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家之主,要一起去拜訪鄰居,佐秋辰躲不過去。
拜訪鄰居自然不能讓人認為太隨意,兩個人換上了新買的衣服,約會時候穿的衣服一起丟進了洗衣機,搬箱子時沾染了不少灰塵,自動清洗中。
然后拿上準備好五份伴手禮,包裹并不大,一個人拿一個,另一個人提著四個剛好。
佐秋辰則提著伴手禮跟在加藤惠身后,上前打交道什么的還要靠加藤惠。
不然他這個連隔壁鄰居是男是女的人上去,開口就是語無倫次的阿宅式發言,估計日后在鄰居面前就抬不起頭了。
加藤惠能猜測到自家丈夫上來可能鬧出的笑話,便不再強求,于是提著一份伴手禮率先敲響了隔壁601號公寓的大門。
敲響601號公寓的門,等了一會,里面便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
兩人不是無腦的選擇一個時間就拜訪,選在一點半到三點這個區間拜訪鄰居,是考慮到了對方在沒在家的因素。
星期天除了一些需要臨時加班的人,能住得起這里學區公寓的人,這個時間多是在家休息。
一點半到三點這個時間也大多吃完了飯,這時候拜訪也不會顯得突兀,人大多都在家。
就像是印證兩人選擇的時間準確。
601號公寓門經過開鎖的輕響,一張黑臉從打開的門縫中探出頭來。
倒不是說臉色有多難看,實際上那應該是一張黑色的面膜。
稍有些散亂的披肩深藍色秀發,額前的劉海被發箍圈到了腦后,一張黑色的面膜掩蓋了整張面容,只留出了兩顆宛如藍寶石一般璀璨的眼眸,只不過那嘴角的弧度卻讓人覺得不好相處的冷淡,雖然一只手握著門把手,可還能看到她手中握著的一本精巧的書籍。
“すみません、あなた達は誰ですか?何かありますか?”
開門的女生沒有要摘掉面膜的意思,這是才剛敷好的,雖然作為國中三年級的優等生,可還是要為考大學而努力的背書,近幾天因為自家公司的事情來幫大姐的忙并沒休息好,還要兼顧學習考大學,出了一層黑眼圈,就嘗試著拿大姐的面膜用了一下。
對兩名突然敲響自己臨時居住的公寓的人感到好奇,不過看他們手上提著的伴手禮,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自己并沒有在日本,說出的話還是日語。
實際上漢字雖然是必修課可還沒有到四級的水準,想要無門檻對話還是太困難,所以只得用日文交流了。
“納尼!?”
佐秋辰在聽到那一串日語后爆出了自己最熟練的通用語言。
但也沒關系,開門的女生覺得就算無法溝通,只要拿出手機實時翻譯就沒問題了,就在他剛要拿出手機進行翻譯的時候,眼前這個讓她這個女生都略微驚艷的可愛女生突然說話了。
“斯密馬賽!”
加藤惠同樣用日語回應,還有空給身邊聽得有些迷糊的佐秋辰解釋了一句“請問你們是誰,有什么事情嗎!?”這句日語的意思,佐秋辰雖自覺自己日語已經入門了,但對方開門的女聲說的實在是太快,他還沒反應過啦一個字一個字的聽力理解就說完,倒是沒聽出來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加藤惠先是說了一聲抱歉,緊接提了提手里的伴手禮,說道。
“我們是住在隔壁602號公寓的,這次是來送拜訪一下鄰居,這是伴手禮,還望收下!”
“啊,你也是......”
開門的女生客氣的接過拜訪的伴手禮,沒什么感覺,因為她的認知中這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
“我也只是最近才搬進來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搬走,回到日本!”
“是考試嗎!?這應該備考書籍吧!”
加藤惠一眼便認出了那熟悉的書籍,正是考試用的,她在半年前一只在背書呢。
“嗯,因為某些事情耽誤了,所以需要補考,這次也只是受人之邀來辦點事,所以這份伴手禮受之有愧!”
“沒關系啦,請務必收下小小心意!”
剩下的就是禮儀的互相客套。
之后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姓名,送完伴手禮,601號公寓的們也就關上了。
佐秋辰在一邊聽得則是一愣一愣的,什么跟什么啊,他覺得自己這個阿宅當到二次元身上去了,倒不能說一句都聽不懂,“歐蕾哇”他還能聽得懂是“我”的意思,剩下的可能因為是互相客套,所以語速特別快,根本不給人做聽力理解的時間。
他就抱著剩下的包裹愣在原地,干脆不聽兩人客套,他在中間僅是上去打了一個“你好”的招呼。
“有點像以前的上司大小姐!”
在看到開門的女生后心底里默默的產生這種想法。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感覺,就是眼前一亮忽的產生的想法,有點像自己以前就職的雪之下建筑公司的大小姐上司,記得他要辭職上大學的時候還挽留過自己,還說什么“不會放棄”之類的話,被自己拒絕了就是了。
當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拒絕了留任和掛職。
他只想要一個完美的大學生活,而不是工作的時候兼職上大學。
“走啦,辰君,你還在看什么,人家都已經回去了!”
加藤惠閃現到佐秋辰面前,點起了腳尖,阻隔了佐秋辰的視線。
“沒什么,只是剛才的看起來像是以前認識的人而已!”
佐秋辰說出了大實話。
“誒,那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人吧,人家可是敷著面膜呢,不然怎么能認出來!”
“是以前的上司啦,我剛到公司的時候給了我不少照顧,就連現在的公寓都是拜托她幫我找的!”
佐秋辰摸了摸鼻尖,有點被醋酸味酸到了。
“原來是這樣啊,有時間的話辰君給我講講你工作的事吧,我對辰君的工作很好奇呢!”
加藤惠滿意的點點頭,對這種坦白從寬的態度表達了認可,也為未來保住了自己貝雷帽的顏色而慶幸,不過心底那抹無法言喻的危機感卻叫她不能忽視那所謂的女上司。
作為已婚女性的直覺說不定,她有預感隔壁的女生說不定會闖入她們的生活。
對那名接線員中二勇者游佐惠美同樣有著這樣的直覺。
另一邊的佐秋辰呼了口氣,自認為逃過一劫,殊不知這僅僅是這幻想般生活開始的前奏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