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可是霍格的反應卻更加迅速,他始終是留了一個心眼在李頓身上。
尖銳的匕首就要觸碰到李頓的咽喉,染上殷紅的鮮紅。
可是一道強大的阻力卻是令前進的匕首停了下來。
李頓心底一寒,他的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就像一只鐵鉗狠狠夾住了他。
龐當!
匕首沖不停顫抖的左手中掉落到了地面。
“果然,就算是過去幾百年,你們這些兩腳羊依然狡猾得很。”
霍克的黑臉涌現得意之色。
“干的很好,對付南邊的兩腳羊一顆也不能大意,特別是這樣的俘虜,我們的先祖們可是在他們身上吃過大虧的。”
多德用被稱作圣語的蠻人語言夸贊道。
然后他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石頭,如墨一般。
這是他從部落的巫祭那里得到的,被其喚作言靈之石,可以通靈,讓使用著瞬間知曉世間的任何語言,當然魔法語言除非,那需要更高等級的言靈之石。
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多德俯視著馬下的李頓,說道。
“現在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我會讓你連死亡都是一種奢望。”
語氣深寒,如同冥府最低下流淌最冰冷的冥河之水,落到了李頓的耳朵里。
李頓一愣,他居然聽懂這個強壯蠻人口中的言語,知曉其中的意思。
但李頓很快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敏銳的眼睛鎖定到了這個蠻人手中黑色的石頭。
“是這個東西在搞怪。”
李頓心中說道。
“殺了吧,你從我口中不會知曉任何一點東西的。”
李頓冷冷地回應了多德的話。
經過言靈之石的作用,多德當然知道了這個兩腳羊口中的意思。
不過他當然不會在意,告訴李頓,不過是讓他主動開口,少花一番手腳。
可是現在既然還抱有幻想,他只有親自打破了。
這個世界不存子啊開不了口的人。
如果撬不出來,那只是力度不夠而已。
這個道理生活在艾比夫群山里的蠻人都知道。
多德舉起右手一晃,三個魁梧的蠻人從骸骨戰馬上跳了下來,走到被霍克握住,動彈不得的李頓面前。
分出兩個將他穩穩架住。
剩下的蠻人站在他的眼前,表情兇狠,卻帶著莫名的興奮。
多德看著眼前頗為狼狽的李頓,他嘴角帶著嘲諷,說道。
“給他瞧一瞧,讓他知道活著有時候比死了還難受。”
“嘿嘿嘿。”
正對著李頓的蠻人笑了起來,但在李頓眼中十分猙獰,如同惡魔一樣。
李頓遍體發寒。
不用猜也知道這些蠻人想干什么,動用酷刑,逼迫他開口。
他閉上了眼睛,咬著牙,臉上有些苦澀。
不管接下來會經歷什么,他也必須承受著,絕對不能開口。
不管是為了家中的妻子和孩子,還是奧瑞利安老爺,他都必須堅持下去。
“開始吧。”
多德淡淡吩咐道,他認為不應該浪費時間了,可不能讓駐守在凜冬城的兩腳羊反應過來。
雖然他并不在意,堅信手低下的族人可以輕松碾壓他們,但總歸是有些麻煩的。
遵照著多德的命令,蠻人帶著滿是惡意的笑容,從下身的褲兜掏出一把小小的彎刀。
上面如鯊魚的牙齒般,有著細小的,數不清的尖利彎鉤。
一旦這東西進入血肉之軀,可想而知會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在他臉上,身上,腿上,還有他的那玩意那里,挖出幾個口子,記得要慢點挖。”
多德悠哉悠哉,眼睛里有些期待。
他的話,讓李頓不自禁地握緊了雙拳,他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極度的緊張和恐懼支配了他,多德的話就如可惡陰冷的毒蛇,慢慢纏上了他的身體。
慢慢侵蝕著他的一切,突破他本有的防線。
“滾!放開我!”
睜開了眼,看著那支可怕的刀子向他接近,他發自不能的抗拒。
他歇斯底里,狂吼著。
被束縛的身體也是使勁擺動,掙扎著。
可是后邊架著他的卻是兩只根本無法掙脫的鐵鉗,哪怕他使勁渾身解數,也不能動彈一絲一毫。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似乎帶有可怕鋒芒的彎刀接近。
“放開了我!嗚——”
李頓嘶嚎的嘴被大手強行捂住了,只留下一算只能眼睜睜看著的眼睛。
“嗚!”
李頓胸前的衣服被強行撕開,露出里面有些黝黑的皮膚。
操刀的蠻人帶著滿是惡意的笑容,將沒有一絲溫度的小彎刀放到了李頓的胸口上。
輕輕一扭,一瞬間,鮮血流淌開來。
“嗚嗚!”
李頓眼睛向前突兀到最大,就快要爆開,被捂住的嘴歇斯底里,最痛苦的神色布滿了他的臉。
隨著血肉被撕裂,他承受著無法想象的折磨。
“嘿嘿嘿——”
平靜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多德的臉上卻全是得意。
嘴角浮現一抹嘲弄似的笑容,兩腳羊本該如此。
一塊滴著血水的血肉被取了下來。
蠻人拿在手中,嘿嘿一笑,滿是成就感。
他丟向了最近的一只骸骨戰馬。只見戰馬張嘴,一口吞了進去,慢慢咀嚼。
咀嚼時,鼻子還不斷冒著白氣。
這種馬居然吃人肉!而且看起來早已經習以為常,很是喜愛。
“繼續。”
多德淡淡說道。
眼前的李頓,已經有些無力,胸口傳來的劇痛險些讓他昏厥過去。
可他是多么想直接昏厥下去,至少不用再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蠻人繼續帶著惡意的笑容,褐色的眼珠子旋轉。
他在尋找另一個不錯的地兒,好把肉割下來。
“嗯,這里不錯。”
看向李頓的大腿處,他慢慢蹲下身,用彎刀割開大腿上的衣物。
“嗚!”
一股股殷紅的鮮血侵染了地面青色的野草,點綴上縷縷紅點。
新一輪的折磨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