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似錦，1.2倍標準精純度，合格！”
法力水晶精純度達標，在方似錦意料之內，畢竟她已經能夠使用具現卡了。她依稀記得在俱樂部具現出虛空行者時隊友們的神情，一個個瞠目結舌，反應過來后避之不及。
虛空行者是術士的寵物，是一種由虛空能量積聚而成的新型生命體，一般充當肉盾。當然，它非常聽話，不會隨意攻擊他人。
饒是如此，也把他們嚇得不輕。
“仲秋，1.5倍標準精純度，合格！”
仲秋卻不滿意，1.5倍毫無意義，具現卡消耗法力水晶都是以整顆為單位，不存在說給你余下一點法力留給下張卡牌用，只有2倍精純度才能一顆水晶當兩顆用。
可是2倍精純度太罕見了，據她所知漢市沒有一個，最高是1.8倍，但是1.8倍跟她1.5一樣，都沒辦法一顆當倆顆用。
沒考核之前，她總是心存幻想，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萬里無一的天才，可現實總會讓她認清自己。
最后，17個人沒一個人的精純度達到2倍，倒是都會使用具現卡，此外還有一個人的精純度不夠標準。
任那孩子苦苦哀求，卓會長也無動于衷，只能收回他的覺醒者證件。
聯盟不養庸人，法力水晶精純度不達標，就無法使用具現卡，和普通人無異，縱然覺醒也毫無用處。
“會長求求你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把什么都給你，錢財、性命、自由，我的一切！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成為覺醒者，能夠上戰場殺魔獸。”
那少年跪倒在卓會長腳下，淚水打濕了臉頰，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手里捏著證件的卓會長緊皺眉頭，他能理解這孩子的心情，可是這樣不覺得太過了嗎？
“孩子，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規定就是這樣。”
彎腰想要拉起他，他卻堅決不起，鐵了心跪在那兒。
“我知道他，他叫陳浩，父母是鋼鐵軍團的炊事員，前不久因為一次決策失誤導致營地被魔獸突襲，死傷上百，他父母不幸遇難。”
那個人說完，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聞言，大家才理解那少年為何會如此執著，可能他現在活著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只想著如何能上陣殺敵，為父母報仇。
可現實太殘酷了。
卓會長一聽，內心也是百感交集。
就算他保留這孩子的覺醒者身份又有什么用？現在不是熱兵器時代，更不是冷兵器時代，沒有具現卡牌的能力，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卓會長，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到他？”
方似錦有些于心不忍。
“辦法？”
卓會長想了一會，眼底劃過一抹亮色，很快又黯淡下去。
“可以將一個人的法力轉移給他。”他說。
“我不是1.3倍嗎？可以把多余的0.3轉移給他嗎？”方似錦問。
聽她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都愿意捐出自己多余的一點法力。
卓會長僵笑了一下，然后緩緩搖了搖頭，“不行的孩子們，完整的法力水晶才可以轉移，也就是說至少要一顆的量。”
這下，眾人落在陳浩身上的目光中只有同情，愛莫能助啊。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別人一把他們很樂意，但如果這樣做會損害到自己的利益，那就只能作罷了。
把一顆法力水晶轉移給別人，自己不就成普通人了？
他們不是菩薩！
方似錦很想做出一個決定，不當覺醒者她還是著名的職業選手，陳浩要是失去當覺醒者的資格，可能就沒活下去的希望了。
“給我一個機會，只要我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下半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我恨吶！為什么偏偏是我？啊啊——”
那少年喊得聲嘶力竭，所有情緒在這一刻爆發，眾人默不作聲，除了同情還是同情。
“我……”
方似錦考慮半天，剛下定決心，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
“不好意思來遲了，考核還沒結束吧？”
方啟扶著膝蓋大口喘氣，他下了車一路狂奔過來，還好大家還在。
“哥你怎么才來啊？就剩你一個了！”方似錦轉過身道。
“咦，這是在做什么？”
方啟看到跪在卓會長腳下的男生，偏頭問了她一句。
方似錦把陳浩的遭遇講給方啟聽，方啟聽了內心也很難過，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
吳乾一直在跟仲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看到方啟來了便走過去，“日上三竿豬都醒了你才來？哎呀呀，要提前恭喜你了，考核已經結束了，你被pass了！”
“你這只豬醒得確實夠早。”方啟回了一句。
仲秋差點噗一聲笑出來，得虧咬住了牙齒。不能笑，不能破壞自己對外的高冷形象。
“你……”
吳乾剛要還口，卓君武卻走了過來。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陳浩的事兒，方啟來了，正好給了他一個走開的由頭。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他板著臉道。
“考核日。”
方啟像做錯事的學生，手背在后面。
“知道是考核日還遲到？”
“鬧鐘沒響睡過了。”
方啟隨便找了個理由，總不能說自己熬夜凝煉法力水晶吧，鬼信！
“睡過了？你照照鏡子再說話！”
卓君武都懶得說，都成年人了，還能編出這種被人一眼識破的鬼話？
“你頂著倆大黑眼圈糊弄誰呢？通宵找樂子去了就直說，還在這兒找借口！”吳乾在旁邊說道。
“考核前我說了，考核結束你要是還沒來就剝奪你覺醒者的資格。”卓君武正色道。
吳乾幸災樂禍地瞧著方啟，雙職業傳說級覺醒者又如何？照樣給你抹掉！
“那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方啟指著還跪在那兒的陳浩。
“他已經沒戲了，你扯他做什么？”吳乾說。
“不是還有第二步沒考核嗎？”
“他連第一步都沒通過，還有進行第二步的必要？”
“說不定呢。”
……
“算了算了，下不為例！”
卓君武揚了揚手，不想讓這樣一位天才蒙塵，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吳乾一臉無語，卓會長，你不是經常教導我們說，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嗎？怎么擱您這就變了呢？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方啟感恩戴德地重復了兩遍，然后在其引導下，站到測驗儀器上。
就是一個圓臺子，頭頂會降下一道光。
不多時，顯示器上浮現出刺眼的數值，2.8！
后面跟著幾個小字：倍標準精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