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銘梗著脖子道:“我就沒有看錯,顧寶要是不喜歡小妹,不會對她這么好。現在認什么干妹妹,干哥哥,怕是雅靜沒看上人家。”
此話一出,一家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張雅靜身上。
張雅靜被看的一腦子,無語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走了。”
起身就小跑著出了門。
張媽嘀咕道:“不會真的是雅靜看不上人家吧?我看那顧寶真的挺不錯啊。人家挺有禮貌。”
張爸道:“別瞎想了,看雅靜怎么解決吧。”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各自不同。
“怎么了?”
顧寶依舊站在屋后,沒有離開。張雅靜沉著臉,讓他疑惑。
張雅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什么哎。”
顧寶笑道:“走,去你大舅家。”
兩人默默的朝著大舅家走去。
張雅靜一直低著頭。
“到底怎么了?”
張雅靜情緒明顯不對勁。
張雅靜撇著嘴,“還能有什么啊,還不是因為你和我的關系。”
顧寶眨了眨眼,“然后呢?”
張雅靜嗔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故意這樣?”
顧寶樂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故意,純粹好奇而已。”
張雅靜小聲嘀咕了一句,似乎想起了什么,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去。
顧寶看著她的背影,一臉懵逼。
“下午回去嗎?”
坐在葡萄架下,張雅靜隨口問道。
顧寶笑道:“我倒是無所謂,你明日就得上課,你能不回去?”
“哦。”
張雅靜掃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縮了回去。
顧寶看的好笑,因為什么事情,他大抵心里有了幾分了然。
“叔叔怎么說?”
顧寶主動岔開了話題。
張雅靜抬起頭,看向天空。
“不好說呢,爸爸問我們是什么關系?他怕我們的關系的不好,現在真的去了,將來大家尷尬。”
“不是兄妹嗎?”
“他們不信。”
顧寶隨口道:“你信不就行啦...”
張雅靜微微垂首,目光平時前方,“這種關系他們覺得怪怪的,認為你目的不單純。”
顧寶摸了摸鼻子,有這么明顯嗎?
天見可憐,他是真只想大力補償眼前的少女。
猶豫了下,顧寶小聲道:“你怎么想?”
張雅靜陡然就笑了,嬌嗔道:“你真是十足的壞蛋。”
顧寶不解,“我怎么就壞了?”
“還不壞,把困難都留給我,不壞嗎?”
顧寶摸鼻子苦笑,女人啊,我這可是幫你一家,怎么就叫把困難留給你?
不過顧寶心里清楚,少女心事簡單,其實沒有想那么多的條條道道。
“要不,咱們交往?”
顧寶盯著少女的側顏,最終開口問道。
張雅靜咬著唇瓣,抬起頭,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交往你個頭。”
說完起身,“他們愛去不去。思想有代溝,沒法解釋。”
顧寶笑了笑,不以為意。
張雅靜要是答應交往,才叫奇怪。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舅媽大舅都不在,也沒有從鎮上回來。
圍著桌子的是張雅靜一家,外加顧寶一人。
飯吃的還算妥當,沒啥異樣。
吃飯完,顧寶躊躇了好大一會,最終把朱彤和張雅銘一起叫了出去。
在西墻門口,顧寶很鄭重其事的,把他和張雅靜的關系,交代了一遍。
他把張雅靜和陳諾的關系加深,又說了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真的只是把張雅靜當做妹妹。
最后再次邀請兩人去衣服廠工作。
二人聽完,對視一眼,由朱彤道:“顧寶,多謝你的幫助,不過這事我們還得跟爸媽商量商量。”
“沒問題,反正想去隨時都可以。我哪里隨時歡迎。”
對于朱彤,這個張雅靜的嫂嫂,顧寶心里評價很高。
這是個單純的女人。
坐車回去的路上,張雅靜幾次欲言又止。
顧寶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也沒有多說什么。
一個多小時后,兩人到了衣服廠。
“廠長好。”
幾個保安,看到顧寶過來,立即昂首挺胸問好。
顧寶打了聲招呼,帶著張雅靜往木板房走去。
“你可真威風。”
張雅靜在他身后笑著說道。
顧寶淡淡一笑,“這還叫威風?以后我要讓全縣人民都認識我,甚至全市、全國、全世界的人都認識我,看見我就覺得很榮幸,那才叫威風。”
張雅靜咯咯直笑,“真會吹牛。那得有多大的本事啊。”
顧寶笑呵呵的道:“男人嚒,總得有點目的。不然和咸魚有什么區別?”
“咸魚?”
張雅靜被這新穎的詞匯吸引住了。
顧寶也不解釋,來到板房前,敲了敲門。
“是誰?”
“我,琴姐。”
里面一陣腳步聲,接著薛琴打開了板房門。
正要說話,卻看到了顧寶身后的少女。
她微微一笑,道:“你們來啦,廠長,不給我介紹介紹這位是誰?”
顧寶摸了摸鼻子,裝什么啊,人家都知道你。
回頭看向張雅靜,果然張雅靜不停的打量薛琴,不過看不出什么表情。
顧寶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索性什么都不說,就是這么看著。
“你好,我是顧寶的女朋友。”
張雅靜微微一笑,伸出手和薛琴握手。
“你也好,我是薛琴,這個廠的財會,同時也負責其它工作。”
薛琴輕笑道:“你可真漂亮,廠長有你這么一個女朋友,真是走了大運了。”
言罷,看向顧寶,“廠長,瞞得可真深,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帶過來給大家看看。”
顧寶一臉懵逼的望著張雅靜。
這是要鬧哪樣?
張雅靜沖他擠了擠眼,示意他不許說話。
“進來坐吧。”
薛琴讓開身體,笑道:“里面有些小。妹妹可不要在意。”
張雅靜探著腦袋走了進去,“不在意呢,薛姐,你一直在這里工作嗎?”
“去年夏天過來的,有一段時間了吧。”
望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顧寶傻眼,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做。
兩都進去后,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三人隨意坐著。
“薛姐,這里辛苦嗎?”張雅靜小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