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我們師父跟加賽,你們真當我們運河大飯店沒人,當我們晉陵菜沒有傳人了嗎?”就在肖然叫囂了一陣后,運河大飯店這邊突然站出了一個年輕廚師。小伙子血氣方剛,看上去樣子倒是精神抖擻,感覺有兩把刷子。
“這位是……”肖然的目光落在了這個自告奮勇的年輕人身上。
“運河大飯店熱菜主廚趙亮。”自動請纓的年輕廚師自報了家門。
“不過是一個中級廚師,如果你要代替你師父出戰,只要你師父同意,我沒所謂的。”于恒雙手抱肩,只是瞥了一眼這位年輕廚師的臂章不過是一個中級廚師后便十分輕佻道。
“趙亮,你退下吧,你不是他的對手。”此時癱躺在靠背椅上的李澎有氣無力道。
“師父,徒弟每天都按你的要求勤學苦練,不曾偷懶,今天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師父你就給徒弟一次機會吧。”年輕的廚師并沒有放棄,而是繼續懇求道。
“不是為師不給你機會,雖然你天資不錯,平時也是刻苦勤奮,但你磨練未夠,大業未成,經驗不足。對方可是國家高級廚師,在晉陵,也只有我可以與其抗一抗。”李澎耐心的勸導趙亮道。聽了李澎的勸到,趙亮也就沒有再多堅持。
“這位小伙子上不了,那么還是由李師傅親自上陣進行加賽嗎?”肖然仍舊是不依不饒的追問道。趁著眼前的優勢,他想快速結束戰斗,一舉擊敗最后一個晉陵老字號飯店。
“喂,我們師傅都累成這樣了,你還催著他上灶臺比試,你什么意思啊?資本家也不是這樣的啊。你們當老板的都沒有良心的嗎?”一些李澎的徒弟開始抗議道。
“良心?這東西當老板的有嗎?”胡文俊在一旁翻白眼調侃道。
經由胡文俊這么一挑動,運河大飯店內的員工們抗議聲更大,就是評委們也建議讓李澎李師傅休息一下再進行加賽,不急著立馬開始。
“好好好,我們超凡餐飲就讓李師傅休息一下,下午再進行加賽比試好了。反正早點晚一點,這場比試我們都是要拿下來的。”肖然也是識趣的人,眼見著抗議聲一浪高過一浪,因此立馬代表超凡集團假惺惺的表示延遲進行加賽。
“哼,晉陵菜?不過如此。再給你們幾個小時也無濟于事,反正晉陵菜終將成為歷史,因為在你們晉陵城,你們找不出第二個人能與國家高級廚師抗衡。”于恒也是冷哼一聲,跟著肖然一同前往別的包廂進行休息。
等超凡餐飲的人都退了出去,眾人都圍在了李澎周邊,開始商量起對策。
“李師傅,您的身體要緊。輸掉比賽我們退出競標中吳酒樓那不過就是個小事。”此時劉華強建議李澎棄權比賽。
“劉老板,你還看不出嗎?這場對決現在已經不僅僅事關你們競標中吳飯店了。現在更事關我們運河大飯店的臉面,事關我們晉陵菜的名聲。春桂坊,雙桂坊,天寧飯店已悉數敗于超凡餐飲,如若我們運河飯店再敗,那晉陵菜可就全軍覆沒了了。我們運河大飯店退無可退啊。”李澎意味深長道。
李澎獨到的見解可謂是看的非常透徹,這超凡餐飲來晉陵挨個挑戰晉陵老字號為的是什么?為的是將滬都周邊城市的餐飲市場和價值鏈全部吸收進入他超凡集團的商業圈。
“可您這身體狀況不歇息個幾天怕是根本就無法再次上灶臺拿勺拿太倉吧。”劉華強依然十分擔憂道。
“唉,只恨我不能再年輕個十歲,要是我能再年輕個十歲便可以跟這個于恒好好周旋。”李澎十分惋惜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
……
就在眾人討論接下來如何應對加賽時,胡文俊小心溜到了飯店另外一個無人包廂,然后掏出電話,十分焦急的撥通了邵文的電話。
“喂,老邵,你現在在干嘛?”
“在店里算賬啊,我還能干嘛啊。怎么現在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你要是沒什么大事,下午趕緊來一趟晉陵。不管你用什么交通工具。晚上我請你吃飯。”胡文俊急促的催促道。
“這才幾天啊,就又要吃。我正算賬吶,要不下一次吧,下次我回晉陵的時候提前聯系你,好嗎?。”老邵緩緩道。
“不成,這事特別的急,今天必須你出馬。”胡文俊繼續抓催促道。
“什么事啊?還非得我趕過去。”
“還是那個來晉陵比賽做菜的事。這已經到了非你出馬不可的地步啦。”
“哎呀,小胡,咱們上回咱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嘛。我們邵家有祖訓的嘛。你能不能讓我幫你干點別的。”邵文一聽還是上回胡文俊請他回晉陵做菜比試的事情立馬又推辭起來。
“你說的那事我知道,關鍵是現在情況有變啊。現在滬都來了個超凡餐飲集團的,你知道吧?”
“滬都的超凡集團誰不知道呀,放全國都是很知名的企業,他們旗下也有餐飲企業,怎么啦?”
“人家超凡餐飲幾天之內已經把晉陵四大老字號干翻了三兒,現在就剩下個運河大飯店的老李頭也快撐不住了。人家超凡餐飲的主廚可牛叉了,說是要讓晉陵菜成為歷史,晉陵菜這一支系完全沒必要再存在于市面上了,哎喲喂,那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你看你一來不是和那幾個晉陵老字號交手,二來又是拯救晉陵菜于危難水火,你這是為晉陵菜正名啊,不違背你家那祖訓。你說這事你是不是該管管?”
做業務嘛,添加一些夸張成分,虛張聲勢成了習慣。胡文俊為了把邵文拉過來,一通機關槍式的陳述,把事情的嚴重性上升到了新的高度。電話那頭沉默了……
大概十幾秒后,邵文才緩緩道:“超凡餐飲這次來的廚子是哪個啊?他們真這么牛皮哄哄的嘛?”
“好像叫于恒,也是個高級廚師,牛的不得了,幾個老字號的絕字玉佩他都收在手里當鑰匙掛件耍吶。”胡文俊繼續夸張道。
“好吧!在高鐵站接我。這事我們邵家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