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廢材一點無所謂,但如今聯盟工作繁重,當領隊也是需要身體素質的。
這一點上,同為廢材的史杜比就好得多。
安心和老婆兒子過日子的前保險推銷員,現在體質明顯比勞瑟強了不少。
生活規律穩定是第一個原因,老實訓練是第二個原因。
都是打工人,勞瑟和寇德當然不能搞特殊。
琢磨了片刻,林克還是打電話,讓人把寇德叫了上來,讓他別跟勞瑟一起猖狂,順便給他安排了新任務。
相比機靈的勞瑟,寇德略顯一根筋,比較愛較真。
這種性格其實很容易倒霉,但林克覺得現在的聯盟也需要一個較真的人的了。
聽完林克的吩咐,寇德撓頭:“老大,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當奸細?”
林克:“……你的職務還是副領隊,但秘密兼任內務部主管,可以發展一些人當眼線。做得好,以后內務部就可以正式招人。”
“明白了,老大。”寇德點頭,旋即問到更關心的地方:“那,能監視勞瑟不?比如他這幾天睡了幾個女人……”
林克抬手一指:“滾!”
寇德嘿嘿笑著,趕緊溜了:只是問問嘛,這都發火!老大你偏心。
才在心里嘀咕著,下樓就有人說勞瑟找他。
寇德過去,就聽勞瑟說了每天兩名黑大媽的“配置”,頓時感受到了老大的“公平”,不由得失聲:“麻惹法科!還不是你叫我去的,我最多算是從犯……”
勞瑟斜瞥著他,幽幽然到:“那你每天也得陪一個。”
寇德被噎住,感覺從犯的“減刑”好像也沒啥用,只能跟勞瑟愁眉苦臉對視,只覺一切索然無味,各自散了。
鍛煉了瑜伽,送走了畢老頭,收拾了狼狽為奸的勞瑟和寇德,林克終于輕松下來。
解決了蘇圣瑪麗最大的兩撥匪徒群后,他并沒有在這里停留,而是向東去了渥太華、蒙特利爾查看情況,這花去了一天時間。
之后由南邊返回,路過金斯頓、多倫多,繞去底特律,這又花去了一天時間。
也就他體質強悍,一天睡一小時就行,其它人起碼要多花兩三天才行。
就這兩天見到的狀況,聯盟待在蘇圣瑪麗的危險性不大。
底特律的混亂比起濃霧之壁包圍的前的芝加哥還要混亂,里面的警察已經基本失去了對秩序的控制力,只能龜縮著少數中高檔社區混日子。
其它地方到處都是搶劫殺人強干,誰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挨上一發冷槍或流彈。
芝加哥還是全美第三大城市,世界金融中心,工業和制造業也很發達。
底特律有什么?十多年前因為金融危機崩潰的汽車制造業,富裕階層大量離開,大量失去工作的人,以及更找不到工作的非裔美國人。
所以幾年前,這個曾經全美第四大城市的市政府宣布破產。
這兩年它又宣布脫離破產狀態,結果首輪八名mayor候選人里6個都身負販賣違禁藥品、槍擊、謀殺等罪名,曾經是重刑犯。
像這種地方,密歇根州的國民警衛隊的行動一點都不積極,只是護住一些重要地點,任由那些非裔在城市里散播香甜的火藥氣息。
走過底特律,再朝北返回,路過與芝加哥隔湖斜對的大急流城,那里已有不少水陸兩邊逃過來的芝加哥難民。
林克花了點物資,就打聽到芝加哥如今的情況。
被林克和畢老頭陰差陽錯坑死了三個將軍,還損失了幾千人的部隊,美軍已經不復一開始的強勢,主要是在龜縮防守。
城里因各種原因沒有離開的人,大概還有一二百萬,知道美軍搞封鎖的一支被打得潰敗而逃,也沒那么畏懼他們了。
之前幾個、十幾個大兵就敢在城里耀武揚威,搶劫強干,現在這樣出去,很快就會被打黑槍。
最可能盯上聯盟的芝加哥美軍,短時間內沒精力分心它顧。
得出這個結論,林克才連夜北歸而回。
如今荒野世界還差幾天才能進入,現實世界沒有能源點充沛的怪物群,再想像之前那樣快速提升是不可能的。
窗外明亮燦爛的陽光,晴朗開闊的金色,讓他也有點心動:要不……自己也休息兩天?
正在猶豫間,薩默爾和史杜比兩人上來,敲了敲敞開的會客廳大門。
好吧,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林克嘆了口氣,從窗前轉過身:“什么事?”
薩默爾開口說到:“前晚我們巡邏的隊員失蹤了兩個,我們進行了排查,只在湖邊草地發現一點可疑的痕跡,像是其中一人拖著另一人的身體,走進了湖中。當然,最近在湖邊的人不少,無法確定那痕跡那兩人留下的。”
頓了頓,他才繼續到:“我們找與這兩人熟悉的隊員詢問過,他們并沒有什么沖突,兩人一個有老婆,一個有孩子,都在婦女兒童營地。”
林克皺眉。
這意味著兩人基本沒有自相殘殺的動機,也沒有私自逃跑的必要。
誰會跑這么遠,剛安定下來就殺死同伴,不顧親屬跑掉。
史杜比這時也開口了:“這事我也聽說了,但薩默爾在追查,我就沒太在意,結果昨晚我手下三名工作人員也失蹤了,湖邊也發現了一人拖行兩人的痕跡。調查結果與那兩個預備隊員差不多,三人關系還不錯,沒有發生過什么沖突,其中兩人都有親屬在。”
林克揉揉額頭:“城里之前發生過類似情況么?”
薩默爾和史杜比對視一眼,都苦笑起來。
還是史杜比開口:“我們來之前,這里天天都在失蹤死人,但沒誰關心,所以無法確定是匪徒或其他人做的。”
“這城里確實傳言有吃人的怪物,但版本太多了。我們詢問過不少人,結果都是從別人口里聽說,他們自己連食人魔都沒見過一頭。”
“這些最初的來源,自然不得而知。”
林克也有些無語:這就是現實。
大多數時候想查清一件事的麻煩不是線索太少,而是假線索太多。
以訛傳訛一段時間,誰都不知道最初的情形。
就這,還是指的和平時期。
如今社會秩序混亂,水就更混了。
“你們不會是想我去找出原因吧?”他問到。