靠我等這些兵馬如何拿下這豫章城?”
“其四,就算我們拿下了豫章城,依孫靜汝所言南北而治,從那邊算是北?又從那邊算是南?”
“其五,我們都全軍出動,我們各自的老巢怎么辦?可別忘了這附近還有山越張節蠢蠢欲”動!”
說完就默默拿著酒杯閉口不言,等待王晟、孫策、孫靜三人的回答。
王晟被一連串的問題給問懵了,盯著孫靜狂使眼色,可這孫靜雖有小謀,這次計策只是孫靜拿來安撫孫策的權宜之計,三人計劃之時都是如何拿下錢銅、鄒他二人。
如何有細致考慮過如此細節的問題,一下子滿頭大汗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至于孫策,一直都是以武勇為名,智謀平時都是交給周瑜、程普、孫靜等人,何時想過這些細節!
只是不耐煩的等著孫靜的信號,因為之前孫靜再三叮囑孫策要按住耐心,等他信號才可行事,不然功虧于潰。
孫靜原本計劃,先讓人搬出地圖,靠近細說乘著二人毫無防備之時。
一舉動手以孫策武力制服二人不成問題大功告成,可沒想到這錢銅一系列的問題,問的他們啞口無言、破洞百出。
錢銅見王晟、孫靜二人一個擠眉弄眼、暗打眼色,一個支支吾吾僵在那里暗自腦中一撇,這次盟約果然是個陷阱,如此重要之事都不圓謊,真實蠢材不如先動手為強,暗自給鄒他和家將使了眼色準備動手。
孫策正在等待著孫靜的信號,憤怒的盯著鄒他,可寒暄也寒暄了,介紹也介紹了,酒都喝過數杯了還等不到信號。
見到錢銅問了如此多的問題,還在暗想這廝那么呱噪早日動手宰了他們不就完了,可看到王晟那副焦急的樣子,轉頭看向自己小叔孫靜又楞在那里。
突然孫策一撇見到鄒他突然,起身抽刀大喝一聲:“狗賊安敢!”
一腳把眼前桌案踢飛向鄒他。
錢銅聽到孫策爆喝,鄒他閃過飛來的桌案揚聲說道:“兄弟們先動手,這次果然是個局要謀害我等,殺光他們。”
大廳內瞬間大亂,卻見鄒他帶著十幾個身穿鐵甲的兵丁沖向孫策、孫靜。
王晟見大事不妙,剛要閃身往后院躲去,就被錢銅攔住逃路一把抓住一刀砍死在地。
而孫策雖然武藝高強,但因為今日是要約盟殺死二人,為了麻痹二人都沒有穿盔甲,只在長袍內貼身穿了內甲,獅頭火紋槍更是沒有攜帶,只帶了他父親的遺物古錠刀。
沒帶趁手的兵器的孫策一身武藝去了幾分,又失了先手還要護著孫靜,這孫靜武藝平平又無甲胄一時落入下風。
外面走廊外埋伏的刀斧手,聽到不對勁真魚躍而入,可是被錢銅、鄒他二人的親衛擋住在門口殺做一團。
府外錢、鄒二人事先埋伏的親衛馬上放出響箭,帶隊家將殺入府中見人就殺,瞬間王府內一片大亂。
卻說孫策仗著古錠刀的鋒利連殺了幾個士兵,卻勢單力孤又沒馬匹被鄒他纏住,錢銅殺了王晟之后望向這邊。
見到孫靜在后面苦苦抵擋著幾個士兵,十幾個親兵又堵在門口和刀斧手血戰,暗想先解決掉這兩個主事之人,下令剩余幾個親衛去幫鄒他,自己向孫靜沖去。
要說孫靜此人,雖是江東猛虎孫堅的親弟弟,可一身武藝真的遠遠不如孫堅。
普通士兵三五個已經吃力,更何況孫策還有把神兵,孫靜可只有隨身佩劍,此時身上早有了兩三個傷口。
這錢銅出生豪強,武藝雖不如鄒他,但是也不是孫靜能比的,更加上孫靜被幾個士兵纏住根本沒有發現錢銅繞過身來,一時不備被錢銅一刀刺入后背來了個對穿,手中的佩劍也“咣當”一下掉落地下。
孫策見到自己小叔被捅了的透心涼,心下暴怒也不管防御開始拼命,一身殺氣從眼中射出直勾勾盯著錢銅。
孫策暴怒拿起一個桌案就砸向一個士兵,恐怖的力氣把渾身鐵甲的士兵砸飛一米。
滾地拿起一把普通橫刀,一手拿著古錠刀除非砍向自己要害才用刀格擋,其他的都不管不顧一步一步殺向錢銅。
錢銅身邊并無親兵保護,一時暗罵:“不好,自己托大了!”
剛要逃跑,可自己的佩刀卻卡在孫靜的內甲上抽不出來。
只見孫策硬挨了鄒他兩刀的代價,脫離了眾人圍攻,孫策身上只有內甲,不似他們全身重甲又在暴怒之中跑的飛快。
硬沖向錢銅也不管身后的鄒他和兵眾,錢銅無奈只能從地上撿起孫靜的長劍迎戰。
可孫策暴怒,見到迎來的長劍,就用古錠刀一刀架開,砍出一個豁口,殺的錢銅步步后退。
孫策身后的鄒他豈能讓孫策逞兇,仗著自己武藝沖向前就想纏住孫策,可被孫策故意放慢速度等鄒他砍向自己。
突然孫策閃身躲過那致命一刀,一個轉身橫刀剁掉了鄒他的半個腦袋,可這把橫刀也廢了,孫策把橫刀丟向后面的追兵,正中一個親兵腦門,自己又向錢銅沖去。
錢銅見到孫策滿身是血,有他自己的、有鄒他的、有他親兵的,渾身氣勢全開,仿佛孫策那滿身血污猶如血光滿天,一身殺氣惡狠狠的盯著錢銅,猶如惡鬼從地獄爬來向自己索命,也不管后面的追兵,好像那后面全副武裝的親兵不存在一般。
錢銅崩潰了心膽皆碎轉身就逃,一個絕世殺神就在自己五步之外,身邊沒有一個親兵,最近的親兵卻在孫策身后的七八步外,自己武藝出眾的兄弟鄒他,被孫策一刀削掉了半個腦袋。
戰場上任何情況下,一切把后背留給敵人的行動都是愚蠢的,被孫策嚇破了膽的錢銅哪怕往日如何的狡猾,這一刻都是愚蠢的。
在錢銅轉身逃跑的那一刻,孫策把手上的古錠刀拋向錢銅后背。
寒光閃過古錠刀也把錢銅從背后捅了個透心涼,片刻前孫靜就是這樣死在錢銅的手下,現在如同巧合一般錢銅身上同一個位置也插著一把古錠刀。
孫策一步步向前,一把握住古錠刀的刀把口中狠狠的說道:“小叔,我為你報仇了!”
說完孫策就把古錠刀,從錢銅的身上抽了出來,錢銅瞬間斃命,錢銅帶來的親衛一時不敢上前,眼前的孫策猶如地府來的惡鬼,接連斬殺了自己的兩位頭領。
就在這時刀斧手們終于沖殺進了大廳,錢銅的那些親兵為了活命不敢上前殺孫策,反身和刀斧手混戰一起。
孫策慢慢走向自己的小叔孫靜,丟下古錠刀扶起孫靜哀傷的看著他,可以說沒有孫靜就沒有現在孫策的一切!
當初度過長江攻打劉繇之時,最關鍵時刻就是孫靜,帶著江東僅存的孫家勢力突襲劉繇大營才有了牛渚大勝,之后孫策才能慢慢的在江東站住腳跟。
這一路南下豫章路途遙遠,道路艱辛難走,孫靜無怨無悔一路照顧著孫策的起居,其實孫靜不止一次的勸過孫策放棄借兵,直接去豫章城與周瑜匯合,可孫策執意不肯。
為了孫策這次借兵,終于獻上了這次計策,也死在這次計策。
孫靜知道自己必死淡淡的說道:“伯符,這次寧都大亂已無法掌握全部兵馬,我們在這無一兵一卒,找到王晟子嗣善待他。”
“招募王晟余部,再滅了錢、鄒二人余部收編,幫我照顧奐兒。”
說完后孫靜就氣絕身亡。
聽到孫靜的遺愿,孫策再也無法忍耐哭喊著:“小叔,自己照顧奐兒阿!他才剛出生阿!”
孫策就這樣抱著孫靜,眼淚不住的流淌,身邊的亂軍都不敢接近孫策,讓這叔侄二人成為戰場上最后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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