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洞府,不,洞府怕有監控,安瀾遠離鳳凰山足有數十公里后才敢停下。
找了個洞穴鉆進去,趕走里面倒霉的熊二,他才從儲物袋中掏出龍須草,但是對價值千金的龍須草視而不見,反而像是撫摸情人一樣的摸著裝有龍須草的木盒!
準確的說是木盒正中的虎形符咒!
咔擦。
他使了一招加藤鷹鉤爪,竟把虎形符咒給摳了出來!
這符咒并非刻印在上面,而是鑲嵌在里面,它的本體是一塊正六邊形的石頭!
十二生肖符咒之一的虎符咒!
每一枚符咒都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且幾乎無上限,隨著使用者的變強展現出更恐怖的威能。
而虎符咒的能力正是平衡之力,陰陽雙虎。
具有平衡相互沖突力量的虎之魔力,能讓持有者陰陽平衡或陰陽分離!
額。陰陽分離基本上是個廢物技能,安瀾可不想多出一個惡之安瀾或善之安瀾,現在的本氣安瀾就挺好。
但它的被動,平衡之力相當英霸,只要隨身佩戴,幾乎可以無視一切力量沖突和功法反噬。可以盡情作死。
比如可以在體內容納至陰和至陽兩種力量,并讓它們在心臟附近碰撞,這樣就能施展洪荒·開天辟地,當個一拳兩餅的猛男。
變化來的太突然,沒有一點防備。
當安瀾的手心觸及虎符咒時,它忽然大放光華,瞬間染白整個世界,同時把安瀾的一個“草”字生生憋回喉嚨當中。
……
“不認識的天……空!”
當安瀾再次蘇醒時,卻見到一片陌生的星空,星光璀璨。
雖然不知道這里是哪,但絕不會是鳳凰山地界,因為鳳凰山附近不會有水田,更不會有茭白!
安瀾的半個身子泡在爛泥里面,泥漿沾染的到處都是。
他穿的是圓桌劍派弟子的常見服飾,受到圓桌騎士們的影響,大多劍派弟子以鎧甲為日常著裝,人人包裹的像個鐵罐頭,安瀾今天穿的是一套銀白色的重型鎧甲,里面混入秘銀,防御力與重量都相當可觀,還非常漂亮。
他掙扎著從水田里站直身體,忽然一個踉蹌,龐大的信息直灌腦海,卡在喉嚨里的一種植物名稱終于爆發。
“草!”
十二大戰,全名十二生肖生死戰!
是從上古之時流傳下來的大型秘儀,當十二枚符咒都找到其主人時自然展開。
召喚出圣主金像,并展開舞臺,把十二個人拉入其間。
這十二個人要在里面決出生死,并獲得其余人的符咒,等所有符咒全部聚集在一人身上時,圣主金像就會出現,歸還符咒,便可達成一個奇跡。
規則和圣杯戰爭有些類似,也像是無限流中的團戰,還多出符咒這個外掛。
但是,但是為什么我的符咒是虎啊,龍的燃燒或豬的激光不香嗎?再不濟,牛的怪力和蛇的隱身也可以啊!
“作孽啊!”
氣的安瀾怒罵一聲,仰天長嘆。
“誰?誰在那里?”
遠處,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被熊大拉去擦屁屁的小白兔不過如此。
天色微暗,吹拂的晚風晃動著茭白林,讓它緩緩搖曳,投影在地上的影子像是龍蛇起舞。
由于噴灑了大量農藥,田里連只會叫的蟲兒都找不到,顯得很是幽靜。
在這樣的環境下,安瀾嚎的一嗓子顯然把人給嚇住了。
“別慌。是人不是鬼。”
安瀾撥開綠色的茭白葉,一深一淺的漫步田間,很快找到聲音的源頭。
在一條鄉間小路上,坐著倆深夜幽會的小情侶,一人頭發微紅,盛裝打扮,眉目間透露出幾分御姐范,但是很沒有風度的脫下高跟鞋,露出棉質的看起來很高級的襪子,甚是漂亮。
在她身邊,坐著一個高她半個頭但顯得很是畏縮的青年,目測是高中生,模樣清秀,一雙眼睛通紅,風一吹眼淚就要掉下來的那種。
此情此景,有些像霸道總裁出軌第三人被小綿羊女友發現一路淚崩到鄉間田野,然后霸道總裁坐上豪車一路追上小女友并使用虎軀一震、甜言蜜語等技能,說的小女友眼淚汪汪從此不在意其他女人只要心中有我的橋段。
除了性別不對外,其余全部對上。
瞧,連法拉利都有了。
……
等等,法拉利?
“現在是什么年代?”
在“小綿羊女友”驚恐的目光中,一個身穿古代鎧甲、殺氣騰騰,并說自己不是鬼的強壯漢子問出了一個詭異的問題。
他敢用弟弟藏在d盤的學習資料發誓,眼前這家伙真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身上鎧甲的質感絕對沒法用道具偽裝,一個人大半夜的套著幾十斤的鐵桶出現在田野里,難不成是在捉泥鰍?
“現在是08年。”
身邊的紅發霸道總裁以一個眼神鎮壓小綿羊蠢蠢欲動的嘴唇,不動聲色的問道:“兄弟好興致,大晚上還出來cosplay,cos的誰?”
小綿羊的嘴唇囁嚅著,迫于御姐的淫威不敢逃走,只是一雙腿不斷的打顫。
安瀾微微一愣,緊接著笑道:“cos的吾王,認識嗎?”
其實他想說,就算你以單身二十幾年的手速發出一個消息,也休想瞞住我24k鈦合金狗眼。
但他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已經認出眼前兩個家伙是誰。
路明非和諾諾。
這是衰仔剛從可憐的“e”變成神秘特工李嘉圖的時候,剛剛雄起不過幾秒就焉下去了。
可巧讓安瀾趕上,恐怕在諾諾的心中,他是個剛破卵而出的龍類啥的。
“阿爾托利亞?你的呆毛呢?你的棉被呢?”
剛還慫成狗的路明非突然又雄起了,被安瀾一看,聲音立馬輕下去,可憐兮兮的。
“我這是舊劍,平行時空的亞瑟王。”
安瀾隨意編了個理由,說自己是個有強迫癥的coser和狂熱的鎧甲愛好者,斥巨資打造了這件鎧甲想出來拍套片子。
誰知道約出來的攝影是個騙子,企圖謀奪他的鎧甲,他感到不對,才逃到茭白林里藏起來,直到現在才敢出來。
不管兩人信不信,反正安瀾是信了。
“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兩位,能否幫我一個小忙?”
“什么忙,你說。”
諾諾大方的笑道,看上去很冷靜,實則慌的一匹。
一只疑似三代種甚至次代種的龍類站面前,誰來都慌。
生怕對方認出兩人是混血種,然后從胯下掏出40米的大刀表示可以讓他們先跑39米。
“我要你的頭……”
“抄家伙干他!”
諾諾大喊一聲,一把把路明非推開,拳頭往安瀾的臉上招呼。
臥槽,小姑娘,你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