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資現在冠絕兩個工廠,以后還會越長越多,現在一百塊,說不定十年后,就是一千塊。但房價一百塊,十年后,可也說不定得一兩千了。”
薛琴一愣,嘀咕道:“咱們小縣城,房價能長那么高?”
顧寶笑道:“房價多少,H縣城的發展水平有關。總之一句話,現在買房不虧。”
薛琴失笑道:“你好像在勸我買房子?”
“我是為你好,十年后,你肯定會感激我。”
“那也得有錢啊。”
薛琴眼珠轉了轉,顯然心動了。
但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是好事,可苦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鑒于你是廠里的優秀員工,不收利息,你先付款兩千,然后剩下的錢,每個月給五十,要還多久,你自己換算。這樣你也不用整天在外面租房,也有屬于自己的房子了。”
顧寶抬頭,“琴姐,你看如何?”
薛琴深深吸了口氣,輕聲道:“這是現在售賣樓房的策略嗎?”
顧寶擺手,“不,除了你是這樣,其他人一定要給全款。”
首付款什么?
那是后面的事情。
現在就開始這樣,還怎么套錢蓋樓啊。
“哦,那我還該敬一杯你。”
薛琴端起酒杯,“廠長,來,我敬你。”
“琴姐,叫我顧寶就行。”
顧寶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眼看再喝,估計就回不去了,顧寶果斷暫停。
“先這樣吧。”
顧寶笑道:“天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薛琴搖搖頭,“再喝一會,我還沒有喝夠呢。”
顧寶忙道:“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你得醉,我也得醉,可就沒辦法回去了。”
“你不喝我喝。”
薛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顧寶哭笑不得,眼下看來,薛琴只怕已經喝醉了。
無奈之下,顧寶只能舍命陪君子。
不過顧寶還是留了一口,饒是如此,還是醉醺醺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寶看著趴在桌子上的薛琴,摸了摸額頭,踉蹌下去把酒菜錢結了。
重新上來,顧寶背起薛琴,艱難的下了樓。
飯店隔壁有家旅館,顧寶想了想,對著身后的薛琴道:“琴姐,今晚住旅館?”
薛琴沒有出聲。
顧寶背著薛琴進了旅館。
開旅館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瞥了兩人一眼,淡淡道:“一間,兩間?”
顧寶想了想,道:“一間!”
“五毛錢!這是鑰匙。”
顧寶付了錢,背著薛琴上了二樓。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一個柜子,顧寶把薛琴放在床上,搖了搖薛琴。
“琴姐,琴姐?”
薛琴哼哼唧唧,卻是沒有睜開眼睛。
“琴姐,你今晚睡在這里,我可回去了。”
他渾身上下,沒什么精神,只能把薛琴放在這里。
薛琴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咂咂嘴。
顧寶好笑,拿著鑰匙,走了出去,正要把門鎖上。
轉念一想,又不對勁。
萬一晚上薛琴要想起來上廁所,這可怎么辦?
這破旅館,只有公共廁所。
把鑰匙放在里面,也不現實,因為鎖門的話,只能從外面用鑰匙鎖。
只是關上的話,不用鑰匙,也能輕易打開。
想到這里,顧寶又走了回去。
“琴姐,你醒醒。”
搖了十來分鐘,終于把薛琴搖醒了。
“干嘛?”
“鑰匙,你來把門鎖上,我出去。”
顧寶搖了搖手里的鑰匙。
薛琴嘟囔了一聲,卻是轉身往里睡去了。
忙了半天,顧寶也失去了耐心,本來還指望發生點什么,搞成這樣,那豈不是乘人之危?
顧寶卻是沒了心情。
“你醒醒啊。”
顧寶道:“來幫忙把門關上,不然晚上有人進來,你可別怪我。”
“誰,誰進來啊?”
薛琴嘟囔了一句。
顧寶失笑道:“壞人啊,要是有壞人進來,你不怕?”
“不,不怕,壞人在牢里。”
顧寶無語,“你醒了吧?趕緊把門反鎖,我該回去了。”
“沒醒。”
薛琴回了一句。
顧寶伸手把她抓了回來,卻見薛琴閉著眼,滿臉陀.紅。
也不知道真沒醒,還是假沒醒。
顧寶想了半天,低聲道:“琴姐,你不鎖門,我晚上可在這邊睡了?”
“哦。”
薛琴嘟囔了一句,又把頭轉了過去。
顧寶多少有些頭昏腦漲,見薛琴這樣,搖搖頭,掙扎著下去,把自行車推了過來。
然后把門鎖上,脫衣上床。
忙了一天,又喝了這么多酒,顧寶委實沒什么心思。
但躺在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腦子也開始胡思亂想。
總覺得胸口有一團火再燒。
“琴姐?”
黑暗中,顧寶喊了一句。
薛琴沒有說話,回應的是平緩的呼吸。
“琴姐?”
顧寶整個身子,靠近薛琴,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見薛琴還是沒有說話,顧寶伸手把她翻了過來。
好不容易把她翻過來,顧寶有些累。
黑暗中,啥都看不見,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琴姐?”
顧寶努力的支撐起身子,又喊了一句。
依舊沒有說話。
顧寶把身子往上面撐了撐,用胳膊支撐著半邊身子。
“琴姐?你再不醒來,我可親你了?”
便在這個時候,顧寶敏銳的察覺到,薛琴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
顧寶腦子一熱,低著頭親了下去。
片刻功夫,顧寶便感覺薛琴主動抱住了他。
他剛一愣神,整個人便躺在了床上,薛琴開始女上.位.......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顧寶感覺渾身無力,頭痛無比。
整個人像是散架了一般。
探手摸了摸身邊,顧寶急忙看去,卻是空無一人。
“琴姐?”
顧寶喊了一聲,沒人回答。
想起昨晚的事情,顧寶撓撓頭,隨即心里又火.熱起來。
本想占便宜,沒想到最終被逆.推。
三十如狼啊,老阿姨太猛了。
顧寶緩了一會,才不緊不慢的起床。
起床后,看了眼床單,猶豫了下,把床單收了起來。
“阿姨,幫我拿個塑料袋,這個我要了。”
顧寶主動又給了五毛錢。
女人瞥了眼他手里的床單,又看了眼顧寶,眼神怪異。
顧寶拿著她遞過來的塑料袋,逃也似的離開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