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班之期在子時三刻,而伽藍之門的啟動需要一定時間,我把鑰匙給你,你有一炷香的行動時間,祝你好運。劉。”
這張紙條上的字跡就粗獷許多,大約出自男孩之手。
結合前面的消息,應該是有一男一女在密謀著什么,可能與山寨的詭異源頭有關。
嗚——
這時,一陣怪風吹來,晃動朱紅大門頂上的鐵斧,有一根繩子啪的一聲斷裂,鋒利的鐵斧砸下。
安瀾皺了皺眉頭,隨手把它拍飛,對尋常人而言極為危險的攻擊,在他眼中,與玩鬧一般。
咕咚一聲,鐵斧落到潭水里,攪亂了它的寧靜。
一層層漣漪不斷擴散出去,越來越大,這不是正常落水該有的現象,而是有某種存在將要上浮。
三人面露警惕之色。
只見一尊通體透明,背負羽翼的少女慢慢浮上來,站在水面上,樣子像是樹精靈。
“遠方來的旅人喲,請問你掉的是這柄金斧頭呢?還是這柄銀斧頭?”
少女纖細的雙手,抓著兩柄宣花大斧,金芒與銀電交相輝映。
搞什么?童話故事?
在修仙界,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答應的,它們可能是隱藏的詛咒或因果,隨便沾染要吃大虧。
安瀾道:“都不是,我掉的是鐵斧頭。”
少女笑道:“真是個誠實的孩子,所以我要用這兩柄斧頭砍下你的頭!”
她眼里閃過一絲紅光,抄起金銀二斧砍來。
高速移動掀起她的留海,顯露出一個淺淺的凹痕。
“來得好!”
安瀾大喝一聲,提槍就上,頃刻與雙斧戰士戰作一團。
經歷多次戰斗,安瀾對迦耶博格短矛功的領悟更為得心應手,并有了獨屬于自己的理解,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獲得無窮的武煉(槍)這個技能,哪怕是最低的段位,也足夠在近身戰斗中不弱于同階高手。
雙斧少女有些本事,修為竟也是明神期,且至少在三煉以上,以區區一介魂體,發揮出億萬均的威能。
“娘希匹。老娘睡的好好的,被你一斧子砸醒了,今天要不砍死你,我不姓劉!”
“怪我咯?明明是風吹的,差點砸到我,我還沒讓你們賠我精神損失費!”
“小鬼,還敢嘴硬!”
雙斧少女忽然后退半步,滿臉茫然。
她當然不是在開基因鎖,而是在醞釀著更為可怕的招數,只見在她的雙瞳之中,出現幾縷殘缺的虹光,映照出一片星空。
安瀾忽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好像有大恐怖降臨。
“凈眼,某種禁忌瞳術的劣化版本,可以看穿萬物的破綻,被攻擊到這個破綻,可以造成數十倍的傷害。”
不知何時,小芳鉆出罐子,喃喃自語道。
安瀾聽后,面色凝重,直死魔眼的前置瞳術,怎么可能是一般貨色。
“七夜暗殺術,靈魂挽歌!”
雙斧少女邁著詭異的步伐,在動靜間急速轉化,于虛空當中拉出數道殘影。
驀然。
她竟出現在安瀾身后,殘像卻依舊留在面前。
兩柄宣花大斧,悄無聲息的砍向他的后頸,上面彌漫著黃泉的氣息。
“不朽盾,開!”
面對這先手一擊,安瀾不慌不忙,召喚出銀光爍爍的盾牌。神光流轉間,靜止之盾悄然開啟,萬物凝結成一團。
嗤——
雙色斧頭卡在盾牌外面,蒸發出墨綠色的毒氣。
那上面,有劇毒。
“切。”
雙斧少女一擊不成,急速拉開距離,伏低身體的模樣,像是蜘蛛。
“居然能和我打成平手,有點本事。可你仍舊要死。”
本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可這女人的精神明顯有問題,臉頰潮紅,顯然在享受著戰斗。
“所累瓦多噶那!我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了。”
安瀾冷笑一聲。
“讓我看看你的力量,別讓我無聊哦。”
女人伸出蛇一樣的舌頭,在斧頭的刃面上舔了一口。
這么喜歡舔,下次我在上面涂層屎,讓你舔個夠!
他想。
“一定不會讓你無聊。”
安瀾張開雙手,沉聲道:“看我的厲害!他化衛宮美游,還有他化林克!”
魔法少女和某超能力者一字排開,三雙眼睛一同注視著持斧者。
“你不講江湖道義。”
持斧少女怒斥道。
“少廢話,這是正義的圍毆。”
“哼,就算三人又如何,哪怕我傷勢未愈,需要鎮壓詛咒,也一樣無敵于世!”
“臥槽,你居然搶了我的臺詞,我他媽一定要弄死你。”
“做得到你就來啊。”
三十秒之后。
“我錯了。”
持斧少女端正的跪坐在地上,一臉認真。
在她的周圍,是三個,呃,兩個大漢加一個美少女。
金銀二斧被捏成面團,隨手丟棄。
“錯在哪了?”
“不該單打獨斗,應該找幾個姐妹圍毆……”
“恩?”
“不是,是不該冒犯幾位尊貴的大爺。”
持斧少女露出諂媚的笑容,這是能屈能伸。
安瀾冷哼一聲,這少女戾氣很大,絕非善類,但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個能說話的生物,可以從她的口中獲得珍貴的情報。
“我問你,這個山寨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何會出現如此詭異之事?”
“啥?這里真出現不詳了?真是天助我也!”
持斧少女露出愉悅之色,被林克一瞪,慌忙收斂起來。
“你不知道嗎?”
安瀾問道。
“知道什么呀。老娘在三百多年前就被鎮壓在往生湖里,要不是被斧頭砸碎封印,還不知要躺尸到什么時候呢!”
“封印?”
安瀾面露狐疑之色。
持斧少女一臉放松道:“看來他們是真的出問題了,居然讓外來的修仙者進入祖地。”
“你知道什么?”
安瀾問道。
持斧少女說道:“你們還真是誤打誤撞,闖入這里。別看外面只是個普通的山寨,其實,這里是兩儀魔道的隱世之地,當初為了躲避那位大人的追殺,逃到這生與不死的境界當中!”
“嘛。說是這么說,但本派的高手基本都死在那位大人的手中,剩下來的全是些不切實際的歪瓜裂棗,兩儀魔道,也終是沒落了。”
說到這里,少女的睫毛微微抖動,想來其對這個教派,終是還有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