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世安王朝道士占卜得出,其中恐怕是有什么大兇之物要跑出來了,所以才過來看看。”
“后山啊!”
林靜閑舒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他惹出來的禍更好。
陡然!
蓮花夫人神色一變,然后迅速歸于平淡。
林靜閑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蓮花夫人頗帶歉意對林靜閑說道:“靜閑,我之前和岑道明先生約定好了,我要去他那拿養蓮用的祛垢香。”
“不過剛才我突然想到還有其他的事情忘記做了,你能不能幫我跑一趟?”
林靜閑點頭說道:“沒問題。”
望著林靜閑離去的背影,蓮花夫人眼神果斷,單手掐訣。
掌心生出一道嵐煙,即刻裹挾全身,剎那間消失不見。
但令人奇怪的是,滿大街上卻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消失。
云端之上,蓮花夫人步步生蓮。
腳底三寸金蓮襯托著她的身軀不會掉下云海,同時伴隨一路草長鶯飛、鶯歌燕舞的幻化景象。
在蓮花夫人的對面,一位才情錦繡的文人學士佇立在四輪車上老人一側,微笑著迎接她的到來。
蓮花夫人雙腿微屈,微俯首,兩手互握在腰側,施了一個萬福,淺笑道:“有失遠迎。”
亓官玉泉開門見山說道:“年關小鎮一難,姑娘可有壓勝之法?”
蓮花夫人神情惆悵,嘆息道:“盡人力。”
亓官玉泉笑了笑,道:“蓮花夫人言重了。”
“如果傾全鎮之力,說服那些老古董出手,何以成麻煩?”
“麻煩就在此。”蓮花夫人搖頭笑道。
那些老古董性情古怪,寄居在蓮花鎮各有各的目的。
如果沒有那個必要,他們是不會輕易動手。
蓮花夫人說道:“雖然有保護蓮花鎮的蓮花大陣,如果是那等兇物,也不見得可以善了。”
“不過,既然先生您不遠千里而來,那您一定有您的錦囊妙計吧?”
亓官玉泉豎起三根手指,緩緩道:“三把金穗御劍加姑娘你的蓮花大陣,如何?”
蓮花夫人微微頷首,道:“得牛還馬、禮尚往來,先生您想要什么?”
亓官玉泉想了一會兒,看了一眼他肩頭的翠羽鸚鵡,開口道:“它的幼崽。”
蓮花夫人稍有停頓,點頭道:“可以。”
她很聰慧,很快就領悟了他的用意。
亓官玉泉作為世安王朝丞相,此番千里迢迢趕赴而來,自然不光是為了幫助蓮花鎮脫險。
而是別有目的,想搶奪兇物幼崽,馴化后守御邊疆。
但是這兇物奪天地之造化,一身滔天本領,其幼崽當然性格乖戾,又豈是那么好馴服的?
不過此后之事,就和她沒半銅錢的關系了。
就在蓮花夫人轉身離開之時!
一旁久久靜默無言的諸葛文石突然說道:“蓮花夫人請還止步。”
“嗯?”
蓮花夫人轉身疑惑地看向他。
只見諸葛文石袖袍在云空一揮。
一頭大耳朵驢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諸葛文石微微笑道:“先前見下面有一小友,和這驢子的主人極其相像,應該就是了。”
“這頭驢子被他落在了渡船上,如今我替他帶回來了,還請蓮花夫人帶一句話給他。”
“什么話?”
蓮花夫人心中愈發驚奇了。
這林靜閑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竟然還能和這兩位牽扯上關系。
諸葛文石笑容溫和道:“驢子不是用來丟的!”
“歐啊——!”
林靜閑很快穿過巷子,來到岑道明的門戶之前。
面前的宅子內傳來老人的訓斥聲。
林靜閑悄悄地將頭探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庭院里,岑老頭子在那大發雷霆。
一個陌生少年站在那里被數落。
“趕緊兒卷起鋪蓋卷兒給我滾蛋!”
那少年似乎也動了怒,二話不說,回到柴房抄起衣被就走。
岑老頭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少年經過林靜閑,二人好奇地對視了一眼,四目震驚!!!
“林靜閑!!!”
“賈仁義!!!”
林靜閑一臉難以置信,心中多的更是無語。
本以為水宮一別,便是永恒,約莫著此生不會再相見了。
誰知,這一日不過,卻又在這自家地方相逢了...
賈仁義撫著額頭道:“林兄,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林靜閑心中罵娘。
明明這蓮花鎮就是自己的家,咋就老子陰魂不散了?
賈仁義面帶懷疑之色在他身上掃了一番,推測道:“你是蓮花鎮人?”
林靜閑略微有些牙疼。
“要不然?”
賈仁義心中恍然大悟,深以為然地點頭道:“我就說嘛!”
“要是你沒根腳的話,又怎敢一人在青鵲街掀起大風大浪。”
正說著,賈仁義用下巴點了點他。
“我沒見你之前還有些不明白,不過如今見到你在蓮花鎮后,我便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
林靜閑疑惑地看向他。
賈仁義嘴角微微上揚,幸災樂禍道:“最近我在蓮花鎮見到一個殺手組織的人,應該是沖著你來的。”
“而且人數還挺多的,你小心些。”
林靜閑眼神一凝。
這事情終于有些眉目了。
于是,他皺著眉頭道:“什么殺手組織?”
“這是一個江湖殺手組織,但和寧蘭國幕府沾些關系,權勢挺大的,叫‘摧岳祠’。”
“里面除了有中原之人,更多的是蠻夷勢力。”
賈仁義若有所思道:“估計是你在董府所為招惹到了幕后人,所以派殺手來刺殺你的。”
當賈仁義說到摧岳祠時,林靜閑明顯地發現他的眼神微微凝固了一下。
看來,這摧岳祠恐怕有點實力!
不過林靜閑現在一點都不慌。
既然是林東山開口要他一人自己對付了,那就說明他應該還能應付得過來,還在實力之內。
賈仁義聲音凝滯了許久,突然道:“要不要我幫你解決掉他們?”
林靜閑擺手謝絕。
“不必了,不過你怎么會出現在岑老頭家門口呢?”
賈仁義聽到他說不必了,也沒有太多放在心上。
畢竟人家是蓮花鎮人,鎮上深藏不露的老怪物多的是,犯不著自己替他著急。
“你口中的岑老頭是我阿翁。”
賈仁義頭疼地看著里面那個胡攪蠻纏的老頭。
林靜閑被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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