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陽把姜楠約在了江南咖啡廳。
“想想還真有意思，江南咖啡廳的姜楠……”凌陽一臉八卦地望著來的兩人，姜楠身邊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
他還記得這個男孩子，好像還是個學生，叫吳通，姜楠還比他大了好幾歲，他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呵呵，”姜楠爽朗一笑，“以后我就不能叫您凌導，應該叫領導了，看來這都是緣分啊。”
相比于姜楠的爽朗，吳通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在看了凌陽開的條件以后，如果不是知道凌導的為人，還真會以為對方有什么不良企圖。
“合同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凌陽和姜楠說了一句，然后就盯著吳通八卦起來。
“吳通，你是怎么把姜姐追到手的？你小子可以啊，有一手！”
吳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我一開始根本沒有膽子約楠楠出來的……，后來我聽了凌導寫的那首傳奇，它幫我下定了決心，所以我還應該謝謝凌導的。”
姜楠放下合同，一臉幸福地握住吳通的手。
“好說好說，”凌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曲折，不過這波狗糧實在被喂得有些猝不及防，“咳咳，合同看完了嘛。”
吳通有些不好意思，臉竟然有些紅，姜楠強硬地抓著吳通的手，不準他收回去。
“已經簽好了，這條命算是賣給領導了，我什么時候開始上班？”
“這個嘛，說到這里問題就來了，公司現在不但還沒有選址，連員工暫時都只有三個人，所以……”
姜楠傻眼了，她這剛剛還想著大展宏圖，現實忽然就給了她一悶棍，感情現在的公司就只是一個空殼子。
錢不夠、演員未定、劇本暫無的皮包影視公司？
看到對方的眼神，凌陽倒是一點沒有心虛，“所以現在你第一個任務是替公司選一個地址。”
“放心吧，你一定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的。”
想到凌導《萬萬》的成績，姜楠總算是提起了一點信心，現在他也是上了賊船了，就算想下也沒那么容易了。
關于總經理的話，凌陽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已經委托給了獵頭公司了，面試了幾個不怎么合心意，這種事情也只能慢慢來了。
至于HR的話，暫時只能由他或者姜楠兼任了，這個事情他本來是想交給姐姐的，姐姐一句沒興趣就把他給打發了，讓他一點脾氣也沒有。
“加油，努力，”凌陽臨走前很鄭重地拍了拍姜楠的肩膀，“公司騰飛的重任就壓在你身上了，公司是有期權和股權激勵的，我看好你哦！”
姜楠：Σ(°△°)︴
“好消息好消息！”
“這幾個星期大家配合地越來越默契，咱們的拍攝進度已經遠遠超過預期進度，有可能提前殺青，所以……”
聽見凌陽的話，劇組還以為要給大家放幾天假，一個個臉上都興奮起來。
“所以我決定今天多拍幾個鏡頭，爭取這個星期就拍完！”
“呃……，導演你是不是對好消息有什么誤解？”
“這就快要拍完了？這實在是太……短了吧？”
“又快又短，不愧是凌導！”
“總覺得你是在罵人，不過說出了我的心聲。”
“好了，別磨蹭了，接著拍吧，”對于下面的議論聲，凌陽完全裝作沒聽到，難不成給他們表演一個現場龍王噴水，來證明他真得不短也不快？
這場戲是李殊詞和畢十三的，場景是在醫務室，是一場很有意思的對話，在原劇中算是他很喜歡的幾個場景之一。
“場景就緒，各部門注意，action！”
醫務室中，女醫生剛剛安頓好了兩個暈倒的學生，看著他們各自呆呆坐著，就建議他們聊聊天。
畢十三面無表情：“你好。”
李殊詞怯生生看了他一眼：“你好。”
兩個人打完招呼之后，同時看向醫生，一樣的動作相似的表情，把女醫生看得有些發毛。
“你倆看我干嘛？別搞得跟任務似的，來這的學生都嘮嗑，不嘮嗑沒事干。”
畢十三面癱臉：“你好，我叫畢十三，電視攝影的。”
李殊詞膽子小，不敢違抗醫生的話，“你好，我叫李殊詞，也是電視攝影的。”
“那咱倆是一個班的，好巧啊你也來這生病嗎？”
“嗯，血糖有點低。”
“我是貧血。”
“早日康復，”李殊詞認真地囑咐了同班同學一句。
“你也是。”
按照醫生說地嘮完嗑之后，兩人又看向女醫生。
女醫生一臉詭異的表情：“你們九零后，平時都這么嘮嗑的嗎？”
“咔，”凌陽對著丁翔楠飾演的李殊詞招了招手，“殊詞啊，你過來，我給你講講戲。”
一聽講戲，劇組的人嘩啦啦圍上來一大片。
凌陽將姐姐推開，“去去去，你們湊什么熱鬧！”
林妙妙踢了他一腳，“神神秘秘的，你想干什么？”
凌陽沒管她，帶著丁翔楠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林妙妙非常好奇，弟弟給男演員講戲的時候，怎么沒有帶到房間里，偏偏給女演員講戲的時候就這么干，這不能不讓她疑心。
“上次阿陽給你講戲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林妙妙戳了一下徐曉露的腰，對方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回頭一看發現是林妙妙，徐曉露表情有些古怪加無奈。
“以你們倆的關系，這種事情還要問我嗎？”
可是阿陽不肯告訴我啊，林妙妙這心里跟貓爪子撓癢癢似的，于是一把摟住對方的肩膀。
“既然你知道，還不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我大刑伺候！”
“可是導演讓我們保密的，”徐曉露回憶起上次凌導給她講戲的過程，還是覺得有些夢幻。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網上那句話說得確實沒錯，男人要是騷起來那就沒女人什么事了。
凌導跟她講戲的時候，發現她不能理解的時候，就會手把手地教，現場演繹當場教學。
第一次凌導開口的時候，她差點以為站在她面前就是個傲嬌的女漢子，要不是導演穿著男裝，她就信了。
大概是因為凌導的女人演的太像了，所以才要她們保密的吧，徐曉露能理解，更不可能亂說了。
“說不說？”林妙妙用上了終極癢癢撓的手段，追著徐曉露撓她的胳肢窩。
“真得不能說，不然凌導會生氣的，”徐曉露躲在丁翔楠身后，用對方當起了擋箭牌。
“對了，商學妹也知道，要不你問她吧？”
“學姐，我就多余救你，”商有容看到剛剛救下來的徐曉露，轉眼就把自己給賣了，氣得直翻白眼，翻身就把徐曉露一把抱住。
“林姐姐快來，我抓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