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中村櫻子對平川上尉說道:“平川上尉,你馬上給遠東司令部打報告,告知遠東司令部,刺殺伊藤明道的幕后主使就是紳士舞廳的老板吳大虎,吳大虎目前已被抓獲,并且供認不諱。以吳大虎、關小仙、王沛林為首的復興社潛伏在營川的特務組織被一舉殲滅,鑒于平川上尉和小林少尉在本次行動的優異表現,特申請遠東司令部予以嘉獎。報告同時抄送給福源特派員有一份。”
“謝謝,中村少佐!”聽到中村櫻子要對自己表彰,平川上尉連忙謝道。
“平川上尉,在營川這幾個月,全靠你在我身邊任勞任怨,你辛苦了。情報處下一階段的工作將會更加艱巨,你要在多擔些擔子。”
“中村少佐,感謝你知遇之恩,平川定會全力相報。”平川上尉敬禮道。
“好了,你下去吧,發送完報告后,盡快把結案報告整理好。”
“中村長官,你看,這個吳大虎該怎么處理?”平川上尉問道。
“這個吳大虎可要好好利用利用,還有那個王沛林也要留著,復興社的家規,是最恨叛徒。我們就拿他們兩個做餌,我就不信釣不到大魚來。”
“中村少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僅不殺,對外還要大張旗鼓地好好宣傳宣傳,就說營川復興社頭目吳大虎棄暗投明,效忠滿洲。等他們的傷養好了,把他們編入小地主的外勤組,戴罪立功。”中村櫻子冷冷說道。
“我現在就去辦,中村長官。”平川上尉敬禮道。
見平川上尉離開,中村櫻子撥通了耿直的電話。
“耿大少爺,今天有沒有想我啊?”
“有,怎么能沒有呢。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好的反應?”耿直關心道。
“算你有良心,還惦記著我。我忙的差不多了,你過來接我吧,我想早點回去。”
“那我現在就過去,一會兒見。”耿直應聲道。
不多時,耿直興沖沖地來到中村櫻子辦公室。
見中村櫻子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耿直很自覺地走到她的背后,為中村櫻子松起肩來。
“櫻子,我看你臉色不錯,今天是有什么好事了吧?”耿直貼著中村櫻子粉嫩的俏臉,說道。
“吳大虎招了,他就是營川復興社的負責人,關小仙和王沛林是他的下線。”
“櫻子,不會吧?就那個吳大虎那樣的要是負責人的話,估計早就投誠了,還敢刺殺伊藤大使?”耿直心里清楚,憑借中村櫻子的頭腦,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的,于是說道。
“看來耿大少爺,你也不是就有一身蠻力,腦子也蠻好用的嘛。”中村櫻子嬌笑道。
“我讀的是,滿洲國最好大學中的最好專業,論學識,比你和曉蕾可強出不少。現在,弄得我像個吃軟飯的,臉腦子都不夠用了。”耿直埋怨道。
“耿大少爺,怎么?說你兩句還不滿意了?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現在這樣多好,我幫你研究升官,曉蕾幫你研究賺錢。晚上,兩個花骨朵似的姑娘輪著陪你,估計康德皇帝都沒這待遇,你還有什么可埋怨的。”
“我哪敢埋怨啊。你和曉蕾本來就是我耿家的寶貝,現在你又有了身孕,更是我耿家的眼珠子。只是我覺得你也別太累了,該休息的時候就要好好休息休息,能讓平川他們去做,就讓他們去做吧。”耿直一邊為中村櫻子松著肩,一邊說道。
“他們要是有我這兩下子,我就不用這么費心了。連你都能看出來吳大虎不是營川特高課的負責人,我怎么能看不出來。不過,有的時候就需要一兩個替罪羊,這次,只不過是讓吳大虎趕上罷了。”
“吳大虎怎么這么聽話,連營川復興社負責人都敢承認。”耿直不解道。
“吳大虎可不傻,他心里清楚,以復興社負責人身份投誠的,我們為了籠絡人心,只能留著他,不能殺掉他。”
“你這么一說,我就懂了,還是你有辦法。”
“你這個高材生也折服了?”
“折服了,還是你高明。”
“這話我愛聽。耿直,今天礦業公司和通訊公司那邊有事嗎?”中村櫻子問道。
“都是些日常工作,沒什么特殊的事。對了,今天沈君如來找我,說通過滿洲國外事處向遠東司令部發了函,要取回那四輛紡車,讓我明后天,送到滿洲國營川外事處。”
“嗯,今天我也收到這個函了。明天你去倉庫把那四輛紡車拿到你辦公室再研究研究,要是實在研究不出來什么,后天你就送過去。跟她處好了沒壞處,那么大的官,咱們以后還是能用的著的。”
“我知道了。”耿直應聲道。
“趙玫今天去沒去找你?”中村櫻子又問道。
“她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工作,過來找我是免不了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想法給她調走得了。”耿直越來越感受到趙玫的愈發強烈的愛意,唯恐避之不及,便對中村櫻子說道。
“我說過了,暫時不行。現在只有讓趙教授安心工作,勘探營川北岸的石油才會有進展。不過我可跟你說清楚,曉蕾我愿意,趙玫我不愿意。你要是敢把趙玫身子要了,我可不饒你。”中村櫻子突然語氣生硬起來,說道。
“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把趙玫如何的,你放心吧。”
“我還能放心你?親熱起來生龍活虎的,身體好的嚇人。現在我有身孕,不能讓你碰了,我都擔心曉蕾那身子骨,能不能禁得住你折騰。反正,你給我聽好了,趙玫,絕對不行。”
“知道了。櫻子,我問個題外話。雖然我和趙玫是同學,卻從未有親過密接觸,你為何對趙玫有那么大的意見呢?”
“為何對她有意見?她始終覺得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是姑娘了,對我有些看不起。我這個人從來掩飾過去的事,我是讓大島浩夫糟蹋的好幾年,不過給你的時候,已經兩年多沒讓他碰了,可以說干干凈凈的,她總提這個事,就是讓你心里不舒服。
你們男人就是那樣,自己怎么的都行,卻總是希望能找個沒有過去的女人。這種事,時間長了,也就那么地了,總提總提,就沒意思了。”中村櫻子氣惱道。
“櫻子,估計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從來沒忘心里去,你就別生氣了。咱們走吧,去接曉蕾去。”耿直親了親中村櫻子的臉頰,說道。
“越想越氣,好了,走吧。”中村櫻子站起身來,說道。
到了興亞銀行,耿直和中村櫻子正巧碰見三浦友建正在徐曉蕾辦公室,向徐曉蕾匯報工作。
徐曉蕾心里清楚,三浦友建在自己辦公室呆著不走,就是在沒話找話,期待能與自己日久生情。
三浦友建已經他的工作從盛京興亞銀行,調到了營川,為的就是能與徐曉蕾朝夕相處。
徐曉蕾話里話外跟他說的很明白,自己已經有了愛人,并且馬上就要成親了。可即便如此,三浦友建非但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有些變本加厲,特別是川口仁和被殺,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后,三浦友建動不動就在她辦公室賴著不走,令徐曉蕾十分厭惡。
見中村櫻子和耿直進到辦公室,徐曉蕾連忙迎了上來,挽著中村櫻子的手臂,說道“櫻子,身體還好吧?”
“好得很,沒多大事的。怎么?這么晚還忙完嗎?”
這時,三浦友建上前幾步,對中村櫻子說道“中村少佐,我正向徐行長匯報一下今天的工作,很快就完。”
“那你們忙,我們在這坐著等等。現在多忙忙也好,等徐行長成親以后,就不知道還有沒這么多時間忙活銀行的事了。”中村櫻子故意說道。
“徐行長,要成親了?”三浦友建詫異道。
“是啊,春節前就要成親,你們行長口風緊,不說而已。”中村櫻子應聲道。
“那,那,那也好。”三浦友建有氣無力地說道。
“三浦君,你現在已經把工作調到了營川,估計一時半時也離不開這了。我倒是覺得,營川這地方和本土氣候很相近,帝國僑民又多,你能在這娶妻生子也不錯。情報處村田合子中尉尚待字閨中,長得端莊,人品端正,三浦君,用不用我為你們撮合一下?”
“那就謝謝中村長官的好意了。”三浦友建沒精打采道。
“那好,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就和村田中尉碰碰,她要是也有意,我就給你們約個時間。”
“那就全聽中村長官安排,我先下去了。”說著,三浦友建稍稍有些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見三浦友建離開,徐曉蕾對中村櫻子說道“中村長官,謝謝你了。”
“曉蕾姐,我幫你解圍,你該怎么謝我啊?”
“中村長官,我現在人都是你的了,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還要怎么謝你啊?”徐曉蕾嬌笑道。
“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讓你離開耿大少爺,你能干嗎?”
“只要你說了,我就干。”
“算了,我要是說了,耿大少爺不得把我休了,我可不想孩子一生下來,就看不到他爹。曉蕾姐,要是沒什么事,咱們就回去吧,今天耿直他娘幫你們去選了成親的日子,到家就應該有消息了。”中村櫻子說道。
回到寶和堂,耿直、徐曉蕾、中村櫻子三人有說有笑回到屋中。
房間里,劉梅蘭正在為他們置備著晚飯,見三人進屋,忙說道“曉蕾,櫻子,你們回來了。炕都燒熱乎了,快上去暖和暖和。”
“櫻子,我扶你吧,你現在最金貴。”徐曉蕾挽著中村櫻子,說道。
“可別這么說,還沒怎么地呢,弄得我像什么都干不了似的。”中村櫻子坐到看上,脫著皮靴說道。
“櫻子,就算沒什么事,也要注意些。畢竟是頭胎,別有什么差池了。”劉梅蘭笑道。
“知道了,阿姨。對了,阿姨,今天去找風水先生看日子了嗎?風水先生怎么說?”中村櫻子上了炕,靠著被褥問道。
“看了看了,我把耿直的、曉蕾的還有櫻子你的生辰八字一起拿去,給風水先生看了。風水先生說,雖波折多舛,終花好月圓,你們八字很合,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劉梅蘭笑道。
“那耿直和曉蕾姐成親的日子,定了沒有?”
“定了。看了你們三個人的生辰八字,風水先生選個兩個日子。耿直和曉蕾定在臘月二十二,就是公歷這個月的二十六日。你和耿直之前定的二月二十四,風水先生覺得不妥,改到二月二十八,公歷的四月一日。曉蕾、櫻子,你們覺得如何?”劉梅蘭看了看徐曉蕾,又看了看中村櫻子問道。
“劉姨,昨天我爹爹已經說了,日子全由耿家來定。定好了,告知徐家便可。既然劉姨已經看好,你就定在臘月二十二,我跟爹爹說一下,還讓他準備。”徐曉蕾應聲道。
“好好,櫻子,你有沒有什么意見?”
“阿姨,我沒意見,按你的意思來便可。”中村櫻子答道。
“你們沒意見就好,看著你們好的像親姐妹似的,家和萬事興,我跟著也開心。”
“劉姨,櫻子有了耿直哥的孩子,我也跟他住了這么長時間,想不嫁給他都不行了。以后我們會和睦相處的,你放心吧。”徐曉蕾說道。
“那樣就好,那樣就好。飯菜我都讓廚房準備好了,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吃。”說著,劉梅蘭站起身來。
“娘,我跟你一起過去。”說著,耿直也站起身跟著劉梅蘭出了屋。
三人吃過晚飯,洗漱過后,可能是有了身孕的緣故,不多時,便沉沉入睡了。
徐曉蕾見中村櫻子睡著,對耿直說道“耿直哥,你又給櫻子飯菜里面加東西了?”
“加了些草藥,利于安睡的。”耿直說道。
“櫻子有了身孕,可別吃壞了。”
“放心吧,加的草藥只是利于深睡,對身體沒有害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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