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再次低下頭,隨意在紙上畫了畫,猶豫了好大一會,才道:“就叫寶諾制衣廠吧。”
“怎么想起這個名字?”
薛琴輕笑道:“你也說了,一個企業需要文化,既然都是你的產業,不如就亮出來,這樣可以擴大影響力,增加員工的歸屬感。而且等若打了免費的廣告。”
“厲害啊。”
顧寶忍不住夸贊道:“比我強多了,工廠交給你,我放心。”
薛琴輕白了他一眼,“那就叫寶諾制衣廠?”
“行。”
既然要擴大影響,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和薛琴討論了一會,顧寶見張雅靜一直沒有回來,不由道:“我出去看看。”
沒想到找了整個工廠,也沒有看到人。
問了保安才知道,張雅靜已經回去了。
“是不是喜歡人家?”
薛琴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他的背后。
顧寶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喜歡就去追啊。猶猶豫豫,沒有必要。”
薛琴走到一棵樹下乘涼,“我看得出來,你應該很喜歡她。那種小心翼翼的在乎,不是想裝就能裝得出來。”
顧寶樂道:“說得好像你多懂一樣。”
薛琴把鬢角的頭發挪到而后,淡淡道:“年紀擺在這,很多事起不需要經歷就會懂。”
顧寶把頭探過去,問:“那你吃醋不?”
薛琴面色微紅,低聲道:“離遠點,小心人看見。”
顧寶縮回腦袋,眨了眨眼。
薛琴瞥了眼四周,咬著唇瓣道:“真的要答案?”
“說說看。”
“不吃醋。”
見他臉色尷尬,薛琴掩唇輕笑道:“咱們相差這么大,真的很難吃醋。”
顧寶黑著臉道:“女人,要學會喜歡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薛琴忍不住捧腹大笑,引得不遠處的保安一起看了過來。
好不容易止住笑。
薛琴拍拍他的肩膀,“等你再長大一些吧。現在在我眼里,你就像是一個玩具。”
見他又黑臉,薛琴打趣道:“這樣其實挺好,最少我愿意把自己的玩具,讓給別人。”
顧寶長吐一口氣,“隨你了。”
薛琴抿著唇笑:“有什么不開心?最少你可以你找你小女朋友,我可不會吃醋。你去哪找這樣的情人?”
顧寶擺擺手,岔開話題道:“過段時間,提前售房,你過來幫幫忙。”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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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二里壩小區樓盤開售。
在此之前,顧寶在此刊發了大量廣告。
雖然沒有第一次隆重,但也不差多少。
不過真的開始后,顧寶有些懵逼。
整整大半天,愣是沒一個買房。
來來往往的,看的倒是不少。
但大都處在觀望當中。
也不知道是真沒錢,還是假沒錢。
顧爸和三爺,眼巴巴的望著滿屋子的人,神情逐漸變得有些僵硬。
這要是無人買房,可就真的坑大了。
這個坑能把他們埋了。
顧寶坐在最里角,身邊坐著一身ol制服,妝容精致的薛琴。
薛琴手中拿著一根圓珠筆,不停轉動。
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份份合同以及一個點鈔機。
桌子下面,放著一個黑色的大包。
看了眼鐘,薛琴輕聲道:“一個上午就快過去了,看這樣子,只怕今日一套都賣不出去。”
“是啊,得想想辦法。”顧寶一頓一頓的敲著桌子。
薛琴淡笑道:“你擔心不?”
“擔心?”
顧寶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么賺錢,為何要擔心?”
薛琴忍不住嗔道:“一套都賣不出去,你可真有膽氣說賺錢。”
顧寶自信一笑,“你就等著吧,最多三天,賣不出去,我把顧字倒過來寫。”
薛琴眼睛一亮,急道:“你有辦法了?”
這時臉色不好看的顧爸,走了過來。
“小寶,事情有些不妙啊,眼看半天都過去了,現在可一套都沒有賣出去。”
三爺也跟了過來,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憂愁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們先坐,安安心。”
顧寶給薛琴使了個眼色。
薛琴不留痕跡的白了他一眼,起身給幾人倒水。
顧爸和三爺坐下,接過薛琴倒的茶水,急忙感謝。
薛琴整一都市麗人打扮,在這里都市最亮眼的存在。
顧爸和三爺整日干工地,也不多修邊幅。
總覺得氣質和人家相差甚多,因此和打扮靚麗的薛琴一起,多少有些不自在。
“爸,三爺,你們看這人也是挺多的,是吧?”
兩人都點點頭,不解的看著他。
人多是人多,可沒人買啊。
顧寶接著道:“人多,說明行情好,觀望多。大家都希望買房,但又害怕。”
薛琴坐在一邊,豎著耳朵,靜靜的聽著顧寶的話。
想看看他有什么高論。
“所以咱們要做的就是打消他們的顧慮。”
顧寶對著兩人笑道:“如何打消顧慮?咱們得從兩個方便著手。”
“第一個,讓他們知道,買房肯定不會虧,反而會賺。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第二個,讓他們產生危機感。也就是說,產生一種購買的沖動。”
三爺聽完就說:“你說的都對,不過理論是理論,具體怎么做啊?”
顧寶站了起來,笑道:“先保密,你們要做的就是,繼續把熱度抄起來。至于結果,我明日給你們,而且向你們保證,明日肯定會賣出房子去。”
顧爸伸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小子,有話就說,急誰呢?讓人心癢癢。”
顧寶哈哈大笑,“保密保密,沒點神秘感,那都不多得勁。”
忽然想到什么,顧寶道:“爸,話說,我負責把房子賣出去,總該有點好處吧?”
顧爸道:“我的不就是你的?你還想要什么好處?”
顧寶搖搖頭,“我可不摻和你們的工作,倒是能給你們提主意。我自己有自己的事業,將來干其它的事情呢。”
顧爸和三爺都笑了。
顧爸笑著道:“你小子,呵呵,說吧,要什么好處。”
顧寶道:“以后賺錢了,你和我三爺分錢后,我也要一筆錢。算是我的辛苦費。”
“要多少?”
顧爸似笑非笑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