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搜到一枚玉佩。”一名黑甲鐵騎從契丹刺客的身上搜到一枚帶著血跡的青色玉佩,遞給蘇平安面前。
“嗯。”蘇平安伸手接過青色玉佩,擦掉上面的血跡,玉佩上面是雕刻著兩個較為工整的鐘離二字。
“鐘離?!”當蘇平安看到鐘離二字時,微微一怔,心道:“鐘離,莫非是鐘離世家嗎?!可我好像并未有鐘離世家有什么仇怨啊……?”
鐘離世家是真定郡有名的是世家貴族,在真定郡根深蒂固,樹大根深。
蘇平安在來真定郡任職時,和鐘離世家打過交道,鐘離世家的家主是真定候鐘離振泰,已是不惑之年,看起來還是很和善的,當日還送了蘇平安一份大禮,蘇平安委婉的拒絕了,沒想到這廝轉臉便要對他不利,還當真是個狡猾的老狐貍。
蘇平安只是對鐘離世家略有了解,和其家族并無深交,也未曾交惡,不知道鐘離世家為何要聯合契丹刺客謀殺他。
“將軍,可發現了什么線索?”李天霸將肩膀上的箭支拔去,在傷口上撒了點金瘡藥,用白布包扎上,看到蘇平安拿著青色玉佩,低頭不語,眼中浮現一絲若有所思,便有些疑惑的上前問道。
“沒什么,我們回城。”蘇平安把雕刻鐘離二字的青色玉佩塞入懷中,長舒了一口氣,一擺手,淡然的說了一句,便翻身騎上汗血寶馬,朝真定城飛奔而去。
只有這枚雕刻著鐘離二字的青色玉佩,不能代表什么,蘇平安也不可能拿著這枚玉佩找鐘離世家的家主質問什么,畢竟鐘離振泰雖然沒有什么兵權,但是鐘離振泰身為真定候,不是蘇平安說扳倒便能扳倒的。
況且,這一枚玉佩也不能代表就是鐘離世家要對他不利,也有可能是契丹人用了反間計,讓蘇平安和鐘離世家相互相殘,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不能輕舉妄動,先派人暗查此事,搜集證據,才最為穩妥。
如此想著,蘇平安已然帶領李天霸和十余名近衛黑家騎兵,策馬來到真定郡北城門前。
北城門在打開城門后,商旅行人便如行云流水般往來不斷,牽著駱駝的西域商客,騎著騾馬,趕著牛羊馬匹的遼國商客,還有中原來的商客去遼國販賣貨物的,一片商業繁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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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內外的守城士兵,見到蘇平安連忙行禮。
“將軍!”
蘇平安騎在汗血寶馬上,對其中一名身著鐵盔鐵甲的守城校尉吩咐道:“張校尉,你這段時日要加強巡邏檢查,如有可疑貨物一律扣查。”
“喏!”那名校尉連忙對蘇平安拱手應諾。
有遼國商隊的進城,本就很難防范有遼國細作混入城內,但蘇平安也不得不加強防范了,最起碼要保證他家人的安全。
真定郡原先的太守,就是前不久因為被人暗殺,朝廷才讓蘇平安暫為兼任太守一職的。
不過,蘇平安還不相信,有人敢在城內大白天的行刺他。
隨著蘇平安的武藝日漸提升,蘇平安已然用不上夢蝶保護了,便讓夢蝶主要保護家人都安全。
而劉小惠本來就資質絕佳,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蘇平安準備繼續讓劉小惠來當他的影衛。
蘇平安對身旁的李天霸道:“天霸,你受傷了,先回軍營修養一下,這兩天就不用當差了。”
李天霸騎在戰馬上拱手道:“喏,將軍,那屬下便回軍營修養了。”
“你們也先回軍營吧。”蘇平安又對身后的十余名近衛黑甲鐵騎吩咐道。
“喏!”十余名黑甲鐵騎拱手應諾。
街市上,人潮熙熙攘攘,街道兩旁的商鋪陳列著琳瑯滿目的珍奇異寶,綾羅綢緞。
小販在街邊的攤位上吆喝著,還有頭上插著蒿草,衣著襤褸的女子。
“公子,可憐可憐奴家吧……奴家只賣五兩銀子……”
在街市拐角處,有一個少落魄女,兩眼淚痕,臉上都是土灰,身上穿的衣服都打著補丁,頭發上插著蒿草,跪在地上,見到身著錦袍的蘇平安騎著高頭大馬經過,連忙跪著上前哭著喊道。
路上的行人,看到如此場面,好似看到一只小貓小狗般,只是冷漠的瞥了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蘇平安騎在汗血寶馬上偏頭望了望在地上跪著的落魄少女。
“公子,奴家沒名字……”落魄少女摸著眼淚,搖了搖頭。
蘇平安想到李穎兒身邊還缺個使喚丫頭,便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這是10兩銀子,你以后就做核桃了,起來跟我回府吧。”
“謝謝,謝謝公子……”核桃站起身來,連聲道謝,連忙跟著蘇平安回到了太守府朱漆大門前。
蘇平安翻身下馬,回頭看了一眼,在后面跑的有些踉踉蹌蹌的核桃。
核桃也認識些字,看到蘇平安停在了太守府大門前,回身望著她,跑過來,有些驚訝問道:“公子……您……您是太守大人?!”
“也算是吧。”蘇平安點點頭,敲了兩下府門。
沒一會,韓菱兒打開了府門,看到蘇平安先是微微一笑,恭敬的施了一禮,可看到蘇平安身后的那少女核桃時,便是微微愣了一下。
“少爺,這位是……?”韓菱兒臉上有些遲疑的,對蘇平安問道。
蘇平安道:“這是核桃,我剛在街上買的使喚丫頭,你先帶她去洗一下,順便換身衣服。”
說著,便牽著馬,走進了府中。
“好的,少爺。”韓菱兒對蘇平安應了一聲,然后看向略顯羞澀的少女核桃,笑著說道:“核桃你好,我叫韓菱兒。”
核桃也笑了笑,“……哦,菱兒姐姐你好……”
“走,我帶你去洗洗先。”韓菱兒說著,便拉著核桃的手往府中走。
核桃連忙道:“別,菱兒姐姐,別拉我,我手臟……”
“沒事的,以前我和妹妹跟著少爺進府的時候,也是像你這樣的……咯咯……”韓菱兒笑了笑,絲毫不在乎核桃的手臟,便拉著核桃的手,走進府門,然后隨手把府門關上。
蘇平安把汗血寶馬牽到后院馬棚里,在馬槽里填了些豆餅。
汗血寶馬長嘶了一聲,便低頭在馬槽中吃起了豆餅。
蘇平安看著汗血寶馬歡快的吃了豆餅,微微一笑,伸手在汗血寶馬那長長的棗紅色鬢毛上輕輕撫了撫。
抬頭微微瞇著眼,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的耀眼的太陽,已是快到中午。
“相公,你回來了,飯做好了,你洗把手,準備吃飯吧。”李穎兒在廚房里做好了飯菜,走出廚房,這時看到蘇平安回來了,便笑著朝蘇平安走了過來。
蘇平安轉身微微一笑,看著李穎兒道:“娘子,我在街上給你買了個使喚丫頭,叫做核桃,你以后不必親自下廚房做飯菜了,讓丫鬟們來做便是。”
李穎兒今天身著一襲白色茉莉對襟連衣百褶裙,身系一條軟煙羅,身材還是依舊婀娜多姿。
她在廚房中洗過了手,手上還滴著水漬,拿出絹帕擦著手,聽到蘇平安說給她買了一個使喚丫頭,擺著手道:“相公,妾身不用丫鬟伺候的……”
蘇平安笑著傲然道:“我蘇平安的娘子怎么能親自下廚,要是讓別人看到了,說不得,會說為夫不懂的心疼娘子呢。”
李穎兒瞥了蘇平安一眼,覺得蘇平安今天對她的好似變得不一樣了,不過她心里卻是滿心歡喜,撒嬌道:“相公,你要是心疼妾身就多陪陪妾身便是,妾身已是習慣做飯做菜了,布行現在也賣了,要是這一停下來,沒事可做,妾身可難受啦。”
蘇平安知道李穎兒閑不住,笑了笑,“無妨,娘子,你怎么說也是將軍夫人,身邊有個丫鬟早晚給你打水洗臉洗浴也好。”
李穎兒偏過頭,望著地面,用絲帕擦了擦眼角,“……相公這么一說,妾身有時身子不舒服時,身邊沒個伺候的丫鬟還真不成呢,那相公說怎樣便怎樣吧……”
吃過午飯,蘇平安把核桃這個丫鬟,給家人介紹一下,隨后核桃便在李穎兒身邊伺候著,算做李穎兒的貼身丫鬟。
在李師師的廂房中
李師師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從表面來看,還看不出什么,不過李師師倒是最近有些嗜睡。
榻旁,玉石琴案上放著古箏,李師師雙手輕撫琴弦,彈奏了一曲青花瓷琴曲。
悠揚的美妙琴曲在廂房內回蕩著。
蘇平安躺在躺椅上微微閉著眼睛,很享受的傾聽著。
一曲彈罷,李師師伸手淺點著蘇平安的額頭,柔聲道:“夫君,妾身把這首青花瓷曲?”
蘇平安仿佛意猶未盡,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李師師的美眸,贊賞道:“娘子,你彈奏的這首青花瓷曲彈得真好聽。”
李師師從懷里拿出一個天藍色的香袋,輕輕聞了一下,對蘇平安道:“夫君,今早妾身和錦兒在街市上買了些香料,聽說這些香料都是從西域運來的呢,你聞下……”
說著,伸手拿著天藍色的香袋,放到蘇平安鼻息前。
蘇平安聞了一下,“嗯,很好聞,不過娘子最近有些不太平,還是少出門為好,有什么要買的,就吩咐錦兒去買。”
李師師依偎在蘇平安身邊,美眸中浮現一絲若有所思之色,點點頭,“好的,夫君,妾身都聽你的便是。”
午后,蘇平安騎著汗血寶馬來到真定府衙,府衙的公務,一般給都交給他的幕僚圣手書生蕭讓來處理。
蕭讓的書法寫得好,寫的公文也漂亮,替蘇平安來處理府衙的公務,讓蘇平安輕松了不少。
蕭讓見到蘇平安走進府衙,連忙從公堂上走下來,對蘇平安拱手施禮道:“將軍,屬下已使人把將軍府裝修了一遍,將軍您現在隨時可以搬到將軍府居住。”
蘇平安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塊青色玉佩,“嗯,本將軍知道了,你來看下這枚玉佩,是否是鐘離世家的?”
蕭讓恭敬的把玉佩接到手中,反復查看了一下,當看到一側刻有鐘離二字時,他的眼中浮現一絲異色,“將軍,這枚玉佩玉質乃是上乘,雖然刻有鐘離,但是屬下并不能確定是鐘離世家所有之物,不知將軍為何要問屬下此事。”
蘇平安猶豫了一下,“本將軍今早在郊外圍獵遇到了契丹刺客的行刺,這枚玉佩是從契丹刺客身上搜到的,本將軍懷疑是鐘離世家勾結契丹人,要對本將軍不利啊,所以想讓你派人去調查一下鐘離世家,但是不要打草驚蛇,你明白本將軍的意思嗎?”
“將軍,屬下明白了,屬下即刻去辦。”蕭讓點頭應諾。
有了這次暗殺事情后,蘇平安為了保證家人安全,便搬到了將軍府中,將軍府門前有四名近衛黑甲鐵騎守衛著,將軍府周圍的街道上還有一隊巡邏兵來回不斷的巡邏,嚴查可疑的人員。
將軍府要比太守府大的多,占地二千多平方米,前院有堂屋,議事廳,后院正面十余間廂房,亭臺樓閣,假山花園,雕梁畫棟,美輪美奐。
鐘離府身為真定郡的世家大族,其家主鐘離振泰身為真定侯,府中門客來往不斷,和達官顯貴交往密切。
在鐘離府的一處光線略顯昏暗的密室內,只見一名臉上有道傷疤,雙目精光閃爍,身著一襲華麗錦袍的青年,手中搖著折扇,坐在藤椅上,對一名雙膝跪地的黑衣劍客正在詢問著什么。
錦袍青年突然站起來來,面色鐵青,指著跪在地上的黑衣劍客,怒斥道:“廢物!本公子花了大價錢讓你招募的契丹刺客怎么全軍覆沒了?難道他們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嗎?!”
“……三公子,您要是喜歡美人兒,小人可以去給您擄掠些,又何必非要看上那將軍的娘子呢,要是讓侯爺知道話……”黑衣劍客眼中浮現一絲驚懼之色,額頭上涔涔流著汗。
錦袍青年長袖一甩,恨恨道:“混賬!本公子就是看上那蘇平安的娘子了,那些胭脂俗粉如果能和李師師相提并論的話,本公子又何必下這么大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