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正常人的話，你們還會拿我做實驗，做研究嗎？恐怕還是會吧，我瘋了不是你們拿我做實驗的理由，你們只想拿到屬于你們自己的東西罷了。”魏墨嘗試著說著王東的話繼續向下說。
“可你已經瘋了，沒有自我意識了，你的付出可以為人類的進步做貢獻，這難道還不夠嗎？”王東站在距離魏墨幾步遠的地方，大聲的說道。
“為人類的進步做貢獻？究竟是什么貢獻需要人的生命來進行實驗？這符合倫理嗎？”魏墨抓住了重點，但又不敢直接去問。
因為魏墨知道，哪怕是在夢中也不能肆意妄為，因為人都是有潛意識的，一旦潛意識發現有問題的話，那么只能前功盡棄了。
“雖然不符合倫理，但這也是必須要走出的一步，人類能不能的壽命終將是有限的，哪怕現在已經可以把大腦搬進機械身體之內了，但腦細胞的壽命依舊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研究我的大腦，可以讓人類的大腦達到永生？”魏墨逐漸逼近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不，并不是這樣的，是……”說到這里王東突然停了下來，魏墨心里一緊，肯定是涉及到核心問題了，而且是保密的，所以他不愿意說出來了。
“是什么？難道不是讓人腦達到永生嗎？”魏墨聽到這里立馬開口詢問，一定要問出來才行。
“不是，除了海拉細胞怎么可能會有永生的細胞呢？我們的研究方向不是這個。”王東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你們的研究方向到底是什么？”魏墨盡量避免情緒激動，平靜的詢問道。
一但涉及這個問題，王東便謹慎了起來，這可能是機密，絕對不允許外露的。
究竟是什么研究方向需要違反人倫呢？
既然是違反人倫，那么是不是說明聞鸞已經出事了呢？
一想到這里，魏墨只感覺自己的情緒就要無法控制了。
“你們究竟對聞鸞做了什么？把聞鸞的腦袋挖出來進行研究嗎？還是怎么了？”魏墨一把上前，將王東的領口抓了起來。
他已經有些怒不可遏了，這么高度發達的年代，居然還有拿人體做實驗的，不是社會越進步，就越文明嗎，
怎么到這里反而開啟了倒車路？
王東聽到這話似乎有點迷糊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被干了什么嗎？
為什么還需要問這樣的問題？
王東恍然間有些清醒了過來，看看湖水，看看天空，這不是土星太空城，這是什么地方？
難道自己在做夢？
一旦意識到這個問題，王東便完全清醒了過來，在做夢，自己居然在做夢？
居然還夢見了聞鸞，不對哪有人會自己喊自己名字的，難道說這個人不是聞鸞，而是其他人？
到這里是夢中，怎么可能呢？做為腦科學研究中心的所長，王東的思維速度很快，他想試探出對面這個人是不是如他所想，真的是其他人。
如果說是其他人的話，那么就代表這個人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當中，現在有這樣的機器嗎？
貌似還沒有聽說過，雖然沒有聽說過，但不代表沒有，太陽系千億人口，那么多科研人員，總有人會對這個感興趣的。
或許在某個地方，就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機器，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如果按這個想法想下去，那么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沖著聞鸞而來的，想必是她的什么人才是，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著急。
王東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并且理清楚了里面的脈絡。
“我們的研究都是為了人類能夠早日脫離太陽系，難道所有人就應該窩在這個地方嗎？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不是這太陽系小小的方寸之地。”王東盡量不把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在做夢的想法說出來。
“我問你到底對聞鸞做了什么，不是問這個！”魏墨幾乎要把王東舉起來了。
“我們對聞鸞做了什么，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你不就是聞鸞嗎？”王東開口說道。
一聽到這話，魏墨突然有些無從說起了，的確是這樣的，自己現在不就是聞鸞么，哪有這樣問的呢？
“你難道不是聞鸞？聞鸞跟我們的關系好著呢，雖然我們對她做了一些事情，不過那并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雖然她瘋掉了，可依舊是那么可愛，我們不會對她怎么樣的，反倒是我們可利用從聞鸞身上得到的研究，來造福全人類，幫助人類早日占領整個銀河系。”王東看著魏墨的眼睛。
這個人絕對不是夢中可以夢到的人，這個人的眼神很清明，跟有目的性，絕對不是夢中能夠出現的。
這人難道真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當中？
那自己是如何進入夢中的，如果不是這個人突然抓住自己的領口，并且說出對聞鸞怎么樣了的話。
說不定自己還不太可能意識到自己就在夢中，真是危險，他們肯定想知道自己在研究著什么，那么這些人到底是誰呢？
魏墨也發覺了王東眼神里的清明，他難道已經明白了自己在夢中，而眼前這個人不是聞鸞，而另有其人？
“你看見沒有瘋掉的我，感覺怎么樣？”魏墨開口詢問。
“你如果沒有瘋掉的話，那是最好了，可惜你已經瘋了，眼前的你不是你吧，你到底是誰。”王東看到這里也不去詢問什么了，明擺的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魏墨笑笑也不說什么，突然發力，將盯著王東的腰部，直接將王東撲倒了水里面。
將他按倒在水里面，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快點告訴我，你們對聞鸞做了什么？不告訴我的話，現在就把你早起在這里！”魏墨說完便松開手，讓王東松了口氣，浮到了水面上。
王東咳嗽了幾聲，然后笑了出來。
“哈哈，想知道聞鸞怎么樣了？想知道我們的研究到底是什么？你做夢吧，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不管你們是干什么的，我都不可能告訴你們。”
“再者，這難道不是夢境當中嗎？你難道還真的能殺死我？”王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