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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端木蓉到來時,蒙家軍又送來了幾封急報,顯然,蒙恬的推測是正確的。
整個大秦都爆發了瘟疫,這在歷史上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
端木蓉一進房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我要見到病人,只有見到病人了解更多,我才知道能不能醫治。”
沒有人比一個醫師更了解瘟疫有多可怕了。
從古至今,被瘟疫滅村有之,被瘟疫滅城的也不是沒有。
瘟疫的可怕傳染速度,向來都是一人生病,全家遭殃。
不過無論是什么瘟疫,首先要做的就是隔離。
“陛下,現在不是談論這瘟疫怎么治的時候,而是怎么防止這場瘟疫繼續擴散。”
是了,絕對要隔離。
“蒙恬,按照端木蓉姑娘說的去做,然后傳朕的指令,大秦所有郡全部禁止出入。”
端木蓉聽到陛下要封鎖所有郡縣頓時大吃一驚。
“陛下,難道瘟疫不止是武安縣?”
何止啊!嬴政臉色極其難看,閉眼說道:“若是蒙將軍推測沒錯,朕的大秦都爆發了瘟疫。”
這怎么可能?端木蓉十分不解,瘟疫向來都是一步一步傳染擴散的,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各地同時爆發瘟疫的。
“怎么可能?據我所知,這種情況從所謂有過。”
嬴政搖頭嘆息,知道又能如何,現在要能做的是如何盡快結束這一場瘟疫。
角落里,李長生聽著端木蓉和嬴政的談話,越是細想越是覺得恐怖。
別說古代了,就算是科技發達的現代,爆發病毒也都是從傳染源開始傳染的,他還從沒聽說過剛好各個地方都同時有傳染源的。
隨即他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一場瘟疫處處都透漏著古怪!同一時間爆發瘟疫這幾乎不可能,還這么巧合的都爆發在百姓聚集的地方,陛下,這事情可不簡單啊!”
李長生那雙黑如點漆的深色之中,滿是冰冷,直勾勾的看著嬴政。
嬴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縮。
“是他們?”
李長生點點頭又搖頭,這一次的瘟疫太詭異了,他也只是推測,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呢,畢竟這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歷史上的大秦。
不大的房間內,眾人看著陛下和李公子打啞謎,完全不知道兩人說的什么意思。
還有那個“他們”是誰?盡然讓陛下想到“他們”,陛下都是瞳孔一縮。
不過看陛下和李公子的意思,完全沒有打算和他們解釋,他們也沒敢問起,只有龍一和鳳一若有所思。
李長生搖頭對著端木蓉說:“走吧,我們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再說。”
說完他就率先離開了,他敢去看感染瘟疫的病人,自然是因為瘟疫感染不到他,不說他蛻凡境強大的體質,在他的精神屏障下,完全可以隔離病毒。
看到李公子離開,眾人對視一眼,也準備跟著去。
不過嬴政被龍一攔了下來,嬴政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卻只有一聲嘆息。
“趙高,你和蒙將軍跟著李公子一起去看看吧。”
“諾。”
“諾。”
幾人追上李長生時,李長生已經走到了拍賣行門口,此時,街道上除了蒙家軍,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就連拍賣行旁邊的住戶,也都緊閉大門。
云裳本來也想著和公子一塊兒去,結果卻被公子攔住了。
“你留在拍賣行看好拍賣行,去倉庫拿些收購的黃芪熬制成湯,讓所有人都必須喝一碗。”
“記住!是每一個人,尤其是云霓那丫頭,你給我盯著她喝,你若是不看著她喝,指不定她就會偷偷倒掉。”
李長生一聲冷笑,云霓那丫頭,他還不了解,有好吃好喝的,她絕對是第一個,有壞事也絕對是第一個跑路的,別看著她平時傻乎乎的,遇到事了腦子轉的比誰都快。
公子的特意交代,她只能替妹妹云霓默哀。
他讓云裳用黃芪熬藥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不知道這場瘟疫是怎么回事,但人體的自我免疫能力有時候還是極強的,在現代社會,人們可以通過抗生素注射從而抵抗各種病毒,在古代可沒有這東西,不過好在黃芪同樣有著相似的作用。但是黃芪也只能起到加強免疫力的作用,真的有人感染了,還是要靠自己,完全是聽天由命。
云裳回去后,蒙恬走在前面帶路,四人一起朝著城外而去。
好在這一次有蒙家軍在此,蒙家軍多年征戰沙場,自然避免不了瘟疫。
面對瘟疫,他們都有著一套自己的處理方法,就如同這一次一樣,在發現有人感染瘟疫后,蒙恬第一時間就讓蒙毅將所有確定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全部聚集到城外隔離起來,同時關閉了所有出入城的城門。
沒法辦,面對瘟疫,普通老百姓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可這樣一來,瘟疫只會越來越嚴重。
而這就是大秦軍隊面對戰爭過程中一直實行的“隔離法”。
凡是得病的,都集中到“癘遷”去住。
使用這招數,一般都需要壯士斷腕的決心,因為病人一旦被“癘遷”,基本等于被判了死刑,能否活命,全看個人造化了。
不得不說,李長生很佩服這些士兵。
這方法雖然狠辣了一些,但對于健康人群的保護,效果卻十分明顯。
……
武安縣城外蒙家軍臨時建立起來的癘遷,李長生還未走近,他就聽到了遍地哀嚎聲。
顯然武安縣感染的人不在少數。
果然,等他走近一看,至少有五百人,有老有少。
蒙恬從士兵手上接過幾塊兒用沸水煮過的布塊,然后分給了端木蓉、趙高和孫振,在給他的時候,被他拒絕了。
“不用,這瘟疫對我無害。”
蒙恬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根據目前他知道的,還沒有武者感染瘟疫,他以為李公子也知道這個。
端木蓉一手捂著鼻子,走近一個患者,看著眼前一邊在撓癢一邊哀嚎的病人,她有些狐疑不決。
這到底是什么瘟疫?眼前病人的癥狀她從未在醫書上見過,哪怕是公子給她的醫書同樣沒有。
看病人的樣子,全身都是一個一個的白色大水泡,而且奇癢無比,病人一抓就會破,如此反復,很多感染的病人已經都被自己撓的血肉模糊。
她起身朝著蒙將軍搖頭,示意自己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