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百姓聽聞方臘大軍要打到金陵了,都亂做了一團,金陵城內的王爺都搬到了京城汴梁,能搬家的早就搬家,留在金陵城的大多都是平民和守財奴,還有就是軍隊了。
軍隊的任務就是死守金陵,這是朝廷的旨意,金陵如果丟了那么方臘大軍就會越過長江,直逼京城汴梁,因此金陵必須要守住。
皇帝也怕金陵城有失,把守衛京城汴梁的一半御林軍都調往了金陵,五萬御林軍五日內便會到達。
金陵城的城墻上站著一排排的身著黑色皮甲,手提神臂弩,背負三筒弩箭的守城士兵,這些都是蘇平安訓練的二千弩兵。
還有蘇平安訓練的三千長槍兵和劍盾兵,獵戶組成的五百弓箭手部隊,還有一支由兩百多名江湖俠士組成的特種部隊,由趙破來帶領。
李天霸和魯達,武松,花榮,四人分別擔任千夫長,百夫長則大都是蘇家軍的精銳中的精銳來擔任。
李天霸帶領著一千名劍盾兵,魯達和武松分別都帶領著一千名長槍兵,花榮則帶領著五百弓箭手。
二千弩兵則是蘇平安親自來指揮。
士兵們一個個神情肅然,對將要發生的一場激烈戰爭而嚴陣以待。
四周的城墻上擺著十臺中型床弩,八臺大型床弩,七臺小型床弩。
每個中型床弩后面站著三十名司其事的士兵,大型床弩后面站著一百名司其事的士兵,小型床弩后面站著五名司其事的士兵。
除此之外,城墻上還準備了大量的滾木礌石和火油,和燒熱的金汁。
金汁其實是糞水,糞水主要是牛羊的之類的糞水,滾燙的糞水不但可以燙傷敵人,而且糞水很臟,糞水里的病毒,可以說是古代的生化的武器。
葉辰離帶著二萬多人馬早已經埋伏在郊外的密林中,其中騎兵有三千多,包括蘇平安的二百騎兵,二千名弓箭手,其他全都是長戈兵,長槍兵和刀盾兵。
蘇平安身著一襲銀盔銀甲,腰懸青鋒寶劍,身后跟隨著二十名親衛,正在城內巡視和安撫居民,以防城內發生動亂。
來到平月當鋪大門前的街道上,李師師見到蘇平安便連忙從當鋪里走了出來。
李師師今天身著一襲月白色茉莉煙羅軟紗,散花水霧月白色百褶裙,將一頭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插著一枚珍珠白玉簪子,略施粉黛,雖是簡潔,卻是百媚千嬌。
她走到蘇平安身前,吐氣如蘭道:“蘇公子,妾身有些話,想對你說,進來一下好嗎?……”
蘇平安看到李師師迎來,見李師師有話要對自己說,他點點頭,跟隨李師師進入平月當鋪。
“蘇公子……”李師師撲進蘇平安懷里,眼角含淚。
蘇平安只覺香玉滿懷,一時不知所措起來,聞著李師師身上丹丹的清香,問道:“師師,你怎么了?”
“蘇公子,妾身怕……”李師師美眸中盡是柔情,心中有對蘇平安說不完的話,但是此時卻怎么也說出口。
這也難怪,生死的關鍵時刻,如果蘇平安戰敗,那么蘇平安必將被敵軍斬殺掉,她一個柔弱女子,又不能陪著蘇平安征戰沙場,只是坐在家中時刻為蘇平安的安危而憂慮著,時刻注意著有關蘇平安的消息,又怎么能不擔心呢。
蘇平安自然知道李師師對自己的感情,心中甚慰,望著李師師的美眸道:“你這兩日盡量少出門才是。”
李師師抬眼看著蘇平安,眼中帶著一絲關切,柔聲道:“妾身知道了,蘇公子,你帶兵打仗,須多加小心才是,妾身這幾日,每日燒香拜佛,只為求蘇公子平安,蘇公子妾身那塊雕刻著吉祥鳥的玉佩,你還帶在身上嗎?”
“嗯,你看……”蘇平安摸出腰間的一枚雕刻著吉祥鳥的白色玉佩,給李師師看了一下,笑著道:“我本就是幸運之人,再加上你這枚吉祥玉佩的保佑,即便我遇到了危險,也會化險為夷的,你就放心吧。”
李師師站直了嬌柔的身子,抽出一抹月白絲綢絹帕,輕輕抹掉眼角的淚水,抬頭望著蘇平安,輕柔道:“蘇公子,妾身就不耽誤你的公務了,這枚玉佩是妾身的家傳之物,只要你帶著這枚玉佩,便是像妾身陪你在身邊一樣的。”
蘇平安沒想到李師師給他的這枚雕刻著吉祥鳥的白色玉佩,竟然是李師師的家傳之物,李師師對他的深情,不言而喻。
想到自己的家人關心,和關心自己的紅顏知己,蘇平安的精神大振,他一定要保衛著他的家人和關心的自己的紅顏知己,不容其有半點閃失,做到萬無一失。
想要做到萬無一失,就要自己的變得強大,足夠強大的體魄,足夠強大的權利,足夠多的金錢,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家人和關心自己的紅顏知己、
在街市上亂跑的居民,蘇平安都讓其回家老實待著,實在在家待不住的就讓其拿起武器,去城墻上守衛,也好為金陵城出一份力。
這樣一來,原本繁華的金陵城街市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店鋪掌柜的,圍在一起好像在議論著什么。
“你說這方臘大軍可真是厲害啊,竟然又連續打下來了兩個郡城,可真不得了,你說咱們這金陵城能守住嗎?”
“守不住也要守啊,俺的身家可都在金陵城,人就算死了,酒樓也不能丟啊,這可是俺半輩子的心血。”
“你看你這話說的,人要是死了,還要店鋪有啥用?”
“那你怎么不把店鋪賣了,去京城汴梁逃難去啊?俺現在倒是想賣了,你買啊?”
“我……我這不是一時賣不掉嗎?我那客棧也是半輩子的心血,前兩天想賣掉,但是那買家把價格壓得太低,俺舍不得賣啊,現在想賣也是沒人買了,哎。”
“……在下聽說清揚武館的趙掌柜,正在收買酒樓和客棧,兩位不妨去清揚武館問問。”
“是嗎?那敢情太好了,走,咱們一起去問問。”
清揚武館內
角落里的一間屋子里,武植正在和一個身著藍袍,一副圓臉上長著兩個金魚眼的胖子,在說什么。
這個金魚眼的胖子,不是旁人,正是客棧掌柜的趙不柱。
原來蘇平安在湖溪鎮的云軒客棧前幾天已經賣了,并讓掌柜的趙不柱來金陵的清揚武館幫忙,清揚武館又另外招募了兩名武師,雖然武藝不能和魯達,武松兩人相比較,但勝在工錢便宜。
“趙兄,在下已經使人把消息傳去了,只是不知蘇館主的這個主意管不管用……”武植對趙不柱道。
“咱們蘇館主可是神人,他的主意武兄弟你就放心吧,想必一會就會有人來訪。”趙不柱對蘇平安的敬仰可謂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說蘇平安是神人,那可是不可為了吹噓豐城,那可是真心實力的稱贊。
蘇平安在短短一年多里,不但一連開了三家商鋪,還一躍成為了正五品定遠將軍,可謂是大富大貴,飛黃騰達,有錢有權有兵,即便是神仙也不過如此。
沒一會,清揚武館內,果然來了兩個人,一個正是這金陵城東市福來客棧的掌柜,福來客棧在金陵城中是數一數二的大客棧。
一個則是福海酒樓的掌柜,是金陵城排名前十的酒樓,蘇平安和李師師之前經常來福海酒樓吃飯。
兩人一起來到清揚武館,就是和趙不柱商量福來客棧和福海酒樓的買賣事宜。
金陵城境內
擎天神沈剛帶領著二萬賊兵浩浩蕩蕩的直朝金陵城進發,他只對經過的兩個鎮子,進行了一番洗劫,賊兵們扛著豬崽子,老母雞,金銀財寶,推著一輛攻城車和十架云梯車笑哈哈奔赴戰場。
一個時辰后,二萬賊兵已經來到金陵城三里外官道上。
二萬賊兵的旌旗遮天蔽日,綿延數里的賊兵軍隊前面,是騎著一匹棕色皮毛的高頭大馬,身著一襲棕色盔甲,手握一柄長八尺的馬槊,長長的槊鋒在一縷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絲絲寒芒。
在他身邊有兩名身著鐵盔鐵甲的部將,手握長槍,騎著黃驃馬,不住的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官道兩旁是大片密林,使人看不清究竟。
左邊的部將眼中閃到一絲疑惑,對沈剛道:“將軍,這通往金陵郡的官道上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看來敵軍已經做好準備了啊,將軍還須多加小心!”
沈剛一臉不在意,不去看那左邊的部將,只是冷冷的斜眼望天,傲然道:“屁話,敵軍的人馬聽到本將軍來了,早就像個老鼠一樣,夾著尾巴逃進了城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右邊的部將一臉獻媚之色,對沈剛恭維道:“將軍所言極是,將軍高明!”
沈剛精神氣爽,哈哈一笑,“哈哈,還是老高你最合本將軍的心意啊!”
“……”左邊那名部將見蔣軍不聽其言,也只能閉嘴,眼中帶著一絲惆悵。
在金陵城南城門城門樓上,蘇平安正李天霸,魯達,武松,和花榮,幾人正在議事。
魯達身著一襲灰袍,手持水墨禪杖,笑著對蘇平安道:“將軍,灑家絕的這他娘的賊軍,就帶著二萬人馬就敢來攻打咱們這金陵城,是不是太不把咱們放在眼里了?要不是將軍你攔著,灑家真想一個人沖到敵陣里,殺他娘的一個痛快!哈哈哈……”
“……”蘇平安一腦門黑線,心里翻了個白眼,對魯達道:“你以為你開了無雙嗎?!”
“啥叫無雙?灑家好像不會這門武藝……”魯達兩雙虎目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色,對蘇平安問道。
其他三人也對蘇平安所說的新鮮詞匯感到很好奇,還以為開無雙是什么可以滅天滅地的武功。
蘇平安給身旁的四位手下,普及道:“無雙就是開了無敵模式啊,知道常山趙子龍吧?趙子龍可以在萬軍之中七進七出,毫發無傷,卻殺得敵軍人仰馬翻,這就是開雙,懂嗎?”
魯達四人都聽得很認真,連遠處的小兵給連豎大拇指,心中忍不住贊道:“蘇將軍不但文采出眾,還見多識廣,知識淵博,當真讓我等心生敬佩啊!”
武松身著一襲輕甲,手握鋼刀,對魯達吹牛的話,哈哈一笑道:“蘇將軍,說的是,魯兄,你這話的確吹牛吹過了,敵軍可有二萬兵馬,不是二萬只螞蟻,就算是二萬只螞蟻,讓魯兄你來踩,魯兄恐怕也要忙的手忙腳亂吧?”
魯達撓了撓后腦勺,“那俺就是開無雙的常山趙子龍!哈哈,殺進敵陣,也能七進七出……!”
“……哎呀,魯兄和俺想的一樣,俺也想像那常山趙子龍一般殺進敵陣,殺他個七進七出,其不痛快,哈哈哈……”
蘇平安嘴角一撇,看著這魯達和李天霸這兩個不要臉的在一旁吹牛打屁,他摸著下巴,眼中浮現一絲若有所思之色,心中思考著事情。
花榮雙眼微瞇,眺望了一眼郊外的官道,“將軍,看,敵軍已經出現在一里外!”
蘇平安幾人也不由的朝郊外的官道望去,隱隱看到賊軍如一條黑龍般,不斷的朝著金陵城靠近。
“傳令兵。”
“屬下在!”
“傳令下去,只要賊兵的大部隊進入弩箭射程之內,便讓床弩手,和弩兵萬箭齊發!”
“喏!”
少頃,傳令兵剛傳了蘇平安的軍令,便見敵軍已經逼近了金陵城八百米的距離,停下來開始布置攻城部隊。
攻城部隊有數百名賊兵推著一輛攻城車,和十架云梯車,正在朝金陵城不斷的靠近。
在工程部隊后面有五千名先鋒部隊,高舉大盾,緊隨其后,從城樓上朝下望去,猶如一片片魚鱗甲片一般。
大型床弩可以達到了五百米的射程,其威力是毀滅性的。
敵軍的攻城部隊已經進入了大型床弩的射程范圍,但是這還不夠,必須在進入弩兵的射程范圍,才能一次性的將敵軍的攻城部隊和先鋒部隊給徹底擊垮,讓其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