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個挺好的飯局，林凡帶著胡文俊一票人融入網絡IT圈子，可因為董建突然橫插一杠，飯局變的索然無味。盡管前沿餐廳做的菜其實不錯，但大伙顯然吃的都是悶悶不樂。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不再多話，草草結束了飯局，各自返回各自的公寓。
第二天一早，胡文俊便陪著林凡趕往之前約好的一個經紀公司。胡文俊倒是挺興奮，對于他來說，和很多生意場上的人喝茶吃飯商務洽談已經是家常便飯，但是近距離與藝人談合作談生意倒是頭一回。
不過林凡這邊就沒胡文俊這么樂觀了，林凡從上車開始就魂不守舍，且對接下來的談判信心不足。在他看來，今天的談判結果是已經確定了的。
兩人抵達了浦東的多媒體中心，這是一棟高聳入云的現代化建筑，足足有60多層高。華東片區的所有知名藝人，經紀公司，影視文化公司都集中在這里。
兩人坐電梯抵達經紀公司后，經紀人公司方倒是很客氣，雙方互相介紹發了名片后對方的幾個高管還跟林凡聊了些家常，詢問了一下林凡厭食癥恢復的情況。隨后雙方便開始談論起正題，一切如林凡預料的那樣。談到具體與藝人合作簽約，經紀人公司婉拒了海川公司的提議。反正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當然了，盡管代言協議沒簽成，但是雙方還是保持了良好的溝通，表示合作的大門永遠敞開，并相約下次一定找機會合作。
“林凡，胡總，怎么樣，一切順利嗎？”正當胡文俊和林凡兩個人拎著公文包下到寫字樓一樓大廳時，也不知道時巧合，還是人早就恭候多時。董建領著自己的部下一票人快步走了過來。
胡文俊往自己嘴里塞了顆口香糖不緊不慢道：“還行，你怎么樣。”
董建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拍了拍自己的公文包道：“我們也還行，我們剛簽了易烊百璽。”
“易烊百璽？這代言費得四百萬吧！你們盛太網絡砸這么多錢！”即使是業界老手林凡也是感到這次盛太是大手筆。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正當紅，流量大呀。我們老大下了死命令，大學城內的短距跑腿項目我們盛太網絡要拿下70的市場份額。”董建自信而兇狠的說道。
“加油。反正盛太網絡在網游上掙了好多錢，即使校園項目失敗，也虧的起。”胡文俊笑著咀嚼著口香糖道。
董建笑著拍了拍胡文俊的肩膀道：“呵呵，胡總還是挺能說笑的。今天的事希望你和林凡理解，這畢竟是生意。”
“沒事，董總你多慮了。我們小公司啥挫折沒見識過啊。”
“林凡！曼曼讓我代她向你問好。多注意身體。”話畢，董建便領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望著遠去的董建，林凡半天才默默道：“另外兩家經紀人公司我約的是下午，我先帶你吃飯，吃完飯再回來和他們談吧。”
“還談個球。估計下午的兩個也和上午的那個一樣的情況。”胡文俊淡然道。
“額……”
“先吃午飯吧。”胡文俊不緊不慢道。
中午在多媒體中心附近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兩人大概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胡文俊抹了抹嘴突然發問道：“林凡，你是不是見著那個董建有點虛啊？”
“我……我怕他？我有什么好怕的……”盡管不明顯，但是在胡文俊的突然提問下，林凡還是有那么些不知所措。
“你自己可能都沒注意道。平時你可是一個相當自信的人，但是從昨晚餐廳到今天多媒體中心，你見著這個董建，整個人的氣場都是頹敗的。”
“嗯，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我也跟你說過，最近公司到了線上推廣的關鍵節點，我壓力有點大。”林凡皺著眉頭道。
“呵，小凡凡，你挺不會說謊的。你這種工作狂跟我說你壓力大所以這么喪？你能再編個可信點的理由嗎？你知道你剛才在姓董的面前有多慫么？”胡文俊一邊夾菜一邊嘲諷道。
“這有什么好編的……”林凡低著頭道。
“那么董建那貨剛才提到的‘曼曼’又是哪位？聽到這個名字，你足足頓了八秒鐘。”
林凡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強忍道：“另一個業內的朋友而已，沒什么特別的，跟咱們的工作也沒關系。”
“呵，怎么沒關系，關系大了去了好么。董建那貨明顯是在拿‘曼曼’這個人來打壓你的信心，擾亂你的思緒。現在所有的招數都是在針對你的，因為他認為校園通的核心人物還是你林凡，他從沒正眼瞧過老胡。所以你不跟老胡交代清楚，咱們后面這仗可沒法打。”胡文俊吃完飽飯，又給自己和林凡各盛了一碗湯。
“董建，大學同窗，上下鋪兄弟。陸曼，前女友。現在董建的女友。”林凡最終還是把關鍵人物交待了出來。
胡文俊倒是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而是緩緩道：“嗯，這劇情我大致也能猜到。你那厭食癥也不是什么超負荷工作，工作壓力大。主要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嗯，事情還是超負荷工作，壓力大，但確實因為這件事影響了我的心智和狀態。我試圖用高工作量來忘卻這件事，但是最后對工作產生了依賴，因為我一停下來就會想起這事。”林凡緩緩道。
“呵呵，又是一出‘好兄弟’橫刀奪愛挖墻腳，奸夫坑男主的好戲啊。”胡文俊笑著一口氣將湯喝完。
“我怎么感覺你很興奮的樣子。”林凡皺了皺眉道。
“當然興奮了，這么狗血的劇情很難得的好么。不幫你報仇，我都不好意思做你老板。”胡文俊舔了舔舌頭道。
“這是兩碼事，工作是一件事，我和他們的感情糾葛是另外一件事。”
“放屁，這明明就是一件事，你把這兩件事搞成一件事，你這病就徹底去根了。”
“這……這哪能是一件事……”
“你看哈，這劇情應該是頹廢的林凡突然覺悟，發奮圖強，校園通APP大獲成功，干趴董建然后重新獲得陸曼芳心，從此林凡走向了人生巔峰，全劇終。”
“人家在一起好久了……你就別意淫了……”
“那就稍微改一下，頹廢的林凡突然覺悟，發奮圖強，校園通APP大獲成功，干趴董建然后迎娶白富美，陸曼追悔莫及，從此林凡走向了人生巔峰，全劇終。你看，還是同一件事。”
林凡苦笑道：“呵，你這中二意淫能力真不是常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