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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陸尋要當縮頭烏龜,那就從新月宮的人挑戰起吧!”
看來折彥也是了解過文師學院局勢的,知道新月宮乃是由陸尋創建,現在找不到正主,就拿這些新月宮的人開刀好了。
這個時候的旁觀眾人,都是自動進入了看戲的狀態,哪怕是武師學院內不是折彥一系的武師天才,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去影響折彥。
被這個心狠狹隘的家伙惦記上,以后恐怕麻煩不小。
現在折彥要出風頭,那就讓他出好了,誰讓那個叫陸尋的,敢得罪這位武極榜第四的天才呢?
折彥話音落下,其目光微微一轉,旁邊某人會意,直接越眾而出,赫然是一個初入六境的武師天才,氣息綿密悠長。
“那個誰,就是你,別躲,我知道你也是初入六境,出來玩玩!”
這個武師學院的初入六境武師名叫謝潮,看起來也像是剛剛突破到初入六境,由他來挑戰同境同段的文師學院天才,沒有人能多說什么。
一般來說,武師學院更多的乃是低段位挑戰同境高段位的文師,這樣才能彰顯武師的戰斗力,而他們往往還能戰而勝之。
當眾人將目光轉到被那謝潮指到的年輕身影時,目光都是微微閃爍,因為他們都認得出來,那正是新月宮的新晉弟子:楊沾衣!
說起來這段時間楊沾衣的名頭,也在文師學院傳開了,究其原因,還是他那話癆的本質,乃是新月酒樓的一塊活招牌。
憑著楊沾衣的三寸不爛之舌,原本一些只是去新月酒樓觀望,沒有想過要吃東西的年輕天才們,最終都被忽悠得掏錢買了一道菜。
雖然說最終他們并沒有吃什么虧,可楊沾衣的口才,也漸漸為人所熟知,被認為新月宮口舌第一人。
值得一提的是,楊沾衣經過這段時間在學院內的修煉,已經邁過了下五境到中五境的那一道門檻,突破到了初入六境的層次,讓得雷鈞好生羨慕。
可是現在,初入六境的楊沾衣,卻是第一個被武師學院的同境同段武師挑戰,他固然是可以避戰,卻會因此而淪為笑柄。
這第一個被挑戰,而且是同境同段的武師挑戰,要是就直接拒絕的話,那以后回到文師學院,恐怕就抬不起頭來了。
避而不戰,比起在擂臺上被武師打敗要更加丟臉,因為你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未來談何和那些更加兇狠的海族戰斗?
一般來說,文武交流賽的戰斗,都是不會傷人性命的,重傷和殞命的概率都極小,武師學院天才們的出手,也都極有分寸。
有時候文師學院的天才們,看起來鼻青臉腫傷勢極重,其實都只是皮肉外傷而已,心理上的打擊,有時比身體的打擊要更大一些。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能看出那謝潮乃是折彥的人,今日折彥就是趁著文武交流大會,來找陸尋麻煩的。
現在正主沒找到,折彥顯然是想要拿新月宮開刀了。
楊沾衣作為第一個被挑戰之人,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那還用多說嗎?
以前的文武交流擂臺,潛規則是點到即止,分出勝負即可,但那也僅僅是潛規則。
真斗到了關鍵時刻,武師們也可以說是失手,或者沒控制好力道。
真要在擂臺之上鬧出了人命,雙方都不好多說什么。
這樣的事以前雖然很少發生,卻并非沒有,看來今日的第一場挑戰,就不會太過簡單。
“怎么?不敢嗎?”
謝潮已經是直接躍上了其中一座擂臺,居高臨下盯著那邊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文師天才,口氣之中充斥著一抹挑釁。
“不敢的話,就跪下磕三個響頭叫聲爺爺,我可以考慮換一個對手!”
不待楊沾衣說話,謝潮再次冷笑出聲,而這一次就沒有留任何情面了,讓得北方高臺上的御沖霄,都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文武交流嘛,又不是江湖雜耍的花架子,自然是要有點火氣更好看!”
武師學院教官側過頭來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解釋謝潮的挑釁,又似乎是對御沖霄皺眉的回應,這一下讓諸人都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文武交流的雙方,其實一向都充滿了火藥味,只是武師學院的戰斗力更勝一籌,因此在言語之上也一向占據上風。
光是打嘴炮沒用,你還得拿出真本事,而同境修士對上同境武師,哪怕是文師職業再強,對戰斗力的幫助也很有限。
這也是文師學院天才們憋屈的一個點,想不通學院那些座師們,為何非要搞什么文武交流?
這不是讓自己這些尊貴的文師們,被那群只知道靠蠻力的莽夫們羞辱嗎?
“好,我倒要看看,武師學院的人到底有多強?”
對方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楊沾衣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退縮,最多也就是被揍一頓罷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見楊沾衣話音落下,他已經是躍上了那座擂臺,動作飄逸,倒是引來不少的喝彩之聲,讓得對面的謝潮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
“十招!”
臉帶冷笑的謝潮,朝著楊沾衣伸出了一個手指,聽得其說道:“十招之內,若不能擊敗你,便算我輸!”
此言一出,擂臺之下頓時嘩然一片,所有人都被謝潮的狂妄驚呆了,尤其是文師學院的天才們,都覺得那家伙太囂張了。
同境武師雖然確實是比同境修士強上不少,可要說十招之內,謝潮就能擊敗楊沾衣,那也太小看文師學院的天才了吧?
楊沾衣雖然才加入學院沒幾個月,可經過了學院正統的培養之后,不僅是兵師手段突飛猛進,這戰斗力也肯定是今非昔比。
“我說你是不是不識數?你明明比劃的是一,難道是你口誤,你想說的是,要在一招之內擊敗我?”
擂臺上的楊沾衣,哪怕是面對強敵,似乎也沒有改變他的話癆末質。
這個時候抓住對方一個不起眼的漏洞,直接開口辯了起來,讓得眾人面面相覷。
我說你這家伙搞錯重點了吧,人家伸出一根指頭,自然可以是一也可以是十。
你竟然抓住這個不放,這是想激怒對方,讓對手心浮氣躁,你好抓機會嗎?
但最大的可能,還是讓對方生出更大的殺心。
看那謝潮的樣子,應該是不會點到即止的,你楊沾衣在這個時候還要胡說八道,真不怕被對方直接轟殺啊?
“找死!”
謝潮果然是被這話癆給激怒了,只聽得他沉喝一聲,整個身形都是朝著楊沾衣猛撲而去。
而這個時候的楊沾衣反應也不慢,早在謝潮動身的同時,他也同樣移動了身體,赫然是出現在了擂臺的邊緣。
嘩嘩嘩……
與此同時,剛才楊沾衣所站的那個地方,突然之間傳出水流之聲,一座全新出現的四方水牢,竟然直接將謝潮給包圍在了其中。
這就是文師學院弟子剛才不服氣的原因所在了,修士跟武師的差距,最明顯的就是肉身力量,一旦被近身,這場架就沒得打了。
可要是被修士拉開距離,再施展出一些強悍術法的話,哪怕是同境同段的修士對上武師,也不是沒有戰而勝之的機會。
只不過一般修士施展的術法,想要束縛或是困住同境的武師,無疑是極其困難,就比如說此時此刻。
嘩啦!
一道激流之聲傳進各人耳中,然后眾人就看到那四方水牢的某一個方向,赫然是冒出一只拳頭的形狀。
緊接著謝潮的身形已經是從水牢之中破水而出,看似牢固的水牢,僅僅只困住了這位六境武師兩息的時間罷了。
“喂喂喂,我一招你一招,這過去兩招了啊!”
楊沾衣心中劇震,嘴上卻是沒有停過,聽得他這大呼小叫,眾人再次心生異樣,暗道招式還能這樣計算的嗎?
這個時候的楊沾衣,可不會去管那些潛在的規矩,你謝潮剛才又沒有說只算一個人的,真到了十招之約,我看你的臉皮還如何能戰得下去?
“跳梁小丑!”
謝潮并沒有理會楊沾衣的大呼小叫,聽得他冷哼一聲,整個身形似乎都化為了一道灰線,瞬間掠臨了楊沾衣的身前。
“該死,這是什么身法?”
楊沾衣一邊口上不饒人,一邊心頭已是凜然。
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這個武師學院的天才,這下再想要施展什么術法,已經是來不及了。
“此戰,沒有懸念了!”
擂臺之下,折彥微微點頭,暗道謝潮對這門身法的修習,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熟練,而一旦近身,同境之間的戰斗,修士怎么可能還會有機會?
果然,僅僅是在第五招上,謝潮的強力一拳,就直接將楊沾衣轟得氣血翻涌,連退了四五步,氣息也是變得極度紊亂。
“停停停,十招已過,你輸了!”
誰知道退后數步,氣息不穩的楊沾衣,口中竟然發出這樣的一道高聲,讓得所有人都風中凌亂了,謝潮更是滿臉陰沉。
楊沾衣這樣的算法,是將他抵抗的招式和對方攻擊的招式都算在了一起,雙方有來有往,一招自然就變成了兩招。
可謝潮心中可不是這么算的,比口才的話,他跟楊沾衣之間,恐怕比戰斗力差得更多,這讓他心頭瞬間生出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