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推辭再三，看老板硬是想給，也就爽快接下了煙。
不過這煙他沒舍得拆，3字頭的，現在要1000多一條哩，轉過頭他就可以賣到煙酒商店，自己抽太奢侈了。
“其實俺也不知道是不是賊，”李建國美滋滋地收起煙，談到正事，臉上嚴肅起來。
“那天應該是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我正在里面睡覺，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我就被驚醒了。
記得那天是15號，月亮很圓，光線很足，我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幾個人爬上了墻頭。
要不是怕這幾個小毛賊闖進來壞了老板的機器，我單手就可以把他們拿下了。”
凌陽瞅了下李建國的體型，膀大腰圓，將近1米9的體型，他說這話凌陽一點也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才聊了這幾句，凌陽就感覺自己挺喜歡眼前這大漢的性格的，直爽豪氣，心思細膩，也不知道混子哪找得這種牛逼保安。
“您進過部隊吧？是哪只部隊出來的？”
凌陽看到對方收下煙也不抽，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拿出一包黃鶴樓1912，散了根散煙給他。
“我滴個乖乖，俺們團長那都沒抽到過這種好煙，”李建國接過煙，有些陶醉地放鼻尖聞了一下，“俺是當過兵，從哪出來的不能說。”
好家伙，還保密，看來還不是普通部隊，撿到寶了。
“哈哈，當我沒問，”凌陽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心里卻打起了他戰友的主意，笑瞇瞇地繼續問：“老李啊，在這工作辛苦不辛苦啊，工資還夠用吧？”
“夠，老板你這工資比其它地方高了好幾倍，我來的時候還擔心你這是搞販犢之類的事情。”
“那怎么可能，我可是個守法公民，還是個知名導演，網上一搜就能搜到我，怎么可能干違法的事。”
凌陽東拉西扯了幾句之后，終于把狐貍尾巴露了出來。
“老李啊，你們這些戰友因為傷病退伍的不少吧，你們還有聯系嗎？”
李建國瞅了笑瞇瞇的老板一眼，“老板，你想請我那些兄弟過來？”
“怎么，不行嗎？我這設備必須留在這里，為了防止那些小毛賊損壞我的機器，請幾個退伍軍人不是正好嗎？”
“我可以聯系一下，來不來就不知道了。”
“好好好，來了之后，工資一萬，你作為領隊，我提高到一萬五，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讓任何人損壞這里的設備。”
“這里廠區很大，如果每個地方都要人看著的話，起碼要十多個人。”
“小錢，你放心請，還有監控什么的也都裝上，過幾天我就叫人來找，對了，安全系統什么的你會不會裝？”
李建國表情有些古怪，“俺們那些東西不能裝，一般人碰上非死即殘。”
“哦哦，也對，那就先這樣吧。”
凌陽抱起筆記本，一溜煙往廠房內去了，臨走前還交代了一句。
“對了，我進去的時候，你別讓外人靠近，這里的研發屬于商業機密。”
進了廠房之后，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他都嚇了一跳，一排一排的柜子里整整齊齊的排滿了處理器，而這樣的柜子足足有上百個。
他粗略估計了一下，光是這些計算機的設備占地就有接近800平米，剩下的反倒與計算機設備無關，在中間還擺著一堆看起來有些眼熟的設備。
“真大啊，中間那些設備是什么？”
“變壓器，一般的低壓電帶不動這臺機器，必須將三相電增壓，到11KV的電壓才行。”
“這里有多少個柜子啊？”
“170個，包括125個計算機柜、8個服務機柜、13個通信機柜和24個存儲機柜，占地720平方米，內存總容量1400萬億字節，存儲總量18800萬億字節，它運算一小時，相當于全球60億人同時用計算器計算1000年。”
“嘖嘖，牛逼！”
凌陽一臉不明覺厲的豎起大拇指，這些數據他確實聽不懂，總之牛逼就對了。
“不過，這么多設備，挺耗電的吧？”
凌陽在看看這個柜子，摸摸那個柜子，總覺著什么都新鮮。
“此計算機經過混子調整，在計算效率提升的同時，能耗大幅下降，最大運行功耗12.8兆瓦。”
“多少？兆瓦是什么單位？”凌陽傻眼了，“這個兆瓦和千瓦的關系是什么，千萬不要告訴我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一兆瓦等于1000千瓦。”
“呼呼”凌陽捂住心臟，“一個小時就要這么多電，這里屬于工廠區，應該是工業用電，一年下來要多少電，算了直接告訴我多少錢吧！”
“主人，根據計算，如果24小時不停的話，一年下來電費數額是78822491。”
“啥？電費8000萬？越南盾還是津巴布韋啊？別告訴我是美刀，我翻臉了啊！”
“軟妹幣。”
“呼還好是軟妹幣，將近八千萬啊，想著我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心痛？這是什么感覺？”
凌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倒是寧愿沒有這種感覺。”
“混子沒有感情，無法體會主人的感受，從經濟和研發效率來說，混子創造的價值遠遠超過一年八千萬的電費和設備費用。”
“最好是！”
好半天凌陽才緩了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你要怎么進入到這堆設備里面？”
“這里沒有無線網絡，無法隔空傳輸，需要用一根數據線把筆記本和超級計算機存儲機柜任何一個端口相連接。”
凌陽找了個最近的存儲機柜，打開之后，密密麻麻的接線看得他頭皮發麻。
隨便找了個接口將外星人筆記本連了上去，筆記本上出現一個進度條，半天才動一下，一時半會應該結束不了。
“我是不是應該給這個計算機取個名字？叫盤古初代機怎么樣？”
空曠的廠房內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回響，凌陽一拍大腿，覺得沒有比這個名字更貼切的了。
全世界計算效率排名第一的計算機，就應該有一個霸氣點的名字。
常溫可控核聚變、宇宙飛船、神經連接設備……等等這些技術，都要依靠混子和這臺超級計算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