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問:“冬花住在哪里?”
“冬花住在村北,靠近進山的小路那里。”
“那就這樣吧,稍后你把靜心丹給孩子服了,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張超起身離開,淑芬一路答謝,把張超送到了很遠的地方,都快到冬花的家了。
他要查明冬花惹怒山神的真相,很可能此人惹怒的不是山神,而是神獸。
張超要找到神獸的地址,然后一刀把這頭畜生斬了。
冬花的家在村子的盡頭,是一座很干凈的小院,他拍了拍門,很快有位面容清秀的女人拉開大門疑惑的打量著他。
漂亮的女人常見,清秀的女人不常見,張超給冬花的容貌打了個非常高的評分,這女人真美。
“請問你是冬花嗎?”
“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在山里惹惱了山神,所以前來打探一下情況。”
“那請進來吧。”冬花的神色很怪,她把張超引進了院內。
當張超走進院子里后終于明白她的神色為什么會奇怪了,因為院子里有兩位陌生人,這兩位陌生人腳上的阿迪王球鞋深深的出賣了他們輪回者的身份。
這也能遇到輪回者?
可他轉念一想,每個區都有輪回者在執行任務,在柴桑遇見新的輪回者是件很平常的事。
輪回者看到張超的出現也很意外,這時冬花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看到過山神,上次滿月的時候,我進山拾柴火,走了很久的路,我迷路了,在我饑餓難耐的時候我看到了祭祀山神的神龕,神龕下有食物,于是我取了幾個餅來吃。后來這件事被村長知道了,就這樣他認為山里發生的地震是因為我偷了山神的食物,導致山神發怒。”
接著,冬花一臉不耐煩的大聲道:“倒是你們是什么人?我怎么沒見過你等。”
別說這丫頭發起火來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輪回者袁洋笑道:“我是一名捉妖的道士,這是我的伙伴龔金榮,我倆路經此地的時候聽聞到這個傳言,故此前來打探一下,不瞞諸位,不是我等不信神仙,只是世間打著神仙的名義做邪惡的勾當太多,容不得我等懷疑啊。”
袁洋有點矮,大約1米75,長得很帥,冬花對他的態度要好一些,看他的眼神要柔和點,而龔金榮是正常男人的身高1米83左右,臉嘴很一般,冬花對他的態度就不那么友善。
這兩位能明顯的感到冬花對他倆的差異,所以主要是袁洋在說話。
這時幾人看向張超,他們都很好奇張超的目的。
張超笑道:“我叫張超,事情是這樣的,有人托我來石溪村帶個口信,就是帶給石溪村的淑芬,當我一路問到石溪村的時候,我找了好一陣都沒有找到石溪村的影子,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官道里飄起了白霧,然后我在白霧里走啊走來到一處山洞,我又沿著山洞走總算來到了石溪村。
于是我在淑芬那里聽說了此事,因為我認為這個白霧很有問題,再加上山神這事,我懷疑不是山神在搞鬼,而是妖怪在搞鬼,所以才前來打探一下。”
袁洋問:“你幫誰帶話啊?你口中的翠花又是誰?”
“你問這么清楚干什么?”
“抱歉,不是我要問清楚,而是你這樣突然出現很容易讓人誤會,也許是你在搞鬼呢?也許你就是山神。”
“你難道不是突然出現的?天下哪來的道士啊?我怎么沒聽說過呢。”
“天下的修道之士可多了。”冬花開口道:“那漢中的張魯,那濮陽的張角,還有那群世外高人都和道家有關,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袁洋在一旁自信的點了點頭,張超這才發現他沒有袁洋長得帥,“呵呵!漢中張魯?那不過就是一名割據漢中,不受朝廷號令的軍閥而已;至于那濮陽張角,他是什么貨色不用我多說了吧。”
袁洋道:“你別開口閉口就是朝廷,你誰啊?”
“你管我是誰!冬花,我問你,你進山拾柴火的時候是一個人吧,那么你偷餅子的事情村長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沒有偷餅子,我是拿。”
“不問自取就是偷。”
“我問了的,沒人回答我。”
“問后無音自取也是偷!”
“可是我當時快餓死了。”
“行了,別討論這點。”張超不耐煩道,這妹子怎么這么愛抬杠,“冬花,村長用你來祭祀山神不是一件好事,你會丟命的。”
冬花道:“不會的,村長不是這種人。”
“所謂的祭祀神靈,通常都是用凡人的命來祭祀,不可能你到山里轉一圈,打個招呼就算祭祀吧。我走南闖北的,這些事還會不知道嗎?”
袁洋也附和道:“這點他說得沒錯,我也懷疑村長要拿你的命來祭祀山神。”
在事關任務上,袁洋也想知道事情是怎么泄露的。
冬花見袁洋開口了,脾氣也好了些,“我在河邊洗衣服跟人閑聊的時候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當時也沒有想這么多。”
張超問:“地震是什么時候發生的?離你偷餅子的時間有多長?”
冬花道:“在我拿餅子的第二天就發生了地震。”
她還用力的強調了‘拿’這個字。
這么巧?
張超臉色大變,兩名輪回者的臉色也是變化不停,看來三人都想到一個地方上,難道真是山神發怒了。
不過!
他找到了盲點,若真有山神,那就應該在冬花偷餅子的時候直接出手啊,為什么還要等到第二天才發火?
山神的腦回路有這么長?
這里有問題。
袁洋道:“地震的威力大不大?”
“山里轟轟轟的鬧,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張超道:“村外的洞子和濃霧你知道是什么情況嗎?”
“不知道。”
“村里有沒有客棧?”
“沒有,如果你要住宿可以去村長家,附近過往的商客都是住在村長家。”
“那好吧,我沒什么問題了,你們慢慢聊。”
張超選擇了離開,他打算待村長送冬花上山的時候,他就偷偷的跟在后面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搞鬼。
很快,張超就問到了村長的屋,
村長家是兩棟大屋子,一棟是他自己在住,另一棟被他隔成了一個簡易的客棧。
張超進入屋子,一眼就看見了村長,一位年紀50來歲的老農正蹲在地上抽旱煙。
“村長,我住店。”
村長蹲在地上咳了幾聲,“八文一天。”
張超摸了摸懷里,突然發現他把錢都留給了淑芬,他取出口袋翻了翻沒錢,又取出臧洪的布袋翻了翻,也沒錢,不過里面有一顆官印,他把官印扔給了村長,“銅板沒有,倒有銅一坨,就當住宿費吧,多余的錢就當成我的伙食費,我要住到你們祭祀冬花的那一天,你什么時候祭祀冬花?”
“差不多,還有幾天吧。”村長伸手去撿官印,當他撿起來的時候,又如觸電般的把官印扔回給張超,“大人,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小的受不起,受不起啊!你隨便吃,隨便住,小的一定伺候好你的。”
“我跟你開什么玩笑?”
張超茫然的撿起官印,不都是銅做的嗎,難道這老頭錯不開?
他問道:“村外的白霧和洞子是怎么回事?”
“啥白霧?哪個洞子?”
張超把白霧和洞子描述了一下,村長茫然道:“我不知道,之前沒見過呢,要不我安排幾個后生仔前往打探一下?”
“好!我問你,你為什么認為山上的地震是山神發怒了。”
“一直都是這樣的啊,地震就是山神發怒,此事若不好好解決,到時山神一怒之下就會把村子都滅了,幾千口人啊,難道就這么白白的死了嗎?那可不行。”
“行了。你打算怎么祭祀冬花呢?”
“我打算把她送到山里祭祀山神。”
“怎么個祭祀法?”
“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到神龕那里,到時山神自會出來娶她做媳婦。”
“做媳婦?不是吃了她嗎?”
“怎么會呢,當然是做媳婦,我們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
“那之前祭祀的那群媳婦有沒有活著回來的呢?”
“沒有。”
“我明白了,你幫我打掃個房間出來,我就住在這里了。”
很快村長就把張超帶到了二樓的一間屋子里,待村長離開后,張超坐在窗沿上望著貧窮的石溪村一直在思考,如果之前一直沒有媳婦活著回來的話,那么這個作祟的怪物在很久之前就開始作祟了,
送媳婦就是石溪村的人安撫這頭怪物的方法,如此看來山里面如果真有東西的話,應該不是神獸,如果沒有東西的,話說明以前的那群女人被野獸吃了,或者逃了。
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那就要等到祭祀的那一天了。
深夜,那兩名輪回者也住進了村長家的木屋,他們住在底樓。
先是龔金榮進了屋,隔了很久袁洋才進屋。
龔金榮見袁洋進來,問道:“你調查得怎樣?”
“那個張超找淑芬是受了莽腦殼的托付。”袁洋神神秘秘的輕聲道:“你知道莽腦殼是誰嗎?”
“曉求不得。”
“我告訴你,莽腦殼的大名叫高覽!”
“高覽?”龔金榮的眼前一亮,“河北四庭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