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楚源歌在技能過后的下一刻咳嗽了兩聲。
“這技能費嗓子啊!”
剛開始楚源歌一直沒明白那個備注是什么意思,現在明白了,原來沒一波打擊都需要“哈”一聲,而且還是使勁“哈”出來那種,還帶零點五秒間隔時間的。
現在兩把火槍已經進入了一個小時冷卻時間,暫時無法使用。
同時,楚源歌也在慶幸,幸好附魔的是火槍,要是附魔的是身體,就算同樣有技能,也不可能會有這種遠距離大范圍的技能。
起初,自己只是想補強一下遠距離的攻擊能力,卻沒歪打正著成為了存活的關鍵。
“剛才發生了什么?”
從泥沼中鉆出來的人面面相覷,始終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是真的。
“這就是超凡者的力量嗎?”
現在嚴隊長對楚源歌可算是真服了,剛開始只是覺得,對方只是一個光有蠻力的人,后來發現是超凡者,覺得也不過是存取物品罷了,丟一堆手雷算不得什么,現在是大寫的服。
老馬這才回過神來,他心有余悸,還好蚊群被滅了,不然現在自己已經成干尸了吧?
在沒有蚊子威脅之后,他腿也不軟了,不抖了,受控制了,立刻便站起身向楚源歌質問:“我說楚小子,你有這能力怎么不早用,你這是誠心想嚇死我獨吞我的財產嗎?”
沒等楚源歌解釋,那些商會成員也是仗著老馬出頭,紛紛鳴不平:“就是,有這么厲害的能力怎么不早用?害我們一身泥,還好沒被螞蟥給纏上!”
“都別吵吵,不感謝人家也就算了,嚷嚷什么?如果他早用這個能力,你們也早死了!”能夠成為一名商人,而且是管理一個大商會的商人,古權錢的頭腦自然靈光,一下就猜出了個大概。
“什么意思?”大多數人一下子沒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怎么早用就會死?
“我來給你們解釋吧!”嚴隊長擦了擦臉上的泥巴,解釋道:“剛才我就有注意過楚小兄弟,他一直都在觀察蚊群,我猜,他這個能力攻擊范圍并不太遠,一開始蚊群還很分散,數量也很多,如果那個時候出手,絕對無法盡數消滅,只能等到消滅一定的數量,蚊群匯集在一起的時候才能使用。”
還是有明白人的。
楚源歌點了點頭說道:“嚴隊長說的沒錯,事實就是這樣,或許你們想說,一次不行就來兩次,我只能說抱歉,這能力使用過后在一定時間內是無法再次使用的。”
在聽完楚源歌的話后,剛才還憤憤不平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最后還是一人帶頭先行給楚源歌道歉,之后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謝謝你,剛才冒犯了!”
道歉楚源歌是接受的,但是道謝,楚源歌并不在意,消滅蚊子只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已,反正這種言語上的表達,并不能給他帶來什么實質性的好處,就比如某人的保證。
在所有人清理完身上的淤泥之后,天已經蒙蒙亮,新的一天正式來臨。
經過商議,古權錢與嚴隊長都一致決定,即刻上路,爭取在天黑前走出沼澤。
在凌晨的戰斗中,他們消耗完了所有步槍與重機槍的彈藥,只剩下零星幾把手槍還有子彈,這種情況如不早點回到燈塔是極其危險的,不管是遇到變異野獸,或是強盜,他們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雖說遇到麻煩還有楚源歌在,但他們還是不放心將自身性命安危交到他人手上。
時間回到一天前。
劉治帶領著余下五位隊員,外加十多個當時從黑市里逃出來的兼職強盜,都是被劉治游說下收編的。
他們在野外經過一夜的修整,天一亮就步入了沼澤,他們輕裝前行,在臨近傍晚時分,終于安全穿過沼澤。
劉治感嘆,好像沒有了楚源歌,再危險的地方,他們都不會出現意外情況。
這個傳說中危機四伏的從了沼澤,劉治以前在許氏逃往李氏的時候也穿越過一次,同樣知道沼澤里有什么。
上次是運氣好,命懸一線終于穿過沼澤。
而這次,在與楚源歌分開后,他的運氣更好了,竟什么危險都沒遇到。
至于螞蟥他們倒是遇到過,也咬傷了幾人,不過當時是白天,黑蟲子并不會出現。
令他們意外的是,在穿過沼澤后黑夜降臨,黑蟲子始終沒有出現,最后劉治才確定,他們已經走出黑蟲子的活動范圍。
或許就是這么玄學,有楚源歌在的隊伍,似乎都會遇到寫什么令人難以意料到的事情。
就好比實驗體,這玩意是某邪惡勢力制造出來的失敗產物,一般很難見到,隨便帶路去個遺跡,竟然是個黑市,而且還在當天被入侵了。
衰變體還好說,這都是比較常見的,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倒霉到捅了衰變體老窩的,而且進入沼澤之后,還遇到了號稱十次遇一次就算倒霉的蚊災。
而劉治不知道的是,他們也因此得福,因為蚊災即將出現,所以他們幸運避過了所有危險。
如果劉治知道楚源歌十幾個小時后的遭遇,一定能夠笑到岔氣。
只是可惜,他不能預知未來,只是將這件事歸咎于運氣上面,不過也確實是因為運氣,再晚一步離開沼澤,他們就該成人干了。
他們在走出沼澤后,接著又在野外渡過了一晚,也就是楚源歌他們再次啟程不久,劉治便帶著人來到一處名為小梁山的地方,也就是強盜的地盤。
顧名思義,這里的強盜都是被燈塔逼上梁山的,不過這里沒有梁山好漢,只有一群亡命之徒。
山腳下,劉治取出一把信號槍,感嘆道:“沒想到還是用上了!”
這是當初劉治逃離許氏燈塔的時候一位友人給他的,那位友人在他逃離許氏之前就已經成為了強盜,他當時因為對強盜有抵觸,所以拒絕了友人的邀請,只是給了他一把特制的信號槍,說是哪天改主意了,就在山腳下打響這把信號槍。
劉治將信號槍舉過頭頂,扣動扳機。
“嘣!”
一發信號彈發射上半空炸裂開來,隨后形成一把鮮紅色的巨錘。
之后,劉治開始靜靜等待友人前來迎接。
他有些擔心,幾年過去了,這位友人到底還在不在這。
畢竟是強盜,燈塔對強盜是沒有仁慈的,他們隨時可能會面對燈塔部隊的圍剿,也有可能遇到黑吃黑,幾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也可以讓一個人永遠長眠。
許久之后,劉治隱隱看見山腰上有人在往下行走來。
等來人靠近到能夠看輪廓的距離,劉治終于露出了笑容。
雖說這位友人的變化很大,但還是那個熟悉的輪廓。
“劉隊長,不,劉大當家,我可把你給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