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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哦!”
“嗚嗚!”
“啊啊啊!”
寂靜冷清了好多天的上錦觀里,忽然傳來了一聲聲殺豬般的哀嚎,哀嚎者中氣十足,聲音洪亮,把這些凄慘的聲音傳送得老遠。
“噫吁嚱!去你媽的,一柱這個二逑,為師叫你追錢你沒本事,有兩個水靈靈的好女子你不寵愛,哪里整了個野鴨子到道觀來瞎搞!你這個攪屎棍!真當為師這些天不存在了?!”
那邊房中,郁郁寡歡了好幾天的曹老道被這一陣陣響亮的男人叫聲吵得心緒煩躁,從床鋪上跳了下來,罵咧咧的推開房門,手里捏著大煙桿,雖然白發凌亂如雞窩,但老道這龍行虎步的姿態倒也顯得氣勢洶洶。
“哎喲喲!天咧!天咧!舒服死額咧!再重一點!”
李晴天的房門緊閉,柳大根的叫聲歇斯底里。
“咦?介個是啥?”
曹老道走到院子里,路過石桌旁,發現桌子上擺著兩本書冊,喜歡看書的曹老道習慣性的湊了過去。
“《房中體位七十二變》?《官人,請停下》?這……”
曹老道看著這書名,憑借多年來深厚的閱讀積累,腦海中立馬展開了聯翩的浮想,繼而呼吸慢慢急促起來,深感此書內容頗和他口味,值得研讀。
老道四顧無人,唯有李晴天屋子里漸漸衰弱的男子叫聲,曹老道果斷把兩本書卷入道袍袖子里,拎著旱煙桿若無其事的轉身回房了。
速度比出來時快了數倍。
“喂?誰在二柱子屋子里叫啊?”
白兔兔外出打了一圈野,搜羅了不知誰家的無辜胡蘿卜,回來時碰巧遇見一個人默默回道觀的湯湯,她也不介意自己總是無緣無故找對方叫囂的尷尬,直接挑了挑下巴,大咧咧問道,白兔兔相信,只有這種做法,才可以時刻提醒對方,自己在這兒地位比她高。
然而湯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雖然她潛意識中也有宣揚領地意識的本性。
“我怎么知道?”
湯湯冷冷回了一句,沒有正眼看白兔兔,她便徑直往主人李晴天的屋子走去了,其實她剛剛在山門外聽到這聲音時,就已經放開神識掃了一遍李晴天的臥室,雖然沒看見李晴天,但是她卻看見了一道道真氣成柱狀的透出,另外有個人床鋪上趴著抽搐哀嚎,明顯,主人又在給誰透竅穴了。
另外,她也看見了曹老道在院子里四顧無人,薅走兩本不正經書冊的全過程。
砰砰。
“主人?”
湯湯敲了敲門,喊了一聲。
“我馬上結束了!”
“啊!”
李晴天在屋子里應了一聲,然后湯湯便聽到了一聲尾音拖得極長的嘯叫。
很快,門開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年輕男子猶如行尸走肉一般湊屋子里眼神空洞的慢慢挪了出來,他面色蒼白,兩腿發抖,嘴唇震顫,氣喘連連。…
湯湯看著他,仿佛看見了前段時間的柳青雯。
柳大根走到院子里石桌旁,扶著大槐樹行動受限的慢慢坐了下去。
“喂?柳大根?你怎么在這里?剛剛是你在慘叫?哎喲,你眼睛啥時候能睜開這么大了?腰也能挺直了?咦?你怎么這副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樣子?二柱子欺負你了?”白兔兔認識柳大根,加上她反應和術法各方面都比不上湯湯,還沒看出來柳大根剛剛接受了李晴天的指法透穴,看到柳大根此刻的模樣很是好奇。
柳大根沒有說話,他慢慢坐到石凳上很快又彈了起來,好像凳子燙屁股似的,繼而換了個姿勢,只用一小半屁股邊緣坐著。
“怎么?你屁股痛啊?”
白兔兔皺緊了眉頭,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眼睛在李晴天的房間和柳大根之間來回交替。
“純陽鞭給他的加持也不過如此嘛。”
李晴天從屋子里搓著雙手,走了出來,他原本以為憑柳大根剛剛進道觀時那副精神勁,在接受了他的真氣透穴后狀態多半能有白兔兔那一日的狀態,卻沒想到這家伙就是個繡花枕頭,不堪一擊。
慘叫連連之后便是萎靡不振。
不過純陽鞭還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變化的,李晴天剛剛給他輸入真氣打通竅穴時就察覺到了,他身體里的每個穴道雖然沒有完全開啟,但卻淤積了一股不弱的溫熱靈氣,這股氣息與他體內的真氣,湯湯體內的龍力真氣,白兔兔體內的妖力真氣,亦或者是齊真人體內的道宗真氣都不相同,這股氣息很像是純澈的陽光。
陽光怎么會存留在柳大根身體里?
這純陽鞭難道是一種可以將陽光中的純陽靈力引渡到人體中的法寶?
難怪柳大根這不舉的猥瑣家伙能氣質陡變,化身陽光暖男。
“我已經幫你把《三字經》通過天江學府的渠道,在天江縣府流傳開了。”
柳大根愣愣無神了許久,終于目光開始一點點恢復神色,他坐在凳子上的屁股也開始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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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覆蓋凳子面了。
曹老道的臥房依舊門窗緊閉,李晴天坐在師父的竹躺椅上整理著一沓書冊,是他先前答應了交付給柳大根的漫畫,湯湯坐在一側伺候著。
白兔兔杵在曹老道的窗戶旁透過縫隙往里面偷窺,一邊咔嚓咔嚓咀嚼著新鮮的胡蘿卜,她很好奇這些天一直足不出戶的曹道長究竟在干嘛。
柳大根忽然動了動嘴,開口說話了。
李晴天抬頭,臉帶微笑,點了點頭,“我知道,前幾天下山,聽見鎮子上的小孩子在念順口溜,來,這是答應給你的漫畫。”
說著,李晴天示意湯湯遞過去了很厚的一沓稿紙。
柳大根顫顫巍巍的接過,放在面前石桌上,嘴角慢慢往兩邊拉扯咧開,臉上透露出了虛弱的笑意。
“謝謝,這么大兩個?哦不,這么厚一沓?”
隨著精神體力的恢復,他眼角的余光,已經開始忍不住往湯湯的胸口飄過去了,說話沒忍住一個嘴瓢。
湯湯臉色冷住,看一眼李晴天,遞過去了請求建議的目光,李晴天搖了搖頭,示意她算了。
若是點頭,湯湯可能猝不及防的一拳把柳大根腦袋錘爆。
師父曹老道那日便是,幸好他老人家藏了不少私人絕活,五行遁符。
若不是那日湯湯闖來道觀,他都不知道師父還會這些功夫,畢竟過去幾年師父都只教了他德云四字訣,也說自己只會德云四字訣。
對此他還真就深信不疑了。
不過李晴天相信,這些保命符箓的小把戲,肯定是師父最后的底褲了,否則他也不會藏著掖著不愿意拔出來交給他,人總是要留一些底牌的,尤其是師父這種跑過江湖的老油條,最喜歡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