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大概是寒潮比起前年來的早，來得猛，圣誕節時候飄起了落到肩頭就會化掉的雪花，從那天起過了四日，干燥的空氣就好像沒有雪的活路了。
一月一日，虛歲又長了一年。
關閉公寓里面電閘更加熟練了幾分，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成長，等到今年不知道第幾次來到飛機場的時候他已經麻木了，倒頭就睡在了飛機上面。
葉夜將姜北檸圣誕節送的，足以纏繞在兩人脖子上的圍巾末尾塞到衣服里面去，縮了縮肩膀和她靠在一起。
和老爸回復著信息，將他們大概在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達到巴中的事情交代好，他打開了飛行模式。
“今晚不和姜叔和劉姨一起吃晚飯嗎？要不要叫上一起啊？”
“沒事，和他們說了之后就把我外面趕。”
話雖如此，應該還是挺像和自己女兒一起過年才對。
不過今年來女方家，明年去男方家，現代人也那么多規矩，葉夜閉上眼睛，原本想將手揣進口袋里，但想想還是姜北檸的手套里面暖和，索性就伸到了里面去。
“請你吃冰棍！”
“我才不要！”姜北檸啃了一口葉夜的肩膀，發現穿的太多啃不動，只能緊緊的抓著熊貓爪子手套。
“睡覺睡覺，還說去看樓盤呢。”
“果然你的手還是好冰···”
冰歸冰，今年最大，不···去年的變化大概就是他多了一個暖手寶吧？
到了家里面的時候老爸對姜北檸非常滿意。
畢竟老爸從來就見到過他和女生有什么交流，雖然他一般不去家長會，但是從他媽哪里聽來，葉夜可是個一點紳士禮儀也不講的人。
開完家長會有些男生還會幫著女生干點活，更別提原本就和異性玩的好的了，開完家長會說去見同學，結果不出意外果然是男生。
雖然也有他不允許早戀···但是他其實很擔心自己兒子的性取向，特別是天府包容性比較“強”，什么時候變成了“0”也說不準。
反正聽到自家兒子談女朋友他樂壞了，不然也不會提供戀愛資金，其實大一的時候就旁敲側擊的給他說了，但就是沒什么成效。
“將來有什么打算嗎？”
“大概繼續做up主和流媒體吧？現在收入很高了，雖然比不上老爸你，但肯定餓死不了。”
畢竟老爸是個資本家，沒事就喜歡投資什么的，看項目的眼光也比較好，家底厚實。
“我也不需要你們養老什么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今天還開了一瓶茅臺，顯然是十分高興的樣子。
但說起來，大概有沒有葉夜帶女朋友回去這件事，老爸依舊會開上茅臺，雖然基金跌的和什么一樣，葉夜自然不喝，反而是姜北檸陪著他喝。
白的肯定不行，葉夜給這個小酒鬼倒了點紅酒，不然又得延遲酒精上頭了。
“你們旅行的時候玩了些什么？”
“還挺多的，不過大部分都是看風景，吃好吃的，老爸我給你說那家和牛店有點好吃，過年都弄一點肥牛卷唄？”
順帶一提，葉雨宇回來的時候都已經8點了，他算是正式要去走藝體道路，元旦出去寫生，說是要練一練這方面的不足。
老爸喝了酒就容易睡覺，呼呼的打著呼嚕就躺在房間里了，留下他們兩個小輩在客廳里。
“我都沒有和他們說什么話···”姜北檸好像很懊惱的樣子，心不在焉的按著電視遙控板。
“哈哈哈，知道我當時在你家樓底下的感受了吧？”
“明白了，就是不知道第一印象好不好。”
“不知道，我也是逢年過節就只會自閉吃飯的類型。”葉夜站起，查看了一下附近的房間都沒什么動靜，將姜北檸攬入懷里。
“怎么個自閉法？”
“拿去年舉例子，我一表哥大我三歲，過年一起吃飯的時候敬酒什么的好熟練，我趴了兩口飯，意識到了要敬酒，但屁股就是沒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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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一樣呢！”
姜北檸的往葉夜懷里鉆，笑嘻嘻的將小腿搭在他的身上。
“那么，都見過家長了，你什么時候嫁給我啊？”
“啊！？原來我還沒有嫁給你啊？”
“你的反駁好犀利，我一時間還沒懂。”葉夜將腿踢在據說很高貴的木頭做成的茶幾上，這是他們家在客廳最喜歡干的事情。
“不是說好年齡一到就領證的嗎！？”
“可是我還沒有正式的求婚。”葉夜白了她一眼，怎么這還跳了步驟呢！
“我覺得你都求好幾次了。”
收下手上的戒指的重量，漫長——漫長的，不知道終點的試探下確認心意，實際上大概在那一刻的“我喜歡你”和“我愛你”的價值等同，不曾發覺的心意或抑制不住的感情交匯，很難讓人意識到自己到底做成了什么事情吧？
“那些？”
“涉谷sky，京都，大阪，沖繩？生日？”
“每一次都像是求婚呢！”
真的是——閉上眼睛就像是輕浮在巴比倫的夢想鄉，直到現在都難以產生實感。
“需要我現在單膝跪地嗎？”
“我更想你用眼神告訴我，每次的親嘴的時候都會閉上眼睛，你到底是有多享受啊！”
姜北檸溫暖的小手拍打在葉夜的臉頰上，那是順勢倒在沙發上，白色的圍巾遮擋住嬌羞臉頰，自始至終都被她拿捏的死死的索吻。
“七年來著？”
“新的一年呢。”
“那就是八年了。”
“我愛你，大概是刻在靈魂的一半。”葉夜毫不猶豫將唇印了上去。
眼神的交流到底是什么呢？
或者說不過只是眼神的交流又能得到什么呢？
或許的是，所愛之人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僅僅是在就挨在一起的心的距離仿佛就已經足夠了。
“我知道，我不想聽這個！”姜北檸輕哼一聲，調皮的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口，“你知道我想聽什么的”
“知道了知道了！”
那一定是那句話吧！？
那句姜北檸一直渴望的話語。
啊···事到如今還是多不過啊！
“你倒是早點說啊...說直接點。”
“我喜歡你。”
“哈哈哈！復仇成功！”
“你還真的是喜歡這樣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