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復章節,稍后修改)
在袁軍接二連三的沖車、井闌等大型攻城利器的掩護下,袁軍諸部亦是進展迅速。
此刻,一架架的云梯上面的拋勾已經緊緊固定在城墻之上。
隨后,袁軍士卒開始前仆后繼的登上云梯,步步往城頭奔上。
一時間,戰斗進行得越發激烈無比。
此刻,諸將都一齊拱手附議,進言建議袁耀先行撤軍,以靜待后續的局勢再擇機尋找機會征伐江東諸地。
但袁耀卻是沉默不語,面色嚴肅。
沉吟半響,他方才屹立起身,面色浮現出濃濃的堅毅之色,沉聲道:
“本將決議,全軍繼續按照原計劃攻城。”
“務必三日以內,破了丹徒。”
一席指令,袁耀下定了決心。
“少主……”
“公子……”
瞧著袁耀執意堅持,諸將一時都不由略微有些失態,故而紛紛再度高聲喊道。
他們覺得,現在局勢突變,已經令己方局勢轉優為劣,在繼續打下去,占不了多少便宜。
何況,依現在的情形,城池是否能夠破開,都還需要大打一個問號呢。
但只是袁耀其心已決,揮手止住諸人,令其各自下去整軍備戰。
待諸人緩緩離去,劉曄卻是故意行走到最后,隨后悄然又折返于府中,不由拱手相問著:
“少主,依現今的局勢,諸位將軍所言不錯,若持續打下去,敵軍各勢力必然會大肆發動民眾來抵御我軍。”
“畢竟,我軍目前在江東諸地還尚未爭取到人心,反而是那于吉在吳、會地區極其受到擁護,現在那李傕的這一手,果真是絕啊!”
“輕輕的一紙詔令,便令我軍原本大占優勢的局面岌岌可危起來!”
“此當真是可怕也!”
一席話音而落,此時縱然智謀強如劉曄,訴說的同時,面上亦不由浮現出了數分忌憚之意。
實在是,此策太過毒辣。
可謂是將己方的命脈拿捏得死死的。
知曉己方在江東人心未附,便特意如此挑事。
“哼,李傕?就那人也豈能構想出此等精妙絕倫的計策?”
冷哼一聲,袁耀不由冷聲說著。
隨即,方才一言一語鄭重道:
“本將斷定,此策十有八九出自賈詡之手。”
“此等毒辣的策略,關中除了他再無人能夠策劃出。”
二人稍作一番對話以后,劉曄稍微沉吟了一陣,亦不由道:
“少主,你不愿率部撤離,難道是想快速搶占丹徒城,以徹底打通收復吳郡各地的通道,然后迅速遣軍征討,不給敵方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是這樣否?”
“子揚所言極是!”
“耀正是此意。”
“但丹徒并不是低洼小城,相反本就是大城之一,現在為了抵御我軍還特意大肆修繕,相比城防也愈發堅固。”
“恐怕在短短的數日內強行破城,難度極高也!”
沉吟一陣,劉曄亦不由提出了疑惑的問題。
“城防雄厚,此確實是一大難題,故而我才單獨留你下來,就是為商議有何法子能夠速破城池。”
“不知打造大規模的投石機是否可行呢?”
“投石機?”
此言一落,劉曄幾乎便將頭搖得猶如波浪一般,連連否決著。
“投石機雖然是攻擊利器,但此裝備前期性能實在是并不太好,石塊從數十步猶如拋物線般發射到城里,恐非能夠速破。”
聞言,袁耀面上浮現笑容,方才笑了笑:
“普通投石機卻是難以啟到奇效,故而這也是我單獨與子揚你商洽的原因。”
“聽聞子揚你曾研究過一款戰車的構造,將其命名為霹靂車,不知是否有此事呢?”
聞言,劉曄聽聞袁耀提及此事,雖然心下升起一絲濃濃的狐疑,他有些不明白袁耀為何就知曉他有所研究呢?
似乎,他好像并未在眾人面前提及過此事。
“的確如此!”
但狐疑歸狐疑,他還是如實回稟著。
“不知子揚所研究的霹靂車相比目前軍用的投石機性能、威力如何?”
“霹靂車在威力方面,至少要提升數倍不止。”
劉曄徐徐說著,言語之間亦是流露著自信的語氣。
這是他引以為傲的杰作,現在提起自然也有些悠然自得之意。
“那好,子揚,本將交與你一項任務,負責帶領能工巧匠指點他們打造霹靂車,我有大用。”
此話剛一落,劉曄神情微笑,頓時便了解了其意圖。
“喏。”
號令傳下,劉曄拱手接令道。
他方才還略微有些納悶,自家公子為何會執意選擇強行攻擊城池呢。
現在看來也并不是一時的憤怒,而是早有所準備呀。
接下來,就在劉曄領著匠人正秘密大肆打造著“霹靂車”之時。
袁軍諸部已經齊聚丹徒城下列下陣勢。
在袁耀的親自督戰,諸將親自壓著陣間,指揮諸軍士開始強攻城池。
這一刻,袁軍諸部士卒的軍心依然是無比高漲,絲毫未受到影響。
城上劉繇、張英等人見狀,面上所隱約流露而出的忌憚亦是越發濃厚。
攻在最前方的便是提著大盾以及拾著環首刀的刀盾兵結陣而行,后面則是一位位軍士扛著沙袋掩面而行。
在刀盾兵盾陣的掩護推進下,袁軍徐徐推進著。
然后,扛著沙袋的士卒趁勢將沙袋丟入護城河中,意圖阻斷護城河的天然防守優勢。
一批接著一批的袁軍士卒扛著沙袋前行,丟入護城河中,縱然城上守軍發現了袁軍的這一舉動,劉繇、張英都無比緊急的親自屹立于城頭之上,緊張兮兮的指揮著諸士卒放箭阻止。
只不過。
在刀盾兵嚴密的盾陣再前方阻隔下,箭矢也不過只能造成有限的傷亡罷了!
除非能夠率部出城殺退袁軍,方才能夠阻止這一計劃。
但劉繇軍必然是不會出城作戰的。
那么填土一行,袁軍干得熱火朝天,無比順利,自然效率也極高。
很快,便見原本清澈見底,水位不低的護城河已經逐漸被填平,袁軍士卒甚至能夠踩到漂浮物小心翼翼的渡過。
“上梯,橫亙于護城河上搭建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