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皺著眉頭搖搖頭,緩緩道:“又不是...”
林靜閑內心突然涌起一陣惡心,然后緊接著有一種對血的渴望。
他望著沾染花鈴血跡的手心,竟然有一絲意圖想要舔舐上面的鮮血。
林靜閑甩甩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些。
這可是花鈴的血...
可是沒多久,他眼眸陷入瘋狂,將那只手靠近猩紅的唇角,兀自伸出舌頭一舔。
好甜...
劉叔眼看不妙,大喝道:“林靜閑,醒過來!”
聲音如洪鐘大呂,振聾發聵,驀然傳入他的耳中。
血霧崩消,威壓彌散。
林靜閑猛然驚醒,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異常害怕,不禁抱緊花鈴的嬌軀。
感受著她漸漸冰冷的身軀,林靜閑著急喃喃道:“怎么辦,該怎么辦...”
林靜閑心急如焚,忽然靈機一動。
對,找老山頭!
去找老山頭看傷,他肯定有辦法,我要趕快去找他!!!
劉叔嘆息,從懷中拿出一個紅塞小瓷瓶扔給了他,提醒道:“這是金創藥。”
“找個安全的地方先給她敷在傷口處幫助止血,要不然她沒法活著被你帶到老山頭那里。”
林靜閑聞言一把撈過,扔在口中用牙齒緊緊咬住,二話不說抱著花鈴的嬌軀迅速掠出門外。
此時反應過來的蠻夷吹簫人目光狠辣,帶著巨蛇也躥出門檻,向林靜閑逃跑的方向追去。
食齋中的刀疤中年人滿頭大汗,心神疲憊不堪,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他這時雙膝跪在地上,聽到有腳步聲響起。
刀疤中年人緩緩抬頭,那是一張滄桑面容且不帶一絲情感的眼睛睥睨他。
滄桑面容的主人沒來由眉低垂目。
下一刻!
一朵血花在刀疤年輕人喉結處綻放,很是絢爛!
啪嗒!
刀疤中年人上半身沉沉砸在地面,一動不動,殷紅的血流了一地。
林靜閑看著懷中漸無氣息的人兒愈發緊張,在枝頭跳躍起伏,疾馳奔向蓮花鎮。
但奈何這是山腳,離小鎮還有很長的距離,一時半會是到不了了。
驀然!
林靜閑心中突生警兆,下意識看向前方枝頭下不遠處的地面。
一蠻夷人陰惻惻地抬頭看向他,緩緩提起了竹簫。
林靜閑回過神去,看都沒看他,直接踩著枝頭向遠方掠去。
不過在經過他時,一道白光突兀地出現!
蠻夷人手中的竹簫瞬間斷為兩截,再也沒有簫聲發出,同時地面上斜插著一把鑲花銀劍...
那人愣神,看著前方搖曳著身軀游動過來的巨蛇,驚懼無比,扭頭就要逃走。
“嗚哇!”
巨蛇吐出的蛇信將他卷入深淵大口中,血流四濺,發出一陣骨肉分離的瘆人聲音和龐然咀嚼聲。
林靜閑依舊在狂奔,沿行樹木在勁風的帶動下竟一一摧折。
快!再快一些!
忽然間,林靜閑眼角那塊蓮花疤痕熒光繚繞,星點光芒緩緩飛入花鈴的眉心中。
注意到這一異狀的林靜閑不自覺放慢了腳步...
他能明顯感受到懷內花鈴的氣息在不斷恢復平穩。
這時,昏迷不醒的花鈴突然緩緩睜開了眸子,輕輕咳出一口暗紅血跡,臉色逐漸紅潤起來。
這怎么?
林靜閑驚喜,環顧四周,發現已經到了倒龍坡,四周都是宣軟的草地。
林靜閑飛身落下,將她小心翼翼放在草地。
“花鈴?”林靜閑輕輕呢喃道。
重傷的花鈴眼前逐漸明亮起來,第一眼就看到面前的林靜閑,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死呀?”
林靜閑心中一痛,輕輕斥聲道:“你這人!”
他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么,從口中取出那裝著金創藥的小瓷瓶,然后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將她翻個身。
“哎呀,你干嘛啊?”花鈴羞怒嬌嗔道。
林靜閑十指火熱,雪白肌理處一陣輕微按壓,讓花鈴忍不住輕哼一聲。
林靜閑神情認真,并不理會她,依舊慢慢推她的身體,同時說道:“幫你止血。”
花鈴蹙眉,無奈道:“你別碰我啦!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
誰知林靜閑突然大聲說道:“閉嘴!”
花鈴嚇了一跳,果真老老實實地閉嘴了,目光總是有意無意間瞥向他一絲不茍的面容。
花鈴側過身,感受到背后涼風吹過后,不禁俏臉多出一抹羞紅。
當她感受到林靜閑的手指觸摸到腰臀處后,更是臉頰火辣辣的通紅。
看著花鈴原本雪白的后背多出一道猙獰傷口,林靜閑心中撕裂一痛,是難以抑制的慚愧。
他用牙咬開紅塞,將藥粉緩緩灑在后背傷口處。
這時,他注意到花鈴紅彤彤的臉頰,皺眉道:“這金創藥太痛了么?”
花鈴輕輕搖了搖頭,嘟嘴咕噥道:“關你什么事...”
聽到這話后,林靜閑一語不發,陷入沉默,默默幫她涂抹傷口,手法細膩。
每當自己裸露的后背被林靜閑的指尖輕輕滑過肌理后,花鈴內心都是一陣悸動。
過了一會兒,花鈴背后傷口已經涂抹完了金創藥。
林靜閑雙手扶住花鈴纖細的腰肢,細心幫她坐正身軀。
花鈴稍稍扭過蠻腰,想要兩手撐著草地坐起來,忽然眼前一黑,眩暈的感覺驟然襲來,身子向后仰。
林靜閑大驚,眼疾手快從后面扶住了她,問道:“怎么了?”
花鈴沒說話,擰著眉頭看了一眼自己腳踝。
林靜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潔白的腳踝上有一道指甲蓋大小的傷口,有黑血流出。
這是剛才的那只巨蛇留下的傷口!!!
林靜閑凜然,迫切問道:“有大礙嗎?”
花鈴不說話,她能感受到自己又快要暈厥過去了。
下一刻!
她突然驚呼一聲,發現自己的腳踝被林靜閑一手把住,于是羞惱道:“你又要干嘛?”
林靜閑緊緊攥住她的腳踝,頭也不抬,一臉平靜道:“吸毒,這時是老山頭教我的法子。”
話罷。
他扯著花鈴的腳踝,對準傷口狠狠親去。
“啊...”
花鈴渾身酥麻,因為腳踝處的溫潤淺淺呻吟一聲。
“呸!”
林靜閑轉頭一口黑血吐出,然后再次親上去,反復幾次,吸出來的血終于是紅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