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完美丹藥……”
屋內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忽然發現,陸尋在煉丹一道上的造詣,恐怕當可稱之為文師學院第一天才啊。
一直以來,那邊的尚醫盟盟主姬尚,才是公認的學院年輕一輩醫師第一人,但從今日開始,至少在煉丹這一項上,恐怕要被人取代了。
即使現在的陸尋,因為修為的原因,只能煉制出六品丹藥,但僅僅是“完美品質”這四個字,就能秒殺一切。
別說是姬尚了,哪怕是學院那些上五境的座師,在六境修為的時候,也根本煉制不出來完美丹藥。
曾經陸尋在五境的時候,煉制出五品完美丹藥,已經足夠驚艷了,原本他還能將這一本事延續下去嗎?
包括兩位夫子郁松和向安,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向陸尋的目光,仿佛是看一個怪物,這他娘的是人能辦到的事情嗎?
可不管怎么說,此刻陸尋的煉丹都已經結束,所有人都是愣愣地看著他手中的淡黃色丹藥,其上散發著一種特殊而熟悉的氣息。
六品清竭丹的氣息,自然是比不上九品清竭丹,兩者的真正效果也不可同日而喻。
但此時在眾人的心中,陸尋手中這枚清竭丹,似乎比剛才姬尚拿出來的更加珍貴。
除開那可能是完美品質的丹藥之外,更有著剛才陸尋所說的那個原因。
那就是丹藥的藥性,這應該才是最適合此刻王桓狀態的丹藥。
如果那真是六品完美丹藥,那藥效就相當于初入七品的清竭丹,而且藥性的狂暴程度,也僅僅是六品丹藥的層次,簡直就是兩全其美啊。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姬尚心中如何罵娘,也根本不知道再說些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尋跨前幾步,將那枚淡黃色的丹藥,塞入了王桓的口中。
服下六品清竭丹的王桓,表面看上去并沒有什么變化,但這看在兩位九品丹師的金丹夫子眼中,卻又有著極度的不同。
“你們看,王桓臉上的黑氣消了!”
云心羽第一個驚呼出聲,這一下就連在門邊看熱鬧的楊沾衣和雷鈞二人,都能清楚地看到王桓臉色的變化。
先前的王桓,臉色極其蒼白,而且蒼白之中還能看到一道道若隱若現的黑色霧氣,正是劇毒爆發到極致的征兆。
而此時此刻,王桓臉上的黑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僅僅數個呼吸的時間,便是消失不見,甚至是蒼白臉上還升騰起了一抹紅潤。
“這六品清竭丹的效果,竟然如此……立竿見影!”
最終玄十三用這句話,道明了一切結果的真相,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王桓服用了陸尋剛才親手煉制的清竭丹。
如果說在此之前,姬尚他們心中還抱有幻想,認為陸尋只是虛張聲勢,煉制出來的根本不是完美品質清竭丹的話,那現在的他們,已是無話可說。
甚至姬尚還知道,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恐怕連自己手中這枚九品清竭丹都達不到。
最大的可能,還是將奄奄一息的王桓沖擊而死。
六品完美品質的清竭丹,才是對王桓狀態的對癥下藥。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尋無論是煉丹的手法,還是對醫師一道的理解,恐怕都遠在這個同為七品的醫師之上。
“我們走!”
事已至此,姬尚知道再留在這里,只是徒然被人看了笑話而已,因此他大袖一揮,便想要帶著齊廷和許知白離開新月酒樓。
“姬師兄,今日之事,我新月宮一定會追查到底,你最好是祈禱一下,到時候查出真相,跟尚醫盟沒有關系!”
陸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讓得姬尚三人的腳步都是微微滯了滯,卻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大踏步離開了新月酒樓。
至于其中到底有沒有什么貓膩,陸尋現在也僅僅是猜測,并沒有找到實質的證據,或許也只有那三位尚醫盟高層才知道了。
“陸尋,多謝了!”
當陸尋轉過頭來的時候,赫然是看到醫師院的夫子郁松,朝著自己躬身道謝,讓得他臉色頗有些不自然,這終究是一位金丹強者啊。
“郁夫子客氣了,王桓師兄是我新月宮的人,而且可能是被我連累,救他也是分內之事!”
陸尋連連擺手,這番話說出口,郁松便不再此事上多說。
他只是將這件事記在心底,若是未來陸尋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話,他一定會義不容辭。
畢竟今日陸尋是做到了連兩位金丹夫子都沒有做到的事,更沒有讓王桓答應那些不想答應之事,這對郁松來說,就是兩全其美。
“陸尋,那清竭丹的丹方,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一旁的向安忽然開口問出一個問題,讓得旁邊諸人都是豎起了耳朵。
他們都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哪怕某幾人心中其實有所猜測。
終究是那個猜測太過驚世駭俗,試問誰能拿到一枚丹藥研究一番,就能知道是如何煉制,甚至是親手將之煉制出來呢?
“呵呵,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長春宮又不是只有辜鴻座師一人,至于是誰傳了我,我想沒必要說得這么清楚吧?”
陸尋看了向安一眼,他和毒師院的毒師們打交道并不太多,但這個職業一向極其危險,他也一直抱有極大的謹慎。
“我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但看那姬尚的樣子,似乎不會善罷甘休,你這清竭丹丹方的來歷,恐怕會讓有些人不滿啊!”
向安知道陸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而聽得他這話,眾人都是心頭一動,陡然想起那位辜鴻座師的脾氣,不由生出一絲擔憂。
“多謝向夫子提醒!”
陸尋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而這輕描淡寫的樣子,讓得向安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暗道你要真的如此不以為然,以后會吃大虧的。
辜鴻的脾氣,這些學院夫子恐怕比年輕一輩了解得更加清楚,那就是一個敝帚自珍,極度自私之人。
要不然辜鴻也不會收了御沖霄一柄仙品,竟然還心安理得不替陸靈兒治病了,或許在辜鴻看來,這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如今陸尋又煉制出辜鴻這一系的不傳丹藥,如果此事讓辜鴻知曉的話,就算是不會立時動手,肯定也會找陸尋問清楚原因的。
真到了那個時候,陸尋再想以這些模棱兩可的話語搪塞過去,恐怕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不查個水落石出,那位長春宮座師,是不會輕易揭過此事的。
只不過向安跟陸尋并沒有什么交情,這話自然也不會說得太透,如果這小子自己不放在心上,那任何的言辭,都只能是無用功。
只是向安哪里知道,這也是陸尋計劃中的其中一步,說起來自辜鴻不肯替陸靈兒治病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是別辟蹊徑了。
陸尋知道一味去求那辜鴻,只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現在這兩師徒竟然都是如此心胸狹隘,甚至姬尚還要暗中害人,那就怪不得他了。
然而這些計劃只能是一步一步來,如今姬尚主動撞到槍口上,不由讓陸尋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也沒有什么負罪感了。
若姬尚是一個好人,是一個人人敬仰的醫師,那陸尋肯定要調整自己的計劃,他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傷及無辜。
可是現在,姬尚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新月宮,這反而是在挑戰陸尋的底線了,是這家伙自己要找死,那又能怪誰呢?
向安說完這些話之后,便是告辭離開,陸尋和孔心月等人也退出了房間,只留了郁松照顧自己的弟子。
不過陸尋可沒有多少閑著的時間,畢竟除了王桓之外,新月宮醫師堂還有九人都身中劇毒,只是他們所中的毒,沒有王桓這般重罷了。
因此接下來的幾日,陸尋幾乎都是全程閉關,一直在煉制六品完美品質的清竭丹,對于這些醫師堂的師兄們,他還是相當看重的。
直到五日之后,當陸尋煉制出最后一枚清竭丹,神清氣爽從煉丹房之中出來后,卻是只看到一道幼小的身影,正是陸靈兒。
“靈兒,其他人呢?”
陸尋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當他走到新月酒樓大堂之時,看到的竟然也是空無一人,這可有些不尋常。
一般來說,除開學院發生什么重大事情,或者說有什么重大活動之時,新月酒樓都是人滿為患。
哪怕價格很貴,很多人也會忍不住來點上一兩道小菜小酌一番。
就算是生意再不好的時候,也至少有三四桌人,今日這空無一人,加上玄十三孔心月等人都不在,這就讓陸尋有些疑惑了。
“好像是什么武師學院的人來了,文武交流啥的,我也沒聽太清楚!”
陸靈兒沉吟了一會,雖然這兩句話有些不太確定的意思,但陸尋還是第一時間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這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文武學院之間的交流,這已經算是大玄王都的一個傳統了。
當然,肯定是武師學院那邊更熱衷于此,畢竟每一次的交流,都是武師學院占得絕對上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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