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一開始就饞著這塊大地皮,對于玻璃廠卻是能行就行,不行拉倒的想法。
搞定這些,顧寶本以為秦城會和自己一起等待那人的到來。
沒想到秦城拿起剛才的那些合同,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才回來。
“喏,你再看一下,若是可以的話,就可以簽了。”
秦城興奮的把兩份合同,從檔案袋拿出來,再次放在沙發面前的茶幾上。
顧寶沒去拿筆,而是把書包拿了出來。
看著顧寶拿出三萬塊,秦城驚訝道:“顧寶,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顧寶聽他這話,也樂了,“我沒錢,你還跟我簽約?”
秦城撓撓頭,笑道:“我這不是驚訝嚒?找你爸要的?”
“算是吧。”
猶豫了下,顧寶說道。
秦城沒去拿錢,道:“先把合同簽了。”
簽完合同后,秦城拿過錢,走進臥室里藏了起來。
“不拿去給秦叔叔?”顧寶奇道。
秦城道:“這些是我的啟動資金,我爸那邊已經提前給墊付了。”
有錢啊,顧寶唯有感慨。
縣里的有錢人,多得超出他的想象。
秦城走了出來,說道:“你什么時候去廠子里看看不?”
“回頭就去,先過去了解了解具體情況。”
顧寶記得,那里面還有一些員工,這些員工可是寶貴資產,必須得留下。
顧寶相信,這些員工也應該十分愿意留下。
“那一會咱們一起去,我還想去看看衣服廠呢。”
秦城臉上止不住的興奮。
“好好干,咱們兩個比一比,看誰的廠子會火!”
“好!”
秦城來了興趣,說道:“要不要賭一把?”
顧寶愣道:“賭什么?”
“一年為限,到時候誰賺的錢多,誰就給對方一千塊?”
顧寶心說你爸能源源不斷的給你錢投入,我能有什么?
但一千塊而已,顧寶還是咬牙同意了。
聊了一會,顧寶忽然想起秦舒,“對了,秦老師今天有什么喜事嗎?”
“喜事?”
秦城不解的望著他。
“就是秦老師今天打扮挺漂亮,去見男朋友?”
秦城噗嗤笑道:“我姐有個屁的男朋友啊,她是去相親而已。”
顧寶恍然大悟,說道:“秦老師這么漂亮,相親成功率一定很高。”
秦城無奈道:“高有什么用?我姐是個死腦筋,相親是過生活的,她逮著人家談音樂,談人生,談哲學......你說咱們小縣城,有那么多有識之士嗎?”
顧寶眨了眨眼,“秦老師相親至今一次沒成?”
秦城嘆了口氣,“成什么成,能成就好咯,我姐眼光太高了,我看啊,誰和她都成不了。從畢業到現在,已經相了......少說已經有四五十了,整一個相親大王,愣是一個沒成。”
顧寶目瞪口呆,吶吶道:“四五十,你沒開玩笑?”
秦城壓低聲音,說道:“我爸多少有些身份,愿意和我姐相親的多了去了,四五十個真不算多。”
又嘆了口氣,“可惜現在沒人介紹了,小縣城就這么大,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我姐眼光高,也就不自討沒趣,這不這次是外地回來的叔叔介紹的,是個外地的哥哥。不然誰和她相親啊。”
看了眼時間,秦城道:“走,咱們去廠里看看。”
顧寶跟著站了起來。
兩人是步行去的。
一邊聊天,一邊走。
“這次我爸下了死命令了,要求一定要正式,一定別提古古怪怪的條件,不然就給我姐趕出家門。”
顧寶皺眉道:“相親不成很正常,趕出家門.......”
“嚇唬我姐罷了,主要我姐太難纏了。平時還好,一相親就出問題,四五十個,她一個沒看上,你能說是別人問題?”
“這倒也是。”
顧寶捏著下巴,嘀咕道:“是不是秦老師心里有心上人?大學談過嗎?”
秦城濃眉一挑,“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姐生活很簡單,應該是沒有談過,否則她也不會去相親啊。”
顧寶暗暗點頭,以他對秦舒的了解,若是秦舒有心上人,怕真不會去相親。
兩人在岔路口分開,秦城去了北面的服裝廠,顧寶去了西邊的玻璃廠。
顧寶趕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了。
太陽在頭頂熱情的曬著,把顧寶熱的滿頭大汗。
玻璃廠是顧寶第二次來,四周空曠的很,此處距離縣城主城,還有不少的距離。
遠遠的,顧寶就看到了那個落寞的玻璃廠。
上次來還能看到幾個人,這次過來外面一個人沒有。
顧寶皺了皺眉頭,加快腳步往里走去。
“誰啊?”
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顧寶回頭,發現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很黑,此時正警惕的看著他。
“這里的工人呢?”
顧寶往廠子里看了看,里面沒人。
“你誰啊?有事嗎?”
顧寶笑了笑,道:“這座廠子以后歸我,被我買下來了。”
年輕男子一愣,快步上前,說:“真的假的?你這么小,還能當廠長,小娃娃你不是來偷廢鐵賣的吧?”
顧寶面色一變,表情很是難看。
他從書包里拿出合同,“這是我收購的文件,縣里已經決定把玻璃廠交給我。”
年輕男子接過文件看了看,聲音緩和下來,“你真是買了廠子?”
顧寶沒好氣的道:“我有必要騙你?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有人來偷機器賣?”
“廠長,我叫李峰,是這個廠子的員工。”
李峰雖然還是疑惑,卻還是認真道:“廠子沒落了,前兩天才把工資補齊,工人能走的都走了......”
顧寶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帶著李峰進了廠子里。
李峰干笑道:“現在整個廠子里啥都沒有,就這點機器還能賣幾個錢。”
顧寶看了眼那很舊的機器,問道:“你也想賣?”
李峰忙擺手道:“不敢不敢,我哪敢啊,只是那天我看到幾個小毛孩來偷機器,被我瞧見趕了出去。后來又怕別人來偷。這才一直待在這里看著。”
其實他卻是打算把這里的機器賣掉。
廠子雖然沒什么東西,但機器當廢銅爛鐵處理,還是能賣出一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